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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用少年的口气、故意以缅怀的过去、故意从关切的角度、故意晓明所谓大义,这一切下意识的故意,一步步布成语言陷阱,让孟熙烨越踩越深。
直到对方说出这么一句:“三叔永远也不会害你”。
如此有情有义的话,在叶长流的第一反应听来,竟是一喜——三叔一旦对自己留有余地,就算他日对立,也绝无胜机。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
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便会在任何时候对着任何人试探、深究——仿佛,算计人心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而自己这么做,依稀也不是为了什么大局,什么家国。
或者,今日可以算计,明日便可以背叛。
叶长流咽下喉间的苦涩,话语出口噙满笑意:“如此多谢三叔了。夜凉风微,您还是早些歇息吧,侄儿就先回去了,下回再找机会来探望三叔。”言毕举袖为礼,却在转身双手搭上门闩的那一刻听孟熙烨道,“永陵,有件事不知你知不知情……”
“云水他,或许没有死。”
第十九局:廉王三叔(下)(叶闲图)
灵隐寺门院前,盘亘古榕之下。
白衣男子英气逼人,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青衣和尚一派安详的看着他——两人大眼小眼。
过了一会,少年和尚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木施主,这秋千是给孩童戏耍的。”
木揽风嗯了一声,诚挚的抬头,“我知道,所以小和尚的意思是——你要坐?”
少年和尚闲淡的面孔微微抽搐了一下,“小僧是说,这秋千,也许负荷不了木施主的重量。”
“没关系,我很轻。”木揽风无视他,少年和尚只得看着这人高马大却“很轻”的木施主,继续一荡一荡的晃着脆弱的秋千。
“砰”的一声,寺门叫人一把推开,两人均是一怔,但见来人衣袍蒙满浮尘,头发上、颈脖上甚至连眼睫毛上也都是,往日的清朗被月光照出苍白病容,木揽风站起身,恰好身后的秋千绳啪的一断,秋千架子摔在榕树上,“容大人?”
容辞颇有踉跄的往前一步,一把捉住木揽风的肩,冷声道:“叶闲在里面?”
木揽风微微一怔,总是一副风轻儒雅的容正卿,何曾有这般失魂落魄的神色?
“公子奉旨在禅房审人,容大人病体有恙,不如先行回府歇息,待我家公子查明真相,定会向容大人禀明……”
“他在审孟熙烨?”容辞直接打断他的话,“既是嫌犯,何必私审?他是不是……”
“喂,和尚!”这回轮到木揽风截断话头,他转头看向少年和尚,“你去问问我家公子这私审审得如何,既然容大人亲自赶来一悉案情,不该让大人久等。”
少年和尚心疼的看着秋千,又狐疑的掠了他们一眼,随即缓步穿过回廊,直至察觉不到附近有第三个人的气息,木揽风才扭过头,“容大人,都说隔墙有耳,方才那耳连块屏风都没挡,言多必失。”
容辞指节几乎白得透明,脸色更是苍白得可以,咳嗽了几声,方道:“叶大人既是奉旨查案,又有什么不能叫人听得的?”
“向来欲加之罪不得辞,容大人可别和我说什么清者自清。”木揽风冷笑道,“倒是大人,我家公子在此秘审,您又是从何处得来消息?三更半夜冒病急着跑来找我家公子,不知有何要事?”
有何要事?容辞脑海中几股影子刹那闪过,悲喜之情蓦然而来,他眉睫微微一动,“木揽风,你是从何时起跟随叶大人的?这些年他……他除了经商,有否做过其他什么事?你可知他从商前,是做什么的?”
木揽风将容辞的手挪开,皱眉道:“容大人……你风尘仆仆的跑来就是为了问这些?”
“不错。”
“那我只能回容大人四个字——无可奉告。”木揽风道,“我不过是公子的近身护卫,有许多事确是不知,容大人的后两个问题,您可以亲自去问公子,至于我是何时跟随公子——容大人您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容辞眸色清锐,“木字揽风成枫,你果真是当年的……”
“容大人,”木揽风声色无波,“您之前看中我的易容术,不正是认出我么?难为容大人还记得我这么个小小书童,可这与我家公子又有什么相干呢?”
“你既换了主子,之前的那位公子呢?”
容辞注视着木揽风,尽管他的神情没有丝毫晃动,可凭着微弱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