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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祝融翻折子的手,不动。端肃的脸上,讳莫如深:“这症……到是巧!”
留金听着皇帝似是而非的话,一知半解的垂头做思考状。鄢祝融扫了眼他那呆样,也不做解释。只说:“以后这种事,就不用禀了。”说完就批起了折子。
这时突然有内侍急步进来,颤声禀告:“启禀皇上,西南边关的密报到了!”
鄢祝融听声一看,内侍举着的,却是羽檄,面色一沉;留金心里暗惊,急忙从那内侍手中接过,呈给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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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
☆、第09章 公主
还未走到南书房的几位内阁大臣和兵部尚书,被内侍紧急追回。
同时,被宣召的还有因病修养在家的齐太傅。一时间,御书房所处的太和殿,来往穿梭的脚步突然多了起来。就连最低等的洒扫太监,也感受了这不寻常的气息;急忙格外小心迅速地扫去刚又被风吹落的枯叶。
直到掌灯时分,几位肱骨大臣才依次跪安。
而御书房的灯,这一夜却直亮到亥时。
在中宫和痛经搏斗的溶月,对这些异常却浑然不知。
也许是刘太医的药有了效果;也许是适应了疼痛的节奏。溶月不再觉疼痛强烈、难以忍受。这让她更坚信:有了力量,才能对抗。
于是溶月晚膳又多吃半碗碧粳米,她现在的胃口实在小如猫食,所谓一口吃不出个胖子,还需循序渐进。
饭毕溶月照常在正殿慢走,万春亦步亦趋跟着,她不是没有劝,只是皇后听罢她躺着的建议,虽然依旧面带浅笑,却又多走两圈。万春见状,心知皇后这是嫌她多言,垂头敛去眼里的复杂神色。
溶月吸取之前教训,刻意放缓步伐,约莫半刻钟;感到身体发热出汗才停下。溶月想起那个初见就被震住的浴室,目测超过六十平方的房间,室内顶、壁砌满白玉琉璃砖。中间一扇巨大的琉璃屏风隔开,外面俨然隔成一个小暖房,陈列描金彩漆储衣小柜和鸡翅木的彩绘卧榻。
而里面则是个丈宽浴池,水雾迷眼,隐隐绰绰;水波微动,只见文瑶密石上的奇花繁草也随之浮动,煞是撩人眼球。
浴池四面皆是蜀锦帏帐,而水源则来于浴室后一口水井;水井所在由石料围成一个独立房间。如果沐浴,先有专人在那房里用壁炉烧水;再用铜管引水入浴室。浴池四角有数个孔窍通流。她不得不为这个时代匠人的聪慧和巧思叹服。
如此想着,溶月就迫不及待想要淋浴,唤过半冬来吩咐:“去备热水,本宫要沐浴。”
半冬错诧,快速的睨眼垂头、仿似没有听到的万春。咬牙像是豁出般劝道:“皇后娘娘,您在月信期……刘太医特别交代奴婢几个,伺候皇后娘娘不能着了凉。”
在这里,女人信期不宜洗澡。
溶月看她虽然犹豫踌躇,但还是憋气把话讲完。最后的声音还比平常略高些,心里微动。
她负责沐浴事宜,平时几乎不说话,今天看到也不是胆小。溶月见她脸色窘红,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怕的?
如此寻思下来,惯常浅笑略深:“没事,放心。本宫知道分寸,你下去准备吧。”
半冬看着一脸温和笑容的皇后,动了动嘴,却没能再说出别话,应命退去。
溶月又对始终垂头、恭立无声的万春吩咐:“等下吩咐半秋,白日里红糖水喝多了;晚上改了喝热牛奶。”
声温如旧,仿佛初始。
万春闪烁的目光敛得更低,恭敬应诺。
溶月这次没进浴池,也没让半冬退出帏帐。自己站立浴桶,让半冬淋了热水到身上;算是将就冲了淋浴。
浴罢溶月回到寝殿,就钻进了已被熏笼暖好的锦被,拒绝了万春依例要做的按摩。
足部按摩是溶月前世持续的周末娱乐。因在这里,睡眠不好,就想随意问过万春,不想她竟然会做,且手法专业。
但溶月记得清楚,按摩技师曾说过,女性经期不宜做足部按摩。溶月看着万春大眼睛里的复杂神色比前更见幽深,却也懒得再做补解。一时气氛有些凝滞,溶月便索性挥手让她退下。
溶月自己则想着是睡觉还是看页书再睡?
她这还没想个清楚,万春又折身回禀:“长公主递了帖子进来,说知道皇后娘娘染恙,想进宫探望。”
“公主?”
是谁?溶月完全不知此人。
“是元初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