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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唤我,“浆食己备妥,可是现下食用?”
随着她的叫唤,我回神过来,嗯了一声,转身,便撞上皋那双黑黑沉沉的眸子,也不知站在这里多久了。
微微一笑,“皋!”
又叹口气,这人还真是别扭,我如此客气打招呼,竟回我冷淡一瘪和宽阔背影!难道,那日的不快,他能记得如此之久。
但如此,他又何需站在这角落里,偷偷看我?
摇摇头,真想不明白。
正用膳,外头一阵喧闹,然后一阵旋风刮了进来,我端坐在席上的身子被人扑倒在地。
“阿母!阿母!”
将粘在我身上的小豆丁拉开。
“裌,何以此时来了,可己用毕饭食!”
小家伙眼睛瓦亮,“尚未!阿母阿母!裌好开心终于见到阿母了!呵呵呵!”
最后倒在地上打滚起来……扯他起身,“你阿父呢?!”
小家伙将头搭在我腿上,“阿父害羞,不肯来!”
呃……害羞?我怎么也没法将这两字与那石头联系上……
“何故?”
“阿父坏,独占阿母的帕子,不给裌。”
牛头不对马嘴……
“那日,阿母给裌的信可有收到?”
刚刚还十分振奋的小人,立马萎蘼起来,“……收到,可……裌有许多字不识……”
说到这里,他脸色又是一转,“阿母,裌不识字,阿母是否能今晚再教教裌,裌欲同阿母睡一张榻。”
呃……我扶扶额头,是真不识,还是假不识?这番,难道是为了霸占我的床榻?
洛邑
那日知道两人同路,而又委实与裌许久未见,便邀了同往镐京。
小豆丁一路上兴高采烈,不时叽叽喳喳显摆他最近入小学学到的东西,而皋仍旧不喜不怒,只间或向我投来一眼,只有裌问话时,才偶尔发出个鼻音来,尔后复归沉默。
而熙……自从有裌之后,对我的怨念忽然暴涨起来,每日都道阿妹偏心之极,只在意裌。
而裌,小小年纪,心眼倒多得紧,怕兄熙抢了我的关爱,立马吊我手臂上,死不撒手的冲着阿兄显摆炫耀自己如何被阿母宠爱……就这样,一路吵吵闹闹倒不寂寞。
很快镐京,也就是宗周到了,这里曾是祖父摄政之地,是他的骄傲所在。武王卒后,成王便建都洛邑,即是成周,成周分王城和大廓。王城处于成周西方,内设天子宫殿和官署;而大郭却是居民区和成周八师的驻扎地,其中建有宗庙社稷。如今宗周镐京与成周洛邑一并构成大周军事,文化政冶中心。
帷帘之外,浩渺瀍水穿城而过;洛邑大街行人如织。
熙弃马就车己经赖在我的舆车之内数天有余,摆明了同裌争风吃醋。
此时正拿着红圆的果子,吃一口巴咂下嘴,逗弄一下窝在小小靠垫一角的裌,而裌则抱着小小圆圆的藤球,气呼呼不甘瞪他。
揉揉太阳穴,我无奈一叹。
这两人,是天生的冤家。阿兄熙甫一见到裌,听他唤我阿母,便睁圆了眼,极为不满,一路上窜下跳,威逼利诱着让裌改称呼,裌年纪虽小,却极有主见,不改就是不改。
两人各不让步,僵持不下。
而皋,除了用膳时间会过来极其简要招呼两句之外,所说必是有关沿路食宿,再无其他,其余时间具是端坐马上,目不斜视的赶路。
这个男人,话还真不是一般少。
渐渐地,我很好奇他这性子是如何练成的。
自入周以来,身边之人或像玑一样爽朗活泼,或是像纪或酋一样温文有礼,或像熙一样简单快乐,很少会碰到他这种别扭闷骚的男人……似乎……从他的表现来看,我隐隐地感到,他其实是在刻意的压抑着自己去靠近别人,也刻意地将别人送上的关怀拒之门外……像受伤的兽,为自己划出个地盘,如若有人进入,便发出警告,露出不善……
“阿母!阿母!裌……裌也要果子!要比熙还大的!”我正凝着帘外皋的身影出神,裌忽地细声细气在我耳畔说道。
望一眼仍旧窝在车角的小豆丁,我会心一笑,自从上次他死活着要与我同睡,而又不小心犯错之后,便一直窝在那个角落里,说话也不敢大声,连吃东西也不下来。
原因便是那天天露微青时,我被一阵沙沙之音吵醒,睁眼,便感身下草席一阵濡湿,而睡衣粘在背上,湿濡得难受,鼻息间一股尿骚味,半醒的脑子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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