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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他忍不住了。
“你这种语气……哇咧!终于要考试了。”她叫。
“你放心,我说过,你也可以缴白卷的。”汪嘉骏紧盯着她说:“我们科技部的那份报告,是你抢救的吧!”
她心中一惊——被他发现了。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她不想说谎,却也不想说太多。
“抢救?有呀,我在打扫时,常常差点让很多报告掉进水桶里,幸好都抢救回来报告总算没‘泡汤’喔!”她眨眨眼睛。
汪嘉骏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她到底有多少“难言之隐”?
“怎么感谢你?”他干脆直接开门见山。
“帮我拖地就好啦。”她似假似真地说。
汪嘉骏莞尔。和她在一起这段日子的笑声,远远超过他三十年来的总合。他从来不知道笑得忘情是这么容易的事。
倪云裳在心中默默地对他说:你不知道你的笑容有多好看,你应该要多笑呀!但只希望你为我而笑,我已经嫉妒让其他女人,看到你这样开心的笑容了……
“还有,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嗨’吧?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考第二题了。你可以叫我阿妹。”
“和别人不一样可以吗?对我,优待一点,好吗?”
那种深邃炽热、火力逼紧的眼神又来了。她对他这种眼神,每次都招架不住。
“好吧,杨贵妃。”她想起刚开始时,两朵花对她挪揄的话。
“你别闹了,你哪像?干扁四季豆——”她插腰瞪他,他仍从容说:“——的身材虽不至于,但也不必太极端嘛。”
这种讲话方式跟谁学的?她也忍俊不住。
“人总要有希望、有理想呀。我希望像她一样美、一样有肉。”
“可是在我眼中,你就是最美的,而且你有肉,是上等瘦肉。她的肥肉不好,胆固醇太高。”她的脸蛋一红。他在对她打情骂俏吗?没点正经的!
汪嘉骏知道自己在对她甜言蜜语,而且绝对是诚心诚意、自然而然;虽然其中带点戏谑,但纯粹是为了掩饰紧张。
他对这位陌生女郎,已经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愈见愈陷无法自拔了。
“好吧,禀告杨贵妃,小的已经把阿猫阿狗摆平了,全吃饱御睡去。”
连她都噗哧笑出来了。这种称呼用在她身上实在不能听哪!
“好吧,你叫我小衣好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这是她名字的由来呀。
“小衣,嗯,好听多了。小衣,你为何要在这里打工呢?我是说‘就我所知’你的能力,你大可去接更好的工作,如翻译法文之类的?”
他已经开始试探,可以深入敏感话题几分?
“考第三题了吗?事不过三喔!”她推推眼镜,望向远方,若有所思地说:“替人翻译,就是更好的工作吗?有些工作看似平凡无用,其实反而是——以退为进。”
她不想掩饰自己,但也只能提示到此,懂不懂就看他的慧根了。她对上他深邃的双目,原本以为看到的会是挑衅,结果……却是他赤裸裸的渴望。
“现在,我出的不是问题,而是请求。”
江嘉骏突然靠她靠得好近,别这样啦!这样她会呼吸困难……请求?好令人想入非非喔……
“那、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她自己也在拍广告似。
“今晚,我想正式请你用餐。”
“正式?不行啦,我带不出场,同时也没有什么行头。”她马上反应回去,现在,绝对要说谎。“只要是自然的你就好了。我今晚七点正,在‘瑶月’等你。”
汪嘉骏终于展现强硬,一切不由分说,自己说了算数的架势,更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轻吻她的额。
倪云裳的世界霎时被电住。
“我想吻的,其实是这里。”他轻轻地说,他的手指轻刷过她的唇。“谢谢你的‘下午茶饭团’,真是天下一级棒!”
他回神比她快,对她喊着,挥挥手,还向她展开最帅气的笑容,然后高兴地下楼去了。
而她仍被定住,只能呆呆地站着。
是他在请求,但为什么像是自己在请求?倪云裳已经在期盼今晚了。
“瑶月”是一家极有名的法式餐厅。只要报出它的名号,就像在地人知道当地火车站在哪里一样。
这间餐厅以向来要预约,而且不在一个月前,绝对排不到而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