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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时对方被打得落花流水,死了好几条汉子。可没想到后来对方居然拖出了当年英吉利的洋枪队三十年前丢下的钢炮,锈哩吧叽的还挺好使,屌儿的爹和族人们哪见过这玩意,冲向河对岸,可巧一炮正打在他爹胸前,这个七尺汉子就被炸得只剩两条腿了。谢家的男人们抱着这两条腿跑回村子,从此再不敢过河。屌儿的妈埋了男人的腿之后,为了拉大即将饿毙的娃,去临村给人当了奶妈。时年屌儿7岁,他跟着没儿子的三叔过活着。三叔也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养下个女子还有疯病,屌儿能过来他真是高兴还来不及,只依旧管他叫屌儿,从没叫过他的名字。屌儿的妈回来了几次,拿回来不少银钱和衣料,终于在一个正月之后杳无音讯。后来,全族人都知道他娘的事,知道这孩子命苦,就时不时地接济一下。兵荒马乱还遭天灾的,老人们命都不长,记得屌儿大名的,一不留神都入了土。
老屌这么个外号,是外姓人袁白先生在他12岁时给他起下的。袁白先生说他没事儿就喜欢拿出自己的鸡巴玩耍,小小年纪球女人没搞过鸡巴就又黑又粗像根驴货,仿佛已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袁白先生是个白胡子老秀才,清末在谢家大户当先生,那大户前些年遭了匪盗,主子奴才死伤过半,他从此便不再做先生,在村子里以写字算命维持生计。一日他与一众邻里闲坐村口,又见屌儿和一伙半大后生子在村头的大晾场上胡追烂打,小子们仿佛玩疯了,突然站成了一排,齐刷刷地掏出鸡鸡来,相互间比划着长短粗细。屌儿夺魁。袁白先生嘿嘿笑了,拈着白胡子即兴编排起屌儿来。说屌儿天生就是蛋中豪强,堪比如意君,直追未央生,硬起来能打鼓,软下去可缠腰,甩起来呼呼带风,进退间翻江倒海,实非凡品,花丛中前途无量云云。于是屌儿命根硕大的传闻飞快地散布开来,竟成了村民们当年最为热辣的话题,屌儿从此被称为“老屌”。小小年纪的老屌哪知道如意君和未央生是何来历,只知道自己的胯下之物的确已经大过村里许多拉大车的后生,挺在茅厕只见其长,掖进裤筒峰峦叠嶂,走在村头颇有豪强的威风。女人们对此将信将疑,却也乐于哄抬物价。传言泛起不出半年,老屌的命根达到村民们形容的“不打个卷儿就无法落座”的规模了。
不过,老屌的命根虽然给他带来了威名,却没给家里带来什么实惠,他和三叔的日子依旧穷困潦倒。三叔自然清楚屌儿的家底,要说打卷儿那是夸张,要说在板子村后生中居大倒也名副其实。不过让人家说去吧,这屌屌长屌屌短的关自家日子个鸟事?他唯指望侄子的威名能为这个家娶回来一个能生会养的女人,以续谢家香火。
十五岁的时候,老屌已经是一条汉,虽谈不上顶天立地,可戳在地头也是棵桩了。三叔的女子疯病重了,没能熬过新年。老屌孤苦伶仃地帮人养驴放羊耕地,将就能养活叔侄二人。两年后,他欢天喜地地盖了一座新土房,于是远近闻名的媒婆花子姑便来说亲了。在三叔的张罗和全村人的接济下,老屌娶下了上帮子村刘二老爷家的三女子,小名翠儿。这女人小眼薄皮却膀大腰圆,丰乳肥臀还一脸豆子,可有一把子力气,正中老屌的胃口。刘家人见老屌人高马大,踏踏实实村望不错,原本想揽个倒插门的生意,无奈老屌顾及照料三叔,不干!刘二老爷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赶紧把这年龄偏大又性格刚烈,已乏人问津的闺女嫁出去了事,便主动贴了一份厚礼成就了这门亲。
夫妻二人和三叔住在三间房的院子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水年旱年蝗年丰年,如此轮回,只要天没塌下来,这日子也还滋润。民国二十四年中原水大了,这一年女人生下个8斤的带把儿娃,娃子的哭声才刚刚响起,翠儿的奶头还没来得及塞进他的小嘴儿,黄河决口的消息就传来了。那大河改了道,大水竟然冲到了豫西北之地,板子村的房子都冲没了,全村有十几户人家死了人,靠在带子河东边的郭家人几乎全被冲走。袁白先生凭着老秀才的威望,携全村男女老幼避难在山后的贺家村。老屌带着一家子在贺家村寄人篱下,等水过了又回来。三叔享了几年清福,可身子骨再经不起躲大水这来来回回的折腾,叹了半个月的气,死在一个月圆之夜。老屌和女人按照送爹的规矩发丧了他。村民们重新翻地盖房养鸡种菜,再次开始经营自己的日子。苦虽苦,大家都一样,也就不觉个啥。
刚凑合着在黄泥地上重搭了个窝,想过两天安生日子,国军就来抓壮丁了。此时的村长已是郭家人,村长和保长们威逼利诱上蹿下跳,撺掇着大家去打日本。机枪的恐怖和大洋的诱惑终于让相邻几个村的青年汉子们跟去不少,谢家人和郭家人都难逃厄运。袁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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