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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就再没有容身之地。
〃哭啥呢!看看俺是咋活的呗。〃老蔫巴劝道:〃住在这儿,人情好的很,没事了玩玩儿,闲了来找老赛整两盅。〃
〃没事。〃我想起当时在桑园村时,雷真人鼓足了勇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是他的朋友,心里随即就觉得这鸡贼老头儿其实心底始终保留属于本性的善真,我拍拍他,道:〃我拿你,是当朋友的。〃
我们吃了同死蛊的解药,两个人争先恐后的蹲在外头吐,吐的翻天覆地,几乎肠子都要吐出来了。一直折腾到开始吐黄水的时候,身上的蛊虫才支撑不住,顺着被吐了出来。蛊虫一去,舌头上的紫斑马上开始消退,这桩心病总算是彻底了结了。
蛊虫离身,不由自主就感觉轻松。第二天天一亮,赛华佗要给弥勒换药,我重新挖了洼底的泥,顺便让唐敏去休息一会儿。
〃大掌灯的〃唐敏熬的眼睛发红,看看我,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弥勒,道:〃照看好他,他一身都是伤〃
说着话,唐敏就想掉泪,的确,弥勒脱了上衣,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不计其数,从小没了爹娘的人,一个人在外头摸爬滚打,吃尽了苦头,让人看着心酸。
〃放心,这是七门的自家兄弟,放心吧。〃
一夜之间,弥勒的状况好了很多,虽然身上还是很烫,却已经能开口说话。我把混了药的洼底泥给他敷好,在床边守着他。弥勒天生就是那种性子,伤还没好,已经咧嘴开始笑,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话题转到了前几天的事情上,弥勒的笑容渐渐褪去,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担忧。
〃水娃,至多三四年之间,肯定要出大事,我们身上的担子很重。〃弥勒道:〃前几天,那口鼎被仲连城他们带走了,鼎没了,就意味着大河已经不稳。〃
〃怎么说?〃
〃你该知道,大鼎是在河里,镇着什么东西的。〃弥勒道:〃鼎既然没了,被镇的东西自然就镇不住。〃
〃那么,大鼎在河里到底是要镇住什么?〃
〃水娃,我真的不知道,有些事,只有太爷他们可能会清楚,我们这些后人能了解的,只是一部分。我不知道大鼎究竟是要镇住什么,但肯定是很要紧的。〃弥勒想了想,道:〃你一个人漂泊了那么久,估计也打听到一些往事,禹王当年下葬黄河的事情,有没有听人说过?〃
〃听人说过一些。〃我把之前听到的那些事跟弥勒交流了一下。
〃那你知道,当年禹王为什么会死十次吗?〃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另一个我
〃为什么?〃
〃禹王治水,治的并非真的水,而是河下面的东西。〃弥勒道:〃那些东西要镇,禹王一个人不够。〃
当年的禹王因为治水而受到舜帝的禅让,传说中上古三皇五帝,已经不是单纯的人君,而是受后世子孙顶礼膜拜的神明。
〃十死十生,血肉铸九鼎。〃
禹王一个人难以镇住整条大河,他生了十次,死了十次,每一次生死,都收九牧之金,融自身血肉,铸出大鼎。大鼎一共九尊,分布在河道中。生十次,死十次,九尊大鼎,就意味着禹王承受九次粉身碎骨的折磨。
〃九次下葬,其实葬的是九鼎,最后一次,才是禹王十死之后的真身,所有这一切,都为了镇河。〃弥勒道:〃我们现在不知道,但也不会太远了,九鼎离河,祸乱很快就会到来。〃
随着弥勒的话,我就觉得肩膀上真的像压了一座山,七门的人隐姓埋名,为的就是要阻挡那场还没有任何端倪的祸乱?
我捏了捏拳头,骨节作响,怪不得大鼎会泣血,那里面有禹王的残躯血肉。同时,仲连城的那句话,总算是弄明白了。他说我收走了大鼎的血魄精华,其实,就是收走了禹王残躯的血魄。
〃仲连城这次现身到大河滩来,很可能是知道河道不稳了,想借机收走其余的八尊鼎。河都靠鼎在镇着,这事很要命,必须全力阻止。〃弥勒把身上已经干了的泥巴抹掉,道:〃这是七门中人的责任,仲连城这人,不好评价,但他那句话说的很对,祖先铺的路,后世的子孙除了走下去,别无选择。〃
仲连城是什么样的本事,我很清楚,我和弥勒绝对斗不过他,就算我爹来了,也不见得有什么结果。但是事情摊到自己身上,那就要去承担。我继续给弥勒敷药,想把伤势尽快调理好。
弥勒在赛华佗这里养了大概五六天,和赛华佗说的一样,外法弥补不了先天,不过弥勒的身子壮实,已经行动自如。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