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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慢慢爬上炕沿,缓缓压在胤禩身上,将他身边散落折子扔开:“事在人为,不试岂可妄下定论。八弟总是心急,该改改。”
胤禩直目看他,定定道:“臣弟办不到。”说罢扬手抵开胤禛近前的脸,翻身下榻。
胤禛不容他退却,扑上去顺势从背后压住他:“容不得你。”
胤禩闭眼,冷漠以待。他身子熬坏了,几番交手从来不占半点便宜。
胤禛低头在他耳后印下一串湿热的吻,颇有耐心笑道:“一晚这么长,装死可不成。”
……
这一晚如何漫长难耐自不必说,恩爱缠绵终究不能阻止帝王清除权利路上绊脚石的征伐。
第二日,正月初五,皇帝议罪八王一党,谕上:允禩、允禟及苏努、吴尔占等被革去黄带子,由宗人府除名。
苏努与吴尔占早被远放不在京城,允禟更不必说,难得在京中的廉亲王也未能上朝,据说是抱病在府。
不少人还对当年圣祖当庭责斥八阿哥‘贱妇所出’那出心惊胆战。两场更替,王爷终究逃不出这个结局,这次能因病躲了当庭辱骂,总算保全了最后颜面。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我又拉灯了我反省,以后有机会补上,定制的话至少补600字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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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鸳鸯不成双 。。。
皇帝的谕上交由三阿哥并五阿哥一同去宣;因此当日八爷如何应对大家也只能辗转耳闻。
据说当日宣旨;八爷从头至尾卧床不起;当然这更可能是无奈规避羞辱之举。真正大放异彩的却是八爷福晋;听说她当时站在前院,差点将两位阿哥拦死在外间不能宣旨。
还听说最终谕旨也是八福晋代接的。
当然这种传言可信度不大,圣旨到了;只要没死透的都要爬起来接旨。还是另一种传言,说八福晋扶着丈夫叩首谢恩更为可信。
众人八卦过后不免唏嘘;这位女中豪杰当年也是名震京城的人物,圣祖跟前都是挂上号了的;背后娘家势力不是一般的大。虽然圣祖朝后期安亲王一脉已被打压,让人不得不怀疑皇上您老人家早有预谋;先嫁一个儿子过去安抚;再行压制——完全与对付蒙古一个套路。
说起来这位八爷真是时运不济,好不容易熬出头了,棋差一招做了总理大臣,不过四年仍是落得这个结局,早知如此,当年寂寂无闻或者更好。
满蒙贵女们倒是都要叹一叹八福晋,这位贵女出身骄矜不可一世,昔年管束丈夫的举动被所有额娘拿来教诲丫头:管你出身再贵,出嫁之后嫉妒容不得人,那也是名声尽毁的,更有连累娘家,万不可效仿。
如今看来,这位不离不弃,挺身维护丈夫倒是难得有情有义。
夺爵革去黄带子之后,内务府照例要来查抄府中逾制物品,登记造册之后收缴国库。
内务府如今是怡亲王总领,靠山强大,查抄廉亲王府物品时丝毫没有手软。唯一令他们放不开手脚的,是八福晋敞开大门,虎视眈眈,扯了一众丫鬟奴才垂手等着他们搜,扬言要让全京城全天下的人都好好看看他们的皇帝如何对待亲弟。言语间毫无一丝畏惧,满是□裸的恨意。
话很快传到皇帝耳朵里,心里那一丝难以察觉的愧疚瞬间被激怒取代,当即命人狠狠地查、痛快地查,不可有丝毫手软。
他并非不在乎名声,奈何政敌不知收敛,无法两顾。
稍晚时候,传来八福晋被内务府奴才冒犯,怒极攻心晕倒的消息。
养心殿里正在用膳的皇帝愣了一愣,下意识开口询问:“老八如何,可有怨愤以对?”
传讯之人跪地斟酌回道:“八爷自内间披衣出来,跛行蹒跚,似乎果真病了。扑倒扶起福晋,连声让人去请太医。”
皇帝听闻一声冷哼:“太医?”
那人一抖,继续道:“是,许是说惯了。八爷很快也回过神来,唤回了奴才,让去回春堂请大夫。”
他倒是一贯乖精的,皇帝又问:“他还说了什么?”
那人回道:“未曾。八爷只说了这几句话,便由下人扶着回屋了。”
“他面上可有怨愤不满?”
“奴才未曾看出,似乎与往日并无不同。”
皇帝听后心中烦乱,那晚逼退不成,今日局面老八心中早已有数。昔年老八被圣祖责罚斥骂时也是如此,一副甘心受之不敢有愧的模样,招惹一干瞎了眼的人替他打抱不平,不惜得罪圣祖。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