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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奴才们为难!”苏培盛低头道。
“我只是想见你家爷。”我冷冷答道。
苏培盛不语。
“你带我去,他会见我。”我咬牙道。
苏培盛为难地看了眼我,又看看仓央。
我冷笑,“你放心,你们即使不派人守着,他也不会逃。”
停了几秒钟,苏培盛缓缓说道,“格格请。”
我跟着他走了,脚底下的路不平,有好几次都要绊倒,我心想若真的使劲摔一下会怎样?事情已经让我感觉气急败坏!
苏培盛只是在帐门外报了声若黎格格到请见,也不待里边应声,便抱了双拳退下。
厚重的帐门微微被帐内的灯火迎成旧黄色,有风吹打着最外的一层,掀到我脸上,打的鼻子又酸又疼,听到炭火毕剥的炸裂声,却不见人语。
我缓缓掀开帐门进去,他正坐在炭火旁的椅子上,手中无任何东西,眼睛被火映的亮晶晶的,似在发呆,又似在凝神看着什么。
我进去也不见他动,更不曾看我一眼。
我垂手立着,感觉自己身心都被人掏空,呼入的气体在身体内长驱直入,引起一阵阵的回声。我听到自己说,“我答应你的条件。”
他转过头来,没听清似的看着我,我放大了声音重复道,“我答应你的条件!跟你换,不,是求你救仓央的命!”
然后拖动双脚走到床边,背向他将自己的衣服一层层解开,退去……
他站起身来,缓缓问道,“你真的愿意这样来换?”
我回身正对他,“是的。”
“啪!”还没看清他的神色,他就一耳光扇了过来,积了几世的怨恨一样,没有一点余地要留,我的眼前金星一片,人也栽倒到床上,脸上已分不清是疼是辣,被火烧一样。
等我反应过来,帐内已不见了他人影!
我突然抑制不住的笑了,趴在床上没命的笑,笑到泪糊了双眼,笑到浑身抽成一团,笑到没有喘气的力气。
我韩若黎一向自命清高,有着小人物的骄傲和尊严,自认没有力可齐天的能耐,但也可保一生不致碌碌,努力的过好自己小日子,不争不曲,不欺人也不为人欺。却不想到头来顾不到最起码的尊严。怪不得人说生命存在的本身是一种讽刺!
我站起身来,左眼几乎睁不开,脸颊清晰的疼着,此时应该已经肿的不成样子!
摸到衣服,混乱穿上,他出去了,不知会把仓央怎样,还有玛吉还等在船上……
夜风吹打在旁边旗柱上呜呜的响,被风吹到空旷的夜里去,耳朵也托他那一耳光的福,又疼又闷,风声听在耳里更像鬼哭,应该是控诉,血腥味早已吹的不见零星,可是枉死的人还在。
我几乎走不成路,两百米的路我几乎走了一刻钟,赶到坡后时发现不只玛吉一人守在船边。在微弱的雪光映照下,隐约辨出白衣的影子,那身形除了仓央还有谁?
我心下一喜,也不喊叫,不作声疾跑过去,他们谁也不妨突然冲出一个我来,仓央的一只脚已经踏到船上,被我拉住了手腕。
“若黎”
“格格”
几个身影同时想起,有惊疑有恼怒有紧张。我放不得手,“仓央,说好一起走。”
“拉下他!”胤禛冷喝道。
七宝上前来拉住我,只求道,“格格,奴才冒昧了!”
我不理会他,只拽着仓央,仰头望他,“仓央,你带我走。”
仓央叹了口气,把脚撤回来,站好了,执定我的手,回头望胤禛,厄尔,才无奈说道,“你不能跟我走。”
我头如被棒击,灾难来时各自飞,仓央也不例外。
不用七宝拉,我缓缓放开仓央的手,退后一步去。
“若黎……”仓央欲语还休。
我无力地摆手,“走吧,走吧。”退后一步去,看仓央上船。
船开了,我万念俱灰!
玛吉突然到船头高声喊,“若黎姐姐,你不要怪他,他要是带你走,我们就得一起死!姐姐,你要怪就怪我吧,我不能让他死!”玛吉泣不成声!
耳朵里嗡嗡声一片,玛吉再说什么,我丝毫听不见,也听不懂,耳边只有风声,还有水声。
“只有在水里,才可以把自己完全的隐藏起来,隔绝掉声音、空气、阳光,我愿意这样回到生命最本初的状态……,当我不够坚强面对这一切时,我选择逃避,包括希望和失望!”
我真的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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