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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惠妃对儿子的玩闹更觉好气又好笑。昊帝上前接过儿子捧过头顶的红帖,向沈赫打趣道:“延召,卿以为睿骐的奏请当允否?”然未等沈赫作答,昊帝忽然看清手中红帖,继而仰天大笑起来,一直后来竟扶着桌案才稳定身型“哈哈······骐儿···哈···你倒真是给父皇出了道难题,···哈哈···”
惠妃从昊帝手中接了红帖看清之后,登时也笑得袖掩玉面花枝乱颤。沈赫经守忠转手,接了红帖看清才明白,原来睿骐拿错的帖子,居然是两张问期喜帖。当下也随之大笑一回。双手奉还喜帖施礼解嘲道:“诚请圣上开恩。骧儿年幼,又是微臣的头生爱子。臣万万舍不得让他嫁出去。”
这一答复越发逗得昊帝笑得前仰后合。连刚还在旁看冷场的沈后和太子,也撑不住随着笑起来。
昊帝命守忠取来笔墨,手指着沈赫揶揄道:“你好生贪心。沈氏出了一位太子还不够,还想将朕另一个儿子也划到你家么?”说完昊帝已经提笔濡墨在两张红贴上写好了睿骐的年庚。
“陛下,小儿之戏笑过便罢,何以作真?”守忠把红帖捧给沈赫时,他才恍然觉得玩笑闹过限度。——“既不当真,卿何必如此紧张。不妨事,待他们年满治学之时,朕与卿家再为他们重新司历换帖便是。”
昊帝已发话,沈赫知道不好再矫情。当下笑着提笔在红贴上谢了骧的年庚。之后自收取一张,另一张由守忠捧回呈给惠妃。
“延召,我们当真是亲上加亲了呢~~~~”昊帝玩兴大作的与沈赫对饮之后,附在耳边轻轻笑道。
昭阳殿尚宫紫芸将茶盏碰到沈赫手边时,特别说明,茶是今年新进上来。皇后知道国舅品茶口味清俊,特意为他留的。经此一言,沈后手中的茶盏才不曾再次砸向地面。
细想也觉不妥,姐弟们才得久别重逢,何必为些许琐碎坏了心情。略静半晌,沈后名守仁取来备好的赏赐:一大两小三八金锁,彩绢锦帛个二十匹,另有两只八宝紫檀匣首饰,赐给沈赫的两位夫人。
沈赫起身谢了赏赐。守仁应命将座位移近正座,以供姐弟细叙家常。闲叙开场不出所料是一声长叹,随后引出的话题就是么近年来如何苦于无人相助,以及西宫谢惠妃邀宠惑主,自己如何苦苦支撑沈氏······
提及谢惠妃时,沈后刚淡化的胃不适感觉又被勾起来。“休看那狐媚面上一副温婉娴淑,实则跋扈骄纵以色事主无所不用其极。不论旁的,便是如今这年号‘承宁’,可不就是因为她的缘故。睿嘉得立储君,她心里岂能甘休,竟然磨缠着皇上选了这两个字;让举国上下记得,今日之福是承幸于谢苧的娴淑大度。滑天下之大稽!”
见沈赫一直在低头品茶,沈后只当弟弟在倾听“延召,为姐真是不明白,适才散宴之后,你怎会同意让谢氏吧孩子领到西边去?倒把为姐着嫡亲姑母的脸面损了十足。我们姐弟重逢,你碍于外人在场不好与为姐过往频繁,为姐能理会,因何要一再帮着那狐媚贱人讲话?让人见了倒要讥笑朔宁侯到底是谁的亲弟弟。”
沈赫扣上茶盏,啪的一声墩在几案上,脸色随之冷凝许多“长姐最知小弟脾气,从来向理不向人。今日宴间,你明里暗里纠缠嫡庶话题;怎的就不做细想,若无惠妃暗中为你圆场,皇上岂是那么轻易装糊涂的。长姐真的就不懂?今日座上除却惠妃与太子之外,其余的人可都是庶出。”
一言点破沈后不仅打了个寒战。想来真是危险,只顾得提防惠妃邀宠,全力在言行上堵截,就真真忘却了另一桩。昊帝的生母是妃,生前也未享受太多殊荣,于儿子登基后才追封太后。而沈氏姐弟的母亲则是侧室扶正。
“长姐当日未与小弟商量,便公开宣布沈氏门中执行‘庶子不荫’之法。可知道由此引起朝中多少世家大姓的不满。长姐细想,小弟若图清闲,寻个理由留在虞州,那里自有说不尽的轻松自在与我一家。奉召重回朝中,难道不是为了帮衬你?听我一言,你我姐弟之情到何时都是变不了的。莫要再纠结那些尺长寸短蝇营狗苟的小事,安生做好六宫之主的位子。”起身凑近沈后越加语重心长“长姐,小弟自然希冀着扶持太平天子,以便成就自家贤臣辅国志远。若不然么,也许奉劝一言,皇后、太子,连带小弟我及沈氏一门,百余条性命在皇上眼中,都重不过江山社稷。若非要迫得发生这等抉择,你我还有可能如目下这样计较甚,无以自处情何以堪么?”
提袍走下昭阳殿台阶,打眼便见守忠挽手斜揽着拂尘,守着穿宫轿等在四盏宫灯掩映之中。见沈赫稳步走进,守忠端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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