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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把这些告诉我的时候,我无奈的摇头:“皇上的宠,臣妾不要!臣妾的大哥应该在皇上需要他守护的地方!”
他将我搂在怀里,带着心痛的力道:“只要是朕能给的,爱也好,宠也好,朕都给你!颜儿强颜欢笑的样子,朕不想再看到!”
暗自伤神,我要的,不是荣华富贵,可是只能默默接受,这样子,或许他会好受一些。
他像是宽慰我:“辰华驻守西北十载,成效已著。如今,朕更需要他在朕的身边,在颜儿的身边!朕爱颜儿,也爱天朝!”
椒房殿中摇曳的烛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漫漫长夜,唯剩下美丽的纠缠。
当朝臣提出异议的时候,皇上气压山河:“君辰华是皇后长兄,更是镜华大长公主的长子,凭此,有何不妥?”
此言一出,朝中鸦雀无声。
他向我转述的时候,微微有些得意。母亲是先祖皇帝最疼爱的女儿,也深受先帝爱护,在这些臣子的心里,地位可想而知。可是这话听在我心中却是一寒,我似乎忘了,在他眼里,我是大长公主的女儿!
望着他的深情,我有些却步了。
[第一卷 铮铮繁华灰飞烟灭:第十一章 半缘江山半缘君]
直到大哥大嫂带着孩子进宫谢恩,我才有机会见到他们的女儿,叫贝娆。粉嫩的小人儿躺在大嫂的怀里,犹自喷香的吸着手指头。祺儿规规矩矩地站在大哥身旁,眼睛瞅着机会就瞟向娆儿。那神情,有一点熟悉,有一点温暖。
我将自小随身戴在身上的那一只金木鱼取下,给娆儿戴上:“这是母亲送给我的,护了我很多年,以后就来守护她吧!”
大嫂推却:“这是你贴身戴的东西,怎么能——”
我打断了她,露出任性的微笑:“就是自己宝贵的东西才拿来送给娆儿!”
大哥的身子震了一下,眼神在木鱼与我之间传动。他有些不安,像是在害怕什么。
这只金木鱼是自小就戴的,我一直以为是母亲送给我的,后来才知道,原来不是。
我听人说,满月送金木鱼,好像南方才有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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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又一载寒暑,这一年,我似乎是虚度,多数时间窝在椒房殿中写写画画,人长高了不少,纸也用掉不少,知秋为我整理的字画撂了一大堆。皇上看了,宝贝得很,又让人装订起来放在了清凉阁。我心里觉得有些不妥,清凉阁,妃子们经常出入侍寝的,若是看到了,不知会作何想。皇上揪了一下我的脸颊:“颜儿是在吃醋!”居然是欢喜的。
我无奈的笑了,原来这样子他都能察觉。
只不过若真是吃醋,会是酸中带涩,涩中带苦的,可是,我却在这后宫淡淡的苦涩之中品出悠长的甘甜来——
他执笔在纸上洋洋洒洒:“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江山半缘君!”
罢了,指着那个“君”字无限深情地说:“颜儿,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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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焰行进入宫邸学读书,偶尔我会悄悄地在学堂外面听几个皇子朗朗读书声。
贵嫔经常抱着嘉寅过来玩,我越来越喜欢这个孩子,总是在大人不经意的时候作出惊人之举。比如说会将自己的眼睛捂起来,却以为我们大家都看不到他。一不小心将榻上的褥子尿湿的时候,他就会悄悄挪开屁股,任我们怎么喊都不理睬。
贵嫔的眼里似乎只看得到满足,一如生下他的那一刻。然而,我却忘不了她剧痛时的那个眼神,我曾向皇上说过,总觉得很亏欠,皇上打断了我,说:“朕曾经许诺过,若生下帝姬,必不亏待她,可她生的是皇子!”
我不明白,皇子和帝姬有什么区别?
正在逗他玩的时候,外间传来焰行的哭闹声,我有些吃惊,这个时候是应该在宫邸学的,怎么会——于是未作多想便迎了出去。
殿外,焰行被焰炽背着走进来,哭得一塌糊涂涂,我忙将他接过抱在了怀中。
“怎么了这是?”贵嫔抱着孩子迎上前去。
焰炽三言两语说了个大概,原来是和焰炔焰华起了争执。至于为何起争执,他倒是没说。
焰行现在正是顽皮的时候,有的时候说东,他偏要西。
于是我也没有细问就责备他:“为何不在宫邸学好好读书?”
不说还好,一说,焰行哭得更大声了,焰炽皱了皱眉头,回身对贵嫔说:“贵嫔先回吧,免得吵到嘉寅!”言语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