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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没留下,母女三人今后的生活如何安排,是个问题。刘若云是个没多少主见的人,当郑南询问刘若云今后有何打算时,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郑南就有些感叹,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柔弱了。 刘若云原是县采茶剧团的演员,16岁就成了剧团的主角,七十年代在县里移植改编的采茶戏《杜鹃山》中主演过党代表柯湘,轰动一时,剧组还曾经到首都演出。那时,追求她的小伙子很多,可谁也想不到,她会爱上一个下放知青,那是一位名叫汪自荣的沪城知青,插队落户在芦溪乡,汪自荣人长得帅气,歌唱得好,还会写诗,就是他那一首首深情而又有些忧郁的诗,征服了少女的心。 汪自荣的家庭出身不好,所以,当知青伙伴们一个个当兵、招工、读大学等先后离开了插队点时,汪自荣内心越来越绝望,刘若云这时就会鼓励他:“你好好表现,努力进步,以你的才华,肯定会有出头之日的。” 有一天,知青队的人给她打电话说汪自荣病了,刘若云就请了假,赶去照料他,到那以后才知道,汪自荣不是病了,而是喝了农药,幸好被人发现,抢救过来了。 刘若云哭得很伤心,骂他,捶他,到后来二人一块抱头痛哭。 再到后来,她追问他为什么要喝农药,他在她的一再逼问下,才说乡里革委会的张主任看上她了,逼他让出她,还许诺给他一个工农兵大学生名额,他如果不答应,永远也不要想走出芦溪乡。 他说:“我宁愿死,也不会放弃你!” 那一刻,她决定了,要为他去做一件比死还难的事。 她独自去找了“张主任”,也就是张平山,以少女的贞操,为心爱的人换取了一张工农兵大学生推荐表,又“奉献”了几次,才盖全了所有的公章,将汪自荣送走。 汪自荣永远跳出了芦溪乡,从此杳无音信。 后来,刘若云就嫁给了张平山。结婚以后,张平山不许她再唱戏了,将她调到了乡里。 刘若云比张平山整整小了十六岁。张平山是个强悍霸道的男人,整人狠着哩。这么多年了,她不敢有任何背叛张平山的想法。想唱戏了,也只能在家唱,只能唱给张平山听,那时,他还让她脱光了在家唱给他听,跳给他看。 后来,有了孩子,心思就全在孩子身上了。大女儿取名玉芦,二女儿取名玉溪。玉芦、玉溪,得名于芦溪乡。 二个女儿,大女儿玉茹长得更像她,性子也像,柔弱,柔弱得让人怜惜。 那郑家公子在外面虽然花,回到家对玉芦还是好的。也不让她干家务活,家里请了二个保姆哩。 小女儿玉溪也漂亮,但是身架、眉眼更像张平山,性子也像,好动心眼。心气也高,一心要出人头地。 张平山死了,刘若云内心一点也不难过,甚至觉得多年来压在自己身上的一座大山,终于没了。 这个心思,二个女儿是不会知道的。在她们眼里,母亲一贯顺着父亲,是因为母亲爱父亲,这样的家庭才和睦,才算是恩爱夫妻哩。 郑南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女人,心情很是复杂。 世上真有少数女人就是不容易变老,面前这位刘若云怕也是一个,40多岁的人了,皮肤还那么白净细腻,身段还那么线条清晰,与女儿走在一起,常常让人错当成姐妹。 想想自己家里那位,与刘若云站在一起,看着要老30岁。 郑南与张平山认识几十年了,郑家与张家又做了亲家,每年都要相互走动几回,郑南与刘若云应该也是很熟悉了,但这刘若云却总是很低调,话极少,给他一种印象:她很怕张平山。按道理老夫少妻,应该是张平山怕她才对,结果却不是这样,不管是郑南一家到张平山家做客,还是张平山一家到郑南家做客,基本上都没看过这刘若云张狂过一回。 心道:“这才是好女人啊。” 怎么安排这个女人呢? 或者说,怎么安排这三个女人呢? 她们的靠山就是他了,而他,还真是想好好安排这三个女人,尤其是这个刘若云。这样的女人,柔弱得让他都有了想法,或者说是激起了他男人的欲望。 郑南就道:“平山走了,我不帮你们,谁帮你们?” 这话让三人女人都感到宽慰。是,有郑书记,还担心什么? 郑南道:“我是这样考虑的,玉溪,你还是调到市里去,但是,绝对不要搭理周大明了。我给你们交个底:周大明的事还没有完,以后还会不出搞出他什么问题,很难说,总之,玉溪你听我一句话,要跟周大明划清界线。” 刘若云道:“玉溪,快答应郑书记。” 玉芦也道:“玉溪,你真的要懂点事,别让妈难过了。” 说罢,自己先就哭了。 这一哭,刘若云和张玉溪也跟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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