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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真看得周遭人等无不露出艳羡之色。太子回头见母后脸色明显黯淡,不禁解嘲问:“舅父,骧儿表弟还不曾独自就餐~~~~”
沈赫头也不回的继续给儿子喂饭“倒不为此。骧儿天生胃弱,近日因长途劳顿脾胃不和,进食情形不大好。微臣手上这一盅细粥,现下也不过喂了他一半而已。”转神看向儿子,和颜悦色的鼓励,哄着他张口接下又一勺。
“延召委实令朕体会了一番舐犊情深呢,”昊帝不无感慨的调侃。如非亲见。谁能想象贵为公侯的沈赫亲手给儿子喂饭,还是眉开眼笑连诱带哄。
一盅粳米粥吃净,沈骧刚好也摇头显示吃饱。侧旁有内侍凑过来,欲试着将之领开,沈赫默默挥手将之挥退。主位昊帝另一侧的惠妃略侧过身,温婉的关照,且让骧儿到她身边去,如此也好腾出空,让昊帝和沈赫饮酒叙话。
沈骧显然是更远亲近姨母,不消多费口舌便投到惠妃膝前,接过做工精美的香囊把玩起来。早有宫女在惠妃身边铺好软垫,供二皇子领着沈骧在上面玩耍,又不会离开沈赫视线。
安置好幼儿,惠妃向昊帝奏请:鉴于目前朔宁侯夫人都未能随同进京,幼童起居之事必要牵扯其父精力。朔宁侯回京之后须即日拜印就职,莫如由做姨母的开口求个恩典,请旨特准沈骧暂留居在惠妃宫中。
沈后眼看惠妃又抢先自己一拍,有些掩不住心头冲动“妹妹怎么不先问问为姐,本宫可是这孩子的亲姑母。”——“小妹岂敢冒然越过姐姐呢!您身为六宫之主,何其忙碌。小妹旁的帮衬不上,照料孩童的事还做得来。再则,终归要看国舅爷的意思。”
沈后等不及旁人表态,先行来到沈赫面前:“延召,为姐已亲笔修书写好荐册,待宴后交予你。留于日后保荐骧儿入太学。”
“多谢长姐关爱。”沈赫依礼谢恩。“不劳长姐费心了。骧儿入学之事已经定下由内兄定涛侯荐送入谢氏学馆,师从秋水先生。定下之事万难反复的。”沈后欲行辩驳,沈赫随即摇头止住“小弟一直在教膝下两子明白‘人贵立信’之理。如今骧儿、超儿都以会讲‘人无信不知其可也’。故而,长姐美意小弟心领了。”
一番谢词令沈后觉得腹内明显不适。恰在此时,太子睿嘉移步过来敬酒。沈后见状,亲手持了酒壶斟满一杯酒“嘉儿真要多敬你舅父几杯酒,他是你父皇驾前股肱,也是沈氏栋梁。”随之压低声音强调“你的太子之位也是仰仗他得以坐稳的。”
“长姐慎言!”沈赫接过酒杯的同时,阴着声音警示道。仰头饮尽杯中酒,将空杯一照扣在是心里。“睿嘉才智卓然,宅心仁厚。圣上英明抉择定其为储君,实为国之幸民之望,亦为沈氏至幸。与我这做舅父的而言,当为鞭策,怎会有其他?‘仰仗’之言更谈不上。如是言词再不要提。”
一番反驳说的沈后也不禁失色。好在此时,睿骐领着沈骧在垫子上正玩得兴起,沈赫借口越是玩童,淡然施了一礼绕了过去。
睿骐正逗着沈骧说话。沈骧的大部分注意力在手中的香囊上。
亮银镂空花球盛香盒,按动机簧后可以开启。里面以精细的轴固定住三层银圈。无论香球怎样转动,盛香盒内的香料都不会洒落,真真是构思奇异巧夺天工。盒中放的是沉香,正是沈骧喜欢的香味,是母亲长佩戴的。
“我也是你的哥哥,知道么?”骧听话的点点头。睿骐随后再说。“我俩换帖,如此我就是比别人更亲的哥哥,好不好,说‘好’”。骧又茫然点点头,他还分不清‘亲疏’概念。慕超平时牵着手逗他是常说;“骧儿,我是你的亲哥哥。哥哥给你讲‘孔融让梨’的故事。”随后骧就把手中的糖果放到超手中。
目下睿骐的话在他听来,无非是哄着他让出什么好玩好吃的物事。手上的香球本就是姨母拿给他玩的,表兄若要,还回去就是。
沈赫走到近前,睿骐正兴冲冲迎过来。深施一礼郑重其事的向他询问骧的生辰八字。“二皇子问这些做什么?”沈赫半蹲下身与睿骐平视。
睿骐挽手而立朗声道:“我要和骧儿做亲兄弟,换帖叙庚的那种。我这便向父皇请旨,请父皇来做见证。”
“骐儿,你与骧儿本就是表亲兄弟了。”谢惠妃听到儿子与沈赫对答,温颜解释。昊帝在旁含笑不语,睿骐见之越发有信心:“孩儿要亲上加亲。昨日听教习师傅说过:换帖叙年庚的兄弟堪比血脉手足,终身不弃,敢以生死相托。情父皇母妃恩准,将骧儿赐给睿骐。”说话间睿骐从袖中抽出两张红帖。
众人不约而同愣了又随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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