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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卷卷心血瞬间成为灰烬,也醒悟到自己终究逃不出最后那一劫,渐渐的,愤怒的心,趋于平静,他的儒雅,他的隐晦,复又恢复。是的,他害怕死,但他知道自己的职责,从接任文史官这一职位起,无形中他就继承了甄国历朝的文史秘密,并自此一生都将为此而守密,这是一份契约,一份国君与臣子的契约。背叛契约,那他将成为历史的罪人,像这碎了满地的灰烬,一眼望去,满满都是黑点,数不胜数。与其毫无胜算的争执,倒不如坦然面对,面对那个早晚都将遭遇的劫数。
魏星扬眼看快要被逼疯的泰永年竟然很快便变得如此淡定,更似气恼,之前几次来找泰永年,一直未采取极端,源于忌惮泰永年的声誉过于响亮,但此次,他可是被架着刀架来的,他看得出来李成翰对于泰永年所珍藏的玉狮戒是多么渴望,几乎快到了疯狂的境地,所以现在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否则结果就是他自己的人头落地。
魏星扬杀心骤起,拔出腰间一寸来长佩刀,但见其短小精悍,精光闪眼,直逼泰永年胸部要害,泰永年微微皱皱眉头,继而狂笑一声,心中更是不屑于这眼前之人。
魏星扬终于忍无可忍,喝道:“泰永年,我念你是国之老臣,不计功劳也有苦劳,今日予你好言相劝,你却不识时务,尽给我装糊涂,最后再问你一句,玉狮戒到底藏在何处?”
“事已至此,无需多言,更不屑与你等这帮大逆不肖之辈为伍,李成翰?迟早会毁了这个国家的。”泰永年正气禀然道。
魏星扬发力一捅,刀身直没泰永年要害,鲜红血液,透过剑柄渗出,接着毫不留情拔出佩刀,再用一羊皮卷擦拭干净。
擒拿泰永年的左右士卒见泰永年招此致命一击,气息渐弱,随收手回到魏星扬身旁。泰永年失去倚靠,脚下恍惚,右手抓心扑倒于案几之上,双眼却死死瞪着魏星扬。
“别以为你是谁,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没用的老废物罢了,玉狮戒,别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永远找不到,现在我就让你死不瞑目。”魏星扬恶狠狠道。
望着泰永年渐渐趋于无息,魏星扬突然内心焦躁不安起来,刚才说的话,让他更加陷入癫狂,因为唯一的线索被自己亲手掐断,很快,他怒吼着对聚集于此的士卒们发话道:“文史官泰大人遭遇不明刺客袭击,你们都看到了,谁要是给我乱说出去,就一个死字,听明白了吗?”
魏星扬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毒辣的目光横扫周围,令士卒们不敢喘息抬头。魏星扬借机一一记牢这些个士卒,在内心中,他不信任任何人,他坚信只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他们永远闭嘴,那就是死,这样才能掩盖自己的罪行,但现在他还不能立刻下手,他得找个恰当时机,但这些对他而言,不会太久,于是,他开始有些得意起来,诡异的笑容令自己变得异常恐怖。
魏星扬将心一横,一声令下,火烧泰宅,让这里彻底消失。烈火渐渐起势,整个泰宅很快便被火势包围,魏星扬这才率领手下悄悄撤离。
“快看!”王立勇对着旁边并行的泰和惊呼道。
泰和遥望不远处正熊熊燃烧的建筑,他很清楚,这是他家的方位,悸动的心隐隐作痛,不详的预感无比强烈,看到这一幕,他不再隐藏,流行快步奔往那里。
泰宅在外城地处一块相对空旷之地,附近有两三间房屋并排,不过无人居住早已荒废,而这两三间房屋中有一间便是王立勇的家,与泰宅仅需四五十步距离。
烈焰熊熊,火气冲天,映红半边天,远处铃响,人声躁动,犬马嘶吠,渐隐渐显传入泰和耳中。
泰和和王立勇站在火屋前,二话没说,一同冲向被封堵的大门处,抬脚使劲踹,全然不顾星火溅及自身,着实忙乎了一阵,紧接着两人矮身穿过火门,在一楼探查一番无果后,便迅速奔向二楼,在书房中见到瘫倒在案的泰永年。
浓浓黑烟弥漫,烈焰噼啪作响,屋梁不时坠落,二人猫身弓行,徒手谨慎挪开档于脚下的书架,急忙来到泰永年身边,泰和悲坳泣血,搀扶起父亲,让其倚靠自己肩膀,寄望使出浑身力气的自己能与父亲一起逃离火屋。
泰永年轻咳数声,临死之际能遇见自己的亲生骨肉,对他而言,已是知足。此生无憾矣?不,巨大的倒塌声刺激着泰永年敏感的神经,他不能让泰和在这里做无用功,更不能让他陪葬。
“泰和,为父有一心愿未成,你可否助为父一次?”断断续续的耳语声从泰永年口中飘出。
“嗯!”泰和使劲的点头,但仍不停跟随旁边开道的王立勇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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