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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吼我,你凶我!我要去找航航。”仰头注视着薛亦泊,无措的眼神透着不解,曦月伤心地控诉对方,声音微微发颤。身体后退,一步步远离薛亦泊,曦月转身朝门口走去。“站住,不准去!”看着不断后退的曦月,被对方眼里的惧意刺伤,薛亦泊恼怒地轻喝道,声音明显压着怒气。见曦月被他吼的身体一抖,薛亦泊顿时又心软下来,脸色稍缓,语气既无奈又温和,缓缓提醒道:“别到处乱跑!”听着薛亦泊放软的话语,曦月站在那没动,满意地轻哼了一声,弯起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就像通过某些手段获得糖果的孩童一样,眼里的狡黠和得意显而易见。转过身笑吟吟地望着薛亦泊,曦月十分乖巧地点头,“好,我不去找航航,也不乱跑。但是你不能再凶我,嗯?”站在门口几步远的地方,曦月满含期待地等着薛亦泊答应,明亮的眼眸里尽是愉悦的笑意。下一刻,喜悦猛地被人粗暴推开,反应不及直接跌坐在地。“给老子滚开!”这位顶着一头黄毛的少年,刚走进来,瞧见屋里有不认识的人在,立刻警惕起来,蛮恨地推开曦月,嘴里飚着脏话,毫不客气地骂了起来。黑色背心和迷彩裤穿在身上,手臂露出大片的青龙纹身,本就流里流气的装扮,再加上粗俗不堪的言语,整个人就更像缺乏教养的小混混了。“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在曦月跌倒的时候,薛亦泊立刻赶了过去,将人从地上扶起来。脸色阴寒,他抬头扫了对方一眼,眼神如利刃般冷似冰霜,某个瞬间眼里更燃起了杀意,怒气沉沉。显然对方辱骂曦月的行为,已经触到了他的逆鳞。被薛亦泊近乎凌迟的眼神冷冷盯着,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稍稍退了两步。年轻气盛,又碍于面子,少年不肯就此退让,挺起胸膛,壮着胆子叫骂道:“怎么地,是不是想动手?来啊,我不怕你!”“谁放你们进来的,给老子滚出去!”少年握起双拳,瞅着薛亦泊和曦月,摆出随时干架的姿势,极尽挑衅。拍掉曦月白色衬衣背后沾的灰尘,薛亦泊脸上的表情依旧难看。只见他轻轻一抬手,少年像是被施了法术般,一脸惊惧地望着薛亦泊,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是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少年恨恨瞪着面前神色淡淡的薛亦泊。膝盖刚一离开地面,薛亦泊抬手往下点了点,对方又扑通跪了回去,如此反复。“你是李富的弟弟?”“是又怎么样,别以为你装神弄鬼,老子就会怕你!”“李富的脑死亡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交代清楚。”薛亦泊居高临下地站在少年面前,极具压迫性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眼底毫不掩饰冷酷意味。对方扭着头不肯开口,他猛地按住少年的肩膀,手中力度如千斤重,压得对方直不起腰来,龇牙咧嘴地直喊痛。“你想让他一辈子不明不白地躺在这里?我有的是办法叫你乖乖开口!”☆、蛊虫伤人被薛亦泊威慑力十足的话吓退,李富的弟弟李贵瘫软在地上,完全蛮恨不起来,惊魂未定地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把知道的事一股脑全倒了出来。“那天晚上我们出去烤串,喝得有点多,正巧在路上碰见了苏晴。看她一个人,我们就想上去逗一逗她。结果没想……没想到飞出来一大群虫子,跟马蜂一样嗡嗡地直往身上钻,我们太害怕了,大家拼命往前跑,那群飞虫一直跟在我们身后,怎么都甩不掉。”“看到公园里有个水池,我就直接跳了进去,那些虫子才没跟过来。等我跑回去找我哥和他的朋友时,看见他们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我怎么都叫不醒,就跟……跟死了一样。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到了医院他们说……说我哥没救了,醒不过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哥醒不过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医药费怎么办,上哪凑那么多钱。我在这里谁也不认识,只能找那个苏晴。”“他们说再不缴费,就把我哥赶出去,不让他住这里。我知道不该招惹苏晴,不该起坏心思,这事我们做错了。有什么办法能救我哥……”李贵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喃喃自语,说着说着哭了起来,由开始的啜泣到最后失声痛哭。褪去了凶狠骄纵的社会习气,此时的李贵,终于发泄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的脆弱和无助。薛航走了进来,看见蹲在地上哭泣的李贵,叹息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劝诫道:“行了,别哭了!年经轻轻的,不好好上学工作,惹是生非,坑蒙拐骗!记住了,以后别干这些混事,脚踏实地靠双手养活自己。至于你哥的事,也不是没办法。”一听薛航的话,李贵喜出望外,眼里闪动着希望的光芒,像濒临绝境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他连跪带爬地扑过来,紧紧攥住薛航的裤脚,带着哭腔不停哀求。“你有办法救他们?你救救我哥,只要能救我哥,让我干什么都愿意。我再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