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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难,是难;再来点啥问题,李济祉也习惯了。
“吴庶妃被公主撞上时,有人瞧见皇子妃暗里下了手势,让自己的丫鬟缓了救援动作。”魏书禀完此话,李济祉的周身似乎罩上一层寒气。他问道:“确定没看错?”
“奴才不敢隐瞒。”魏书本来也迟疑着,这皇子妃与殿下正是新婚不久,他这不是撞上去得罪未来的主母吗?只是,犹豫不到半刻后,魏书想明白了。他的主子爷是三皇子,他要忠心的对象只有一个。
“……此消息是安排在吴庶妃周围的宫人清眼所见。”魏书既然禀明了消息,也只能直言到底,让主子爷看到他的忠心。
“你去跟皇子妃传话,就说今晚,本皇子歇书房这边。”李济祉嘴里咽下了这个消息,但是,他在做出决定时,脸上免不了还是带上些情绪。魏书恭敬应诺,随后告退。
书房内,坐在书桌前的李济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曾经幻想过,嫡妻是何等模样?当然,李济祉这位皇子更明白,娶妻娶贤,皇家媳妇不易做。所以,他于心底暗里立过誓言,会给予嫡妻体面,绝不会薄待半分。
说实话,余元青的身份不错,单单看其父余姚寅的御史中丞位置,掌御史台的实权;李济祉就得给嫡妻尊重。只是,尊重是一回事,夫妻之间的情份又是另外一回事。李济祉想不到,新婚不久的嫡妻,马上给他一巴掌,煽得脸疼心更疼,这妻也够面子情的“贤惠”啊。
“她不明白吗?吴氏的孩子,是我这个丈夫的亲骨肉?叫我一声父亲,也得唤她一声母亲?”李济祉嘴里念叨此话后,徒然闭嘴。他岂会不明白,余元青怕是厌那孩子,从吴氏的肚子里爬出来吧。
想想那个可怜的长女,李济祉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他整个的姿式,陂有几分深思者的萧瑟。
“叩叩”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魏书的声音,道:“殿下,皇子妃有事求见。”
书房是重地,按说,一般没大事,余元青是不会来的。李济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睁开眼睛,道:“进来。”
魏书推开门,进屋后行礼道:“殿下,皇子妃在书房外面求见。”李济祉起身,没有回话,直接往屋外行去。魏书见此,忙跟在三皇子李济祉的身后。
余元青瞧见李济祉时,福一礼,脸色有些担忧的说道:“打扰殿下,实在是有一件事情得殿下做主。”
余元青提了话头,见李济祉既没接,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她就是继续说道:“殿下,今日我想禀明的事情,是与吴氏早产有关。那些害人的东西,还请太医给殿下讲明吧。”
太医让余元青这位皇子妃抓包,当成了破案小能手。这时,他不得不出面,当着脸色寒成冰霜的三皇子李济祉面前,拱手行礼回道:“殿下,吴庶妃早产,一则是因为跌倒动了胎气;二则是因为一直被西域红花侵染,造成母体慢慢亏损。”
“此,是下臣在吴庶妃屋内发现的荷包,里面的安胎草药,被混有西域红花的堕胎药所替代。”太医拱手呈上一个荷包,李济祉望了一眼,魏书忙有眼力的接过。然后,把荷包递到李济祉的跟前。
“太医,你确定造成吴氏早产的原因之一,是荷包里的西域红花?”李济祉接过出娄子的荷包瞧了一眼后,甩回魏书的手中;他慢慢的问此话,一字一字里威势越涨。太医垂下眼帘,肯定的回道:“回殿下,西域红花是真凶之一。”
翻过康平三十一年,李济祉离十四岁的实岁生辰,还有四个月。他的身高抽长,原来公鸭嗓音,也已经渡过变声期。现在的李济祉,有一些新婚后,成家立业的成年男子气魄。他望着余元青,问道:“这东西的来路弄清楚了。”
这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疑问的语气。
“田庶妃、吴庶妃都已经指认,这是宋庶妃的手笔,是宋庶妃赠送给吴庶妃的荷包。”余元青三言两语中,把一切与她自己摘个干净。
“田氏、吴氏、宋氏吗?”李济祉嘀咕一句话落,抬头望着余元青说道:“没想到,刚从吴氏的屋里离开,又要去一趟。走吧,都去吴氏那里,既然这场事情都翻捡出来了,总得审个明白。”
李济祉、余元青等人,赶到吴慧心的屋前院中时,宋玉?正跪在吴慧心的屋外青石板道上。屋内,不时传出吴慧心的哭声,还有田真娘的安慰声。
“见过殿下,皇子妃。”宋玉?见到李济祉和余元青到院中时,握紧了袖中的手,让指甲掐在手心的疼,提醒她曾经的“愚蠢”。此刻,她在现实中低头,用恭敬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