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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于报端后,高楠与京官王乃征合书进谏,迫使清廷不得不改变初衷,经多方交涉,最终收回了被侵占的全部领土,高楠也因此成为闻名全国的谏臣。
见慈禧默默无语,葛宝华又道:“高楠在部议时说:明末名将袁崇焕素与我朝作对,被崇祯枉杀后,我朝高宗皇帝尚且不念旧恶,亲自下诏为他平反,苏元春是抗法名将,于国有功,又是忠烈之后,反而因为治盗不力被治了死罪;王之春等人也是治盗不力,况且没有战功,为何却只是革职,而不是同罪处死?他还说国家应该以律法说话,不应因人而言、因人而异,以示律法公平;苏元春挪用底饷固然有罪,但事出有因,又是因公挪用,若要治罪,两广两湖不及时足额解送边饷,逼使苏元春不得不挪用底饷的历任巡抚都应该同罪论处。”
慈禧已从群臣奏折中看到抨击岑春煊公报私仇、挟嫌报复的言论,但她想置苏元春于死地并不完全是替岑春煊出气,最根本的原因是那些参奏苏元春有谋反之心、妄想篡夺帝位的罪名。尽管证据不足,瓜田李下之嫌还是有的,她觉得自己心中有数。几年前陛见时,她对他那么信任,他却没有向自己表忠,近期又传出了桂军可能发生兵变的传言,还在广西私造了天阙、帝座、九龙壁,这不是心怀不轨又是什么?这种人少一个好一个,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人,否则于大清朝江山社稷后患无穷。
然而不久前她下密旨将沈荩杖杀于狱中,国内外舆论纷纷,使她备感被动。见高楠把当今朝廷与明末皇帝相提并论,还有暗指她干预依法办案的意思,心中隐隐不快,然而高楠所提各条虽然过于偏激,却有些理直气壮,她不得不加考虑。
她沉吟半晌,问:“高楠的奏折和这些证据有谁看过?”
“参加部议的人,包括左右侍郎、内务府总管和各科给事中都看了。” 葛宝华偷偷看了慈禧一眼,见她微闭双目静静地坐着,象在闭目养神。他不敢打扰,只得恭敬地垂手肃立。
过了许久她才睁开眼睛,瞟葛宝华一眼:“‘枉杀功臣,亲痛仇快……’高城南在冒死救苏元春呢。部议结论如何?”
葛宝华小心翼翼地奏道:“回老佛爷话,刑部有部分人赞同高楠的意见,认为苏元春是忠烈之后,其所欠底饷查系因公挪用,可否依律免其勒追,发往新疆效力赎罪……”
慈禧沉默了一阵,长长地吁了口气,幽幽地说:“这事归刑部管,我不想插手,你们依律办理就是了。跪安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你爱我吗
从李莲英那里得到慈禧不再坚持将苏元春秋后处斩,也不对刑部关于免予勒追因公挪用的十二万两饷费、改判充军新疆的部议意见表示异议的确切消息,张勋顿时产生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觉得自己应该高枕无忧地睡上几天几夜了。
七年前假造苏元春的推荐函投靠袁世凯后,他一方面为自己随机应变另栖高枝,因祸得福而暗自庆幸,另一方面又为辜负了苏元春的信任和重托而深深内疚。几年前苏元春进京陛见时,他曾打算从天津来北京当面请罪,但接到了董乔寄来苏元春不愿意见他的信,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对苏元春的伤害太深了,愈合创伤需要时间。尽管身后有了慈禧太后,他再也不需要苏元春的赏识和提拔,然而苏元春身处危难是他偿还良心债的好机会,知恩必报的良知驱使着他义无反顾地为营救旧主出钱出力四处奔走,发挥了自己最大的潜能。
回到南河沿时天色已晚,刚跨进家门,张勋就迫不及待地走到赵小荔房前,他要在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好博取她的欢心。赵小荔到北京后不久,张勋就以她住在客栈生活饮食方面诸多不便为由,提出把她接到家里来住,华小榄心想确实如此,叮咛赵小荔一番之后,让她搬进了张家。
“小荔,小荔,我是张哥。休息了吗?”张勋轻声叩门,“张哥”是赵小荔儿时对他的习惯称呼。
“张大帅,有事吗?”
“别叫大帅,还是叫‘张哥’顺耳——开开门,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身子不舒服,已经睡了。明天行吗?”
“不告诉你,我也睡不着,天大的好事呀,”张勋四下望望,压低了声音说,“熙帅有救了——我在书房等你。”
赵小荔大喜过望,赶紧更衣梳妆,来到书房。
张勋并不急于告诉她,默默欣赏着第一次进他书房的赵小荔惊奇地打量满屋子字画古玩时的诧异表情。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赵小荔刚到京城时身着男装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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