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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封阳知道他其实不是原来的箫竹。
看了眼苍墨裳,箫竹沉默不语。他想问的有很多,比如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和原主的长相和姓名为什么一模一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比如自己那天突如其来的心痛,还有那两个奇怪的梦,梦中那个和自己,或者说和原主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又是谁?再比如那支紫竹箫,上面的字到底是谁刻的,为什么许封阳说那是他的字迹?自己初见许封阳时的熟悉感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最重要的,自己……是否还能够回去?
箫竹下意识地紧紧握住玄墨剑,他有太多问题要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箫竹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盘腿坐下,他抬头看着苍墨裳清秀白皙的脸蛋,突然鬼使神差地问:“您……今年贵庚?”
苍墨裳明显一愣,她没想到箫竹第一个问题居然是问她年龄,随后反应过来拿着烟袋锅子对着箫竹的脑袋就是一下,她愤愤地说:“你想了那么久就问这个?!”
被她这么一敲,箫竹脑子也清醒了些,他悻悻地缩了缩脑袋,暗骂自己怎么又犯傻了,对着一个明显是天山童姥级别的女人问她年龄,这不是作死么?
幸好苍墨裳也并不是很在意,她吧嗒吧嗒地又抽了口烟,吐出一口烟雾后说:“你就只想问这些有的没的?嗯?箫、竹!”
箫竹身体一震,霍然抬头直视苍墨裳的眼睛,他突然有种感觉,苍墨裳的这声“箫竹”,叫的不是原主,而是来自现代的自己,这么说或许很奇怪,但他此时觉得,苍墨裳眼中看到的是真正的自己,而不仅是这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皮囊!
箫竹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连那张面瘫脸都隐隐浮现些许兴奋的神色,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像是突然失去了语言功能一般,嘴巴一张一合却没发出一点声音,看起来像是一条离开了水快要缺氧而死的鱼。
看他激动的样子,苍墨裳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想了想,问:“你是不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有,”她顿了顿,指着箫竹的左心口,“你的心疾。”
此刻箫竹也慢慢地平静下来,他默默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苍墨裳又吐出一口烟雾,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组织语言,箫竹静静坐着没动,过了一会儿苍墨裳终于吐出一句话:“这些,都是你欠他的。”
我……欠他的?欠封阳的?
箫竹定定地看着苍墨裳,希望她可以说清楚。苍墨裳却没有看他,她抬头看着天空,视线飘忽不定,说:“前世因,今生果,所谓因缘,或许就是如此了。你欠他的情,也该由你自己偿还,你和他,是注定的。”说到这里她停了停,苦笑一下,“至于你和原来那个箫竹,你们可以说是同一个人,也可以说是两个不相同的人,你有你的因缘,他有他的命数,现在不过是一切都回归原位罢了。”
最后,苍墨裳又喃喃地加了一句:“这天下间又有谁知晓,天道,也不是绝对的。”
她的声音很小,飘飘乎乎,不知道是说给箫竹听,还是临时有感而发。
箫竹静静地听苍墨裳说完,说实话他并没有完全听懂,但他却隐隐听出一件事:他,似乎回不去了……
“我想问,”箫竹听见自己开口,声音好像有些喑哑,“我还能不能回去,回到我来的地方?”
“回去?”苍墨裳偏着脑袋看了看他的面瘫脸,笑了,“你还不懂吗?你和那个箫竹,就是天道的一个漏洞,现在,洞口已经填上,你觉得,你还能‘回去’吗?”
箫竹沉默了,久久不语。
风轻轻地拂过身旁那一片紫竹林,竹影摇曳。
箫竹就这么呆呆地坐着,苍墨裳已经离开了。他半低着头,脑子里好像闪现出很多画面,又似乎什么也没有,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脸颊滑落到嘴角,润湿他的唇瓣,咸咸的。
尽管之前已经有所察觉,尽管已经预料到自己再也回不去,可是当这一个事实被赤。裸。裸地摆在自己面前,他却还是接受不了,原先所做好的那些心理准备全部土崩瓦解。
我回不去了……
泪水顺着脸颊到下巴,悄无声息地滑落,渗入他黑色的衣服,不见踪影。
一片阴影笼罩了他,箫竹缓缓抬头。
是许封阳。
他逆着光,箫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莫名觉得从他背后透出的光线十分刺眼,让自己的眼睛生疼。
许封阳慢慢地蹲下,伸出手将箫竹揽进怀里,一只手动作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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