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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只是将册子摔在地上,却异乎寻常平静。熟知者都明白,身为整盘格局运作者,同样也是局外人,他心里何尝不气不恨;他是在积攒酝酿着,只待时机成熟一举爆发。
“照你这般投喂,鱼都要被撑死了。想什么如此出神?”——萧宇将双手一掸,回头揶揄道:“进门时你家侍卫首领提示:要我与你保持距离,以免徒惹麻烦。其时英家大公子正在一旁看着。那位爷对你看得好紧呢,又是亲随侍卫、又是苍猊把门,再不然怕是要咬上一口留记号了。”萧宇向一旁在水盆里洗净手,转回来拾起角梳“小的伺候公子爷梳起头发吧,若令外人见到您目下这等形容儿,我可更罪过了。”
骧虽笑开也仍旧依言落座:“何必和晚辈闹闲气。”——“哈,神佛菩萨保佑,我可没这等福分来承一位皇子做晚辈。”骧闻言微笑不语。
萧宇提及的侍卫首领,乃是英珲之子英翮。心中领地意识极强,耿直比之那两头苍猊不遑多让,着实令人哭笑不得。经其父再三强调之下,他愈加认定:除去英氏父子之外,再有第四人欺近凤君,必要尽快驱逐,甚至可以一刀砍翻。
英翀自蔷薇影壁转过来,便看到水榭中两人谈笑正欢。驻步下来略加整理了衣服,稳步走进水榭。单刀直入朝着萧宇开言:“你怎会在此处?”
因萧宇正在身后帮着绾结头发,骧头颈不动反驳道:“翀儿,不可无礼。萧宇是我家已故安氏大娘的义子,论年庚是我的兄长。而今他是靖王座前文案幕卿,你该见礼称他声‘萧先生’。”
萧宇见英翀在水榭外低头摆弄雪猊,心知他是无意不愿放低身份见礼的。寒暄一句‘在下不敢当’;为骧系好发带,便先行往室内去预备晚膳。
英翀见骧招手示意,举步走进水榭。骧从桌案上拾起一只信封递给他。“翀儿,明日你随卓尔返回咸宁,就便把这封信交在你父王手中。”——没有外人在场,英翀的情绪活络起来,接过信晃晃促狭笑道:“小爹爹可替我说情了?”
“你此番私自乔装混迹出行,必定引起禁内不安。还欲让我说情给你?!好生将这封信带给你父王,至于他怎生发落你,就看你的造化。扶我一把。”骧借着英翀搀扶,缓着步子踱进居室。按医嘱所述,脚伤痊愈之后,也需仔细调养以便经络恢复。
骧在暖座上坐定,从箱屉中取出一枚双鱼玉佩,装进锦匣交给英翀。“你父王早与我讲过,今秋要为你行加冠礼,披服取字。男子加冠之后便为成人,可佩玉、问嫁娶、登科入仕、论事开言。他返回咸宁行前,关照我为你甄选表字。我思之再三,以为‘长天’二字最是相符,取一举冲天鹏程万里之意。”
英翀听了眉开眼笑,随即打趣道:“父王可还关照您为我安排房中人?”——骧穿起一件莲青色外袍,大方答道:“若你觉得可以,我便为你挑选几个品貌相当者做侍妾。此际我留桩在曜别院’,乃是居丧,不能行此此类事。且待我回返咸宁再作安排。”
英翀吊着嘴角哼了一声讥讽:“小爹爹想找女人自去找便是,大可不必以我做借口。我不会在旁妨碍您行好事的···”——“休得胡言!”骧兀然拍案怒喝道。“我留驻此地是为了守孝,不是为在这冶游玩乐···罢了,说了你也不明白。明日务必随卓尔返回,不准再寻任何借口拖延滞留。”
英翀狠狠攥着双拳,盯着对面冷若冰霜的人,寒森森的问:“我就那么让父君看不入眼吗?这般急着赶我走。”——“你在此处帮不得我什么,但也不能给我掣肘添乱。”
咚的一声,英翀手边的小茶几被他一拳砸断。“父王将您的护卫之责指派给我,怎么就掣肘添乱?”——骧抱膝而坐,双目灼灼的直对着英翀道:“在东南牧场,我早就提示你不得轻举妄动;其后仍旧因你心性急躁乱了阵脚,最后迫得我赶回咸宁···去敲登闻鼓···且说目下情形,我一人在此只是客居,住多久都无妨。可西恒皇长子出现,为避免牵扯出诸多无谓政务往来,我就要提早转去萧飒。你真当安奉督护府是英氏宅门,可以任你随意出入?”
英翀瞪着骧咬牙切齿良久,一字一句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好,我走就是。父君在这儿好生养着,被哪洞哪府的妖魔鬼怪捉去生吞活剥了,都是你的天命劫数。”随之一鼓作气的呼啸出门。
骧朝着英翀背影,雀儿似的嘟起嘴,嗤了一声:“有你们父子三个就能把我生吞活剥了,哪里还能轮着荒山野洞的妖怪。”
英翀听到背后低语,喉中咯咯噎了半晌,终于咯喽一声顺了气。早听父亲说过,不可随意与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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