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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她的神情很不对,何时都笑得没心没肺的阿姊什么时候有过如此多的焦虑和复杂的眼神?
“娻!你可否去看看纪?”
我怔住,扶着玑的手一颤,这话什么意思?
“阿姊求求你去看看他,他……他……”话未说完,玑己是清泪两行。
“如何?”这样,我忽地有些着急起来,最近发生太多的事了,为了避嫌,自那次河畔谈话,我再也没有注意过齐纪如何,虽然相遇时,他总会时不时将视线扫过来。
这种刻意,我心上一直都不好受。再美的梦也有醒来的一天,再深的爱也有淡去的一天,分开了,我们不能再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也不可以做敌人,因为曾经相爱过。
虽然对纪不知算不算深爱。
“娻!你去看看他,他重病在身,快快要去了……”
轰……!!扶紧玑的手滑落。
我的脑子懵了,这,不过几天不见,怎么就染上重病了呢?心上忽地痛了。
“君主,佳果!”
每次有客来,稚都会摆佳果上案,我挥开眼前笾豆,“稚,你扶君主玑随我同来。”
匆忙出了东庭,让舆夫备车。
车上,随着颠簸,玑的脸更加苍白。
“稚,让舆夫行慢些。”玑有身,不可如此劳累。
“阿妹,玑无碍的。”
“可是你这样……”
玑虚弱一笑,“真的无碍的。”接着正容,“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我并不知你与纪……纪这些天睡梦中一直唤着你的名字,玑这才知你与他……”说着,眼角有水光闪过,眼眶微微红了。
微怔,看一眼她护着的肚腹,心中那些隔阂不再,玑是爱惨了纪,无论当初因何与纪分手,我总归希望他能好好待阿姐……
这个时候,明知自己男人念着的是另一个女人,非但不生气,还来求那个女人去看男人一眼,这种女子,真的太傻了,也太大度了。
看一眼双眼全神贯注直视前方的玑,我从内心希望这个傻女人能幸福。
到了宾馆己差不多入暮,扶着玑刚踏下乘石,两天未见的裌忽地冒了出来,站在阶上烛燎下唤我阿母,长长裳衣拖在地上,总角被笼在一片光晕中。我本打算今日来看他的,没想到被熙那么一搅和,才决定改期,明日再来,又因着玑之事,还是来了,只是……
“稍候!”温言匆忙丢下两字,没再看他一眼扶着玑就要入堂往后面的大院行去。
玉绦被人抓住,低头,裌一脸受了冷落的委屈,“阿母!”
“裌,”我快速蹲下身,亲他一口,“阿母有事,有何事一会再说可好?”
“阿母,你能不能去看看阿父……”
抚抚他小小脑袋,轻叹口气,“裌要乖,不要任性,阿母少倾便回。”
“可……”小家伙正张了张嘴要说后头的话,那头,皋忽地出现庑廊门口,淡淡看一眼这头,脸上有些违和的潮红,“裌!回来!”语调起伏不大,却不容拒绝。
平时冷淡的脸,这会一丝表情也没有。奇怪看他一眼,想起纪在生死边沿,我微颔首,扶着玑迎面向他走去,又匆匆越过他向大院走去。
正值小食时分,黍米香气盈了满堂,落日淡淡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侧,玄衣赤芾的他,视线从刚刚便一直落在地板上,除了刚开始出现时扫过我一眼,眼珠似从未动过。
风扬起一络黑丝飘落胸前,右衽交叠的深衣显出几分淡漠,天空高远,有红的枫叶落了满庭,秋月己从西边悄然升起。
“阿母……”转进东边的院子时,袱似又在后头唤了一声,我却无甚心情去回应。
此次是皋冒犯我后,两人第一次见面,但似乎两人之间从未发现过何事般,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来,我是心思全在了重病的纪身上那些天盈绕心头的矛盾早己丢至九宵云外,而他的表情却好似忘了曾经做过那种事般,毫无愧色。
帷帘后,床榻上。
曾经站在柳绦千垂下含蓄笑着,丰神玉朗之人,此刻形削骨立。室内静得有些可怕,这个时候正需要兄酋,却不知他去了何处……
“可有看过医师,如何说?”
玑甫一见床上之人,便哽咽抽泣起来,陆陆续续道,“我那日不该听他言……该请医师,可是他道无事,没想今日一早,便发现他无法起身……”
见玑答得文不对题,我只好又问一旁她的寺姆。
“禀君主,己看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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