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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便己离开,那时我与裌还在熟睡。
寺人说这消息时,我刚起,打帏帘的手一顿,看一眼那宽阔周道,此时廖无一人的周道向山的尽头延伸开去,没有说何,吩咐稚去附近溪中打水洗脸净手。
又让人引火烧饭,总算是觉得肚腹饥饿,待煮好裌爱吃的雉肉,裌己差不多醒了,惺忪睡眼盘腿坐在舆车之内,帷帘半开,“阿母,阿父呢?”
执勺比搅搅蘑菇汤,“汝父今晨己往成周,裌快些下来洗脸用饭罢。”
“好咧!阿母,裌要吃炙肉!”
“少不得你的,快些去寻稚让她帮你净脸洗手。”
裌欢快嗯了一声,便离开去溪旁寻稚。两人过了半晌才回来,不过稚却是满身湿濡,一脸通红。
看一眼稚,“发生何事?”
“小君,太子他,太子他……”看这样儿,也知是裌又捉弄了她,“裌!”放下勺匕,我唤裌。
裌吐吐舌头,“此事怪不得裌,是稚笨!”
“太子,你……”稚语结。我一头雾水,“稚,到底发生何事?”
稚却红着脸,不肯答我,后来我才知道稚是有了心上人了,被裌知晓,裌哄骗她道她那心上人爱吃那清晨的螃蟹,又指着水里直叫有螃蟹,趁她分神推了她下溪里。
尚是清晨,虽有阳光,却并不温暖,“稚,快些去换个衣服再来罢。”
说罢,裌眼巴巴看着我将烤好的雉肉收了起来,端进舆车之中,只剩些糗粮与他。
“裌,且面壁思过去,今日那负重便改为两斤罢。”
淡淡丢下这句,我施施然踏上乘石吃早饭也,倒是旁边围着的寺从们,忽地喷笑出来,裌小脸酡红,阿母最坏!
我却不知他的心思,兀自在里头吃得开心,不时抛出问话,“裌,如何到了对面壁上?”倘若不是那绁衣露在外面,加之我听觉敏锐,只怕会生生错过。
“裌亦不知,醒时便在那处了。”裌很小声答我。
“如此……”执勺匕的手顿住,难道一甩竟能生生甩出如此之远,那岸隙间距只得三丈,当然不排除也有那种可能。裌能平安无事,自然最好,此事,我想想便很快忘了,只当他运气好。
舆车才行至汶水,我没想到兄酋竟是来接我……
上次在陈一别己差不多几旬未见,再次见时,远远便见阿兄立在汶水河边,粼粼的波光荡在他的脸上,一时有些愰若隔世,阿兄竟又是瘦了。
以往赤韨玉带钩竟在腰间勾出一丝削瘦的感觉,舆车渐渐近了,我轻轻打开帘子,“阿兄!”欢喜叫了一声。
阿兄猛然将眼光从河面抽离对上我的,愣神许久,才温言唤了句娻。
“阿兄如何来了?不是曾言国务繁重么?阿母与君父可还好?”见到阿兄,我忽然有了回到娘家的感觉,心上一阵雀跃轻松,原来有家人的感觉仍旧如此美妙,我己有多久不曾有此感觉了?
“娻总算是到了,自知你要来,庶母便屡次催促为兄。庶母与君父尚好……”说着忽地手捂唇一阵咳嗽。我忙下车,车上裌正在酣睡,裹紧的裘衣只露出粉嫩白皙的小脸。
“让为兄来罢。”阿兄移开捂唇的手,接了过去。在看见他一旁那奢华五彩织带的翟车,我愣了愣,阿兄不是一向骑马的么?为何忽然驾车了?委实有些奇怪。
“呃,竟是又重了,娻,汝将来定会是位良母,这孩子跟着你不过半年光景,竟生得面色红润,颇为精神。”阿兄的笑虽带着调侃意味,却十分的淡,似有些力不从心,让我产生一种错觉,似随时会离我而去般。
甩甩头,暗责自己胡思乱想,轻轻回以一笑,“阿兄,在你眼中,只怕我这阿妹无一处不好的。”
阿兄忽地一脸认真,“自是如此。”笑半挂脸上,那隐有热意的眼光让我有些窘意,撇开眸子,装作不在意道,“阿兄,走吧。我己有些迫不及待要见阿母了。”
几人一路走走歇歇,差不多半日光景,竟是到了,中途裌醒过一次,没见着我哭闹不休,只好又将他转进我的舆车之内。
这孩子,阿兄那车比之我的,不知要好多少倍的。
舆车在宫门处停了一下,稚递上玉节验过,这才继续前行。
首先是要拜见君父的,让人抱着裌一路往君父的宫室行去,到了门外,却是被人拦住。
“烦请通禀国君,就说小君娻前来请安。”
“小君,此时己过时辰,国君己是睡下。”寺人回道。
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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