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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小姐的仇恨,因此笑着不再多说。
她哪知楚瑜现在的心思已不在那件事上了,之所以耗着不肯回去,无非是赌腔子里的一口气而已,只消一个合适的台阶,她便愿意收拾东西返回朱家。
楚瑜越想越觉得蹊跷,朱墨向来以文士自居,甚少在人前展露武艺,好端端的怎会跑到西山去?他素日结交的那群酒囊饭袋也没听说有好这个的。
楚瑜脑子一转,冷汗不禁涔涔从额间冒下,“快去看看哥哥在不在!”
希望事情不要如她想象的那般。
第44章
盼春打探的结果不出楚瑜所料; 楚蒙果然一大早就出门去; 还捎上了弓…□□袋。
用不着细细询问,楚瑜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来:楚蒙一定是想为妹妹打抱不平,才特意约了朱墨去西山比练箱骑射。
她不由恨恨的道:“真是傻瓜!”
也不知是说寻衅滋事的楚蒙傻,还是说贸然应约的朱墨傻。
盼春脸上有些惶然,“小姐,这可怎么着?”
无论哪方受伤; 都不是一件好事。比起来,倒是朱大人更值得担心些; 他毕竟是个书生; 楚蒙可是有一腔勇力的。
楚瑜虽不像她那样着急,心里也觉烦躁得厉害:不知朱墨会不会是哥哥的对手; 纵然他有些武功底子,到底比不得楚蒙是从真刀真枪里拼杀过来的。退一万讲,就算他侥幸打赢了楚蒙; 楚蒙那性子也老赖得厉害——赢了便要大肆宣扬; 若比输了; 却要缠着再比; 简直和一块狗皮膏药般; 若非他这般好武,何氏当初也不会忍心将他送到西北军营去。
这回他故意邀上朱墨; 不晓得是真心为自己出头; 还是想趁机过过打架的干瘾,楚瑜嘀咕着。光想想都觉得头疼欲裂; 她用力将凳子踢翻,赌气道:“不管了,随他们去吧!”
开弓没有回头箭,反正劝也难劝回。
盼春心内焦灼,正要再差人细细打听西山情形,就见望秋一脸讶异的过来,“小姐可听说那件事了?”
“听到了,不就是场比试么,有什么稀奇的。”楚瑜不耐道。
望秋见她回答得风马牛不相及,不由啼笑皆非,忙道:“不是这个,是咱们到衡阳那件事。”
因原原本本的将朱墨处置谢兰的经过说出来,并道:“还是成柱偶然露出的口风,婢子才得以打探出来,不成想会瞒咱们许久。”
楚瑜听得脸上呆住,“这事情果真么?”
“怎么不真?那小蹄子和赵知府一家仇怨不浅,才故意找上咱们,想借机为她死了的老子娘伸冤。若非朱大人发现得及时,只怕这蹄子的奸谋便得逞了。”望秋撇了撇嘴,“小姐您现在明白了吧,大人若真不想让您怀孩子,直接放手便是了,何必煞费苦心将谢兰赶走,不是横生波折么?”
盼春听了不免心惊,要是朱大人发现得晚一点,或是干脆装不知道,自家小姐或许再也不能生育了。她恨恨道:“好一个狼心狗肺的谢兰,枉咱们好心救她,居然想反过来害咱们!”
又看着楚瑜道:“小姐,这般瞧来,朱大人对您果然是真心实意,先前咱们的确是误会了她。”
楚瑜心头愧疚与疑虑一并交织着,憋得红头胀脸,半晌才吐口道:“这件事他也瞒着我!”
两个丫头都见不得她这样冤枉人,纷纷说道:“小姐您这样说就太不公平了,姑爷不也是好心怕您生气么?当时那种情况,谁知道您信不信,万一让谢兰那蹄子有机可乘便遭了,您也是,好心偏当成驴肝肺,难道这件事还不能看出姑爷的为人?”
楚瑜被两人七嘴八舌吵得心乱,脑子里也成了一团浆糊般,乱糟糟问道:“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两人不做声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谁受的委屈,还得由肇事者来弥补。自家的小姐气也气过了,闹也闹够了,如今也该做点好事了吧?
楚瑜被鬼灵精们盯得无法,只得勉强开口,“我知道了,等他再来我会说的。”
可万一今日朱墨伤在了楚蒙手下,或是技高一筹,将楚蒙打伤了,那事情可就真不好收拾了。楚瑜不禁幽幽的叹了口气,明明她只是想回娘家散散心而已,怎么事情反倒更麻烦了呢?
*
紧挨着青石砖地的一进朱红院落内,朱墨正着人收拾鞍鞯弓矢,面上却看不出紧张,仿佛只是和人喝酒畅饮一般。
成柱却苦着一张脸,眉头几乎皱成川字,“大人,您难道真要与那蛮子比试不成?文不文武不武的,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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