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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昨天晚上折腾了半夜,实在太累了,竟然没想这最关键的一环。
“敌在暗,我想,最好的办法还是引他们到明处来。”陈风白说。
“陈兄有办法?我愿闻其详。”
……
几天下来,惟一的感觉就是,陈风白的办法似乎也没有奏效,客栈,我住得安安稳稳,黑衣人再没有出现,等待,变得有些漫长和郁闷。
这期间,王睿思醒了,和逸如想的一样,他醒来之后第一句话便是问我,问我在哪里,是不是安全,自然,对于逸如的纵容行为也是大大的不满,不过他伤得太重了,连从床上坐起来都不行,自然也就没有余力来找我。
不过我知道,我可以这样在外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时间不会很长了,一方面刺客始终没有一丝线索,另一方面,邵洪光的缴匪行动也似乎进行得很顺利,日前听说我遇刺,已经忙忙的派了很多人手过来,不日便要来太原同我们会合。
而最重要的是,我已经见过于谦了,两次谈话虽然都在深夜,不过他的谈吐和人品,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并没有表明身份,照旧是女扮男装,谈论的话题也是很简单的,无外乎是太原的风土人情如何,百姓的生活怎样,如何治理才能让地方太平无事。
于谦的回答也简洁而明了,不过我却听得出,他对太原地方非常的熟悉,而对近邻瓦剌势力的日益扩张更感到忧虑。这些年见惯了尸位素餐的京官,听惯了肉麻的奉承话语,便越发觉得,这两夜的对话,实在是难能可贵。
白天的时候,经常同陈风白在市集闲逛,山西与瓦剌距离已经不远了,市集上随处可见与汉人做买卖的瓦剌人,瓦剌盛产好马,自然,马匹与铁器的私下交易在这里就最为常见。
“瓦剌人还真是很喜欢中原的铁器呀。”闲逛的时候,陈风白似乎很随意的抛出了这样一句话。
铁器两个字落在我的耳中,却沉重而响亮,游牧为生的瓦剌人,既然不需要耕织,那么,换许多的铁器要做什么用处呢?似乎惟一的答案便是铸造兵器,兵器造好了做什么呢?答案更是不言而喻。
陈风白依旧是一身白衣,走得轻松惬意,不曾有片刻的停留,他的话当然不是一句纯粹的闲话,只可惜这样的人,却不愿为朝廷所用,不然的话,于谦和他,一文一武,也许局面会有些不同吧。
叹气的时候,他已经走开了几步,这时却忽然回头说:“不用叹气,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城走走可好?”
“出城,当然好了,”我笑了,这几天闷得要死,而且身后又新添尾巴若干条,若是能甩开他们自由一会,不知该有多惬意。
从西门出城,想着正可以去晋祠瞧瞧,脚下的步子也轻快起来。官道上,这时行人稀少,远远的,除了跟着我出城的侍卫外,几乎没有什么人影。
“赛一程如何?”我提议。
“如何赛?”陈风白一愣,问道。
“当然是比轻功了,看谁先到晋祠。”我解释。
“这个,原本也没什么不行,只是,现在,还是不要的好。”陈风白摇头,“有人潜伏在暗处,我们本来便不该出城,不过看你实在闷得慌,才陪你出来走走,我们比赛轻功事小,外一不慎中了埋伏,可不糟糕。”
我有些扫兴,为了那可能还存在,也可能已经不存在的刺客,我闷在太原城里这些天,如今,举动越发受到限制,与其这样时刻的担心,还不如真的去闯一闯他的什么陷阱好了。
主意拿定,我不动声色,却抽冷子对陈风白说:“开始了”,人便率先跑了出去。
这是我学习轻功以来,为数不多的施展机会,这时自然是尽力而为了,只是无论我怎么跑,比我后出发的陈风白都始终在距离我一两步远的地方,几里路下来,这个距离既没有拉大,也没有缩小。
说不沮丧是骗人的,难怪王睿思常说我的武功,关起我自己寝宫的宫门来,才可以称第一,原来这话竟然很有几分真实性,不是他有意找茬嘲讽我。
陈风白有意让着我,那比赛还有什么意思,我猛然停住脚步,跑得久了,呼吸有些紧张,“不玩了,你让着我,都没什么意思。”
“我并没有特意让着你,再说不过是玩玩,何必认真。”陈风白也站住,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单从这一点上,我已经是不如他太多了。
“也不是认真,不过输是输,赢是赢,这样才爽快,以武功论,我大大的不如你,这也是事实呀。”我问,“你的师傅是谁呀,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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