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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话说,是不是也该考虑下将来的问题?”
“将来的问题?哈,你装起深沉来果然很大叔啊!”
“你……我是为你好……”
知道你为我好,所以我也在逐渐改变自己,但有些东西根植心底,却是……怎样也改不了的……
“放心,奶奶不会那么狠心的——你再不济,也总会分到个几千万。”
“好像我很稀罕……”
“呵、呵呵…… 开玩笑的啦!我知道——什么财产,彻才不会稀罕呢!彻只是……”
只是什么呢?连我都没办法明白自己的心意……
“彻只是担心,万一不能得到奶奶的承认,你可能就不再是斐家的人,也就——不再是我弟弟了。”
你的弟弟……
你的出现,悄无声息地,成为我生命之中的唯一。
唯一的,例外……
想要与你紧紧相缚;
想要与你的羁绊,一辈子也不分离……
“如果没有遇见我,你会与别的什么人厮守终身吗?”
“不会。永远不会。”
“那如果能活着回去……你会与我厮守终身吗?”
为什么,不回答……
“会与我……厮守终身吗?”
会与我,厮守终身吗……
一片连黑暗都不复存在的虚无之中,对话的声音渐渐褪去,杜彻的意识彻底终结在这里……
第32章
睁开眼的一刹那脑中一片澄明。
还活着!对于还活着的感受前所未有地明晰。自己还活着!经历了暴风雪的突袭,经历了雪崩的无情,经历了暗无天日的山洞中苟延残喘的曲折和艰辛——自己居然还活着!
下一刻脱口而出的话语是——
“斐从夕在哪里?!”
身体还很虚弱,根本无法坐起。所处的房间有熟悉的气息,挑眼望去,竟是斐从夕的房间!
徐展儒的笑颜出现在上方,“他都已经在厨房搞起破坏了,你怎么才慢悠悠转醒?”
也就是说他还活着……杜彻的心一软,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就看到斐从夕专注地看着自己。
想要抚上斐从夕脸颊,伸手却虚弱地抬到一半又坠回去。斐从夕温柔地笑着,执起杜彻的手抚上自己脸颊,轻轻摩挲着。
手上温热滑腻的触感带来心底的一片恬静。杜彻也笑了,他吃力地用大拇指抚上斐从夕眉梢,轻声道,“听说你去搞破坏了?”
斐从夕毫不注意形象地咧嘴笑道,“那是。我都搞了好久的破坏了,你却刚刚才注意到。”
杜彻蹙起眉头认真地思考斐从夕话里的含义,却见他突然转过身去弯腰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再转回来的时候眼中已满是狡黠的笑意。
不待杜彻发问,斐从夕突然倾身俯在他身上,将自己紧闭的唇贴上他因为惊愕而微张的唇瓣。
暖暖的流质的东西由斐从夕的口腔送到自己嘴里。当杜彻意识到斐从夕正嘴对嘴地给自己喂粥,一张脸霎时红了个遍。
杜彻晕晕乎乎将嘴里的粥咽下去。斐从夕嘴里已经没有食物输送过来,却仍是缠绕着他的唇舌不放!他认真细致地用自己的唇舌在杜彻唇舌中“检查”了一遍,确认食物都被杜彻一滴不剩地咽下去之后才意犹未尽地班师回朝。
不知是过久地被掠夺氧气,还是因为强烈的羞耻感,几乎让杜彻喘不过气来。斐从夕已经径自在一旁搅着碗里的粥,不紧不慢地说道,“所以我说,都搞了好久的破坏了。彻这些天都昏睡着,让我这“破坏”,搞得好无趣……”
杜彻一阵愕然,来不及质疑就再次地被夺取呼吸。
就这样将一碗粥喝得见底。杜彻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相必是斐从夕亲自做的吧——所以没有平日里喝的美味……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亲密方式……十分地受用……
继而想到有可能他们在这样卿卿我我的时候有人正看着也说不定——自己醒来时第一个见到的不就是徐展儒么……杜彻觉得羞耻心发挥了正确的效用,让他深刻地检讨自己的行为并发誓下次不能让斐从夕得逞。
然而转念一想,明明不是自己愿意才这样做的吧……毕竟身体虚弱无法动弹的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去拒绝不是吗……这才明白平日里强身健体的重要性,要不然斐从夕也不会先自己两天复原了……
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