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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成之。设重诲不失妃欢,始终固结,吾知在明宗朝,未必其即遭危祸
也。自王都受诛,四方无事,亦不过为一时之幸遇。至焚香祝天一事,史家
播为美谈,夫既无心为帝,则何不迎立继岌,岂必知继岌之不足治民,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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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暂代耶?第时当五季,如天成、长兴之小康,已属仅见,故史官不无溢美
之词。本编叙明宗事,瑕瑜并采,毁誉存真,是固犹是董狐史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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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攻三镇悍帅生谋 失两川权臣碎首
却说唐主养子李从珂,屡立战功,就是唐主得国,亦亏他引兵先至,才
得号召各军,从可未免自恃,与安重诲势不相下。一日重诲宴饮,彼此争夸
功绩,究竟从珂是武夫,数语不合,即起座用武,欲殴重诲。幸重诲自知不
敌,急忙走匿,方免老拳。越宿,从珂酒醒,亦自悔卤莽,至重诲处谢过,
重诲虽然接待,总不免怀恨在心。度量太窄。唐主颇有所闻,乃出从珂为河
中节度使。从珂至镇,性好游猎,出入无常。重诲意欲加害,矫传密旨,谕
河东牙内指挥使王彦温,令觑隙逐从珂。彦温奉命,会从珂出城阅马,彦温
即勒兵闭门,不容从珂入内。从珂叩门呼问道:“我待汝甚厚,奈何见拒?”
彦温从城上应声道:“彦温未敢负恩,但受枢密院密札,请公入朝,不必还
城!”从珂没法,只好退驻虞乡,遣使表闻。
唐主毫不接洽,自然召问重诲。重诲不便实陈,诈称由奸人妄言,应速
加讨。唐主欲诱致彦温,面讯虚实,乃除授彦温为绛州刺史,促令入朝。看
官试想,此时矫诏害人的安重诲,肯令彦温入朝面证么?当下一再请讨,始
由西都留守索自通,步军都指挥使药彦稠,率兵往讨彦温。唐主却面嘱彦稠
道:“彦温拒绝从珂,想是有人主使,汝至河中,须生絷彦温回来,朕当面
问底细。”彦稠应命而去,及驰抵河中,彦温尚未悉情由,出城相迎。不料
见了彦稠,未曾发言,那刀锋已经过来,好头颅竟被斫去。恐做鬼也莫明其
妙。彦稠既杀了彦温,即传首阙下。唐主怒彦稠违命,下敕严责,重诲独出
为解免,竟不加罪。明是串通一气。从珂知为重诲所构,诣阙自陈,偏唐主
不令详辩,责使归第。重诲再讽令冯道、赵凤等,劾奏从珂失守河中,应加
罪谴。唐主道:“我儿为奸党所倾,未明曲直,奈何亦出此言,岂必欲置诸
死地么?朕料卿等受托而来,未必出自本意。”道与凤不禁怀惭,无言而退。
翌日由重诲独自进见,仍劾从珂罪状。唐主艴然道:“朕昔为小校时,
家况贫苦,赖此儿负石灰,收马粪,得钱养活,朕今日贵为天子,难道不能
庇护一儿!卿必欲加他谴责,试问卿将若何处置?”愤懑已极。重诲道:“陛
下谊关父子,臣何敢言!惟陛下裁断!”唐主道:“令他闲居私第,也算是
重处了,此外何必多言!”重诲更奏保索自通为河中节度使,有诏允准。自
通至镇,承重诲意旨,检点军府甲仗,列籍上陈,指为从珂私造。赖王德妃
从中保护,从珂因得免罪。看官阅过前回,已知王德妃为了婚议,渐疏重诲。
是时德妃已进位淑妃,取外库美锦,造作地毯,重诲上书切谏,引刘后事为
戒。这却不得咎重诲。惹起美人嗔怒,始与重诲两不相容。重诲欲害从珂,
王淑妃偏阴护从珂,究竟枢密权威,不及帷房气焰,重诲尚未知敛抑,特徙
磁州刺史康福,出镇朔方。朔方为羌胡出没地,镇帅往往罹害。福受知唐主,
为重诲所忌,欲令他出当戎冲,亏得主恩隆重,特遣将军牛知柔、卫审■等,
率万人护送,沿途掩击逆羌,杀获几尽,转令福安抵塞上,大振声威。人各
有命,谋害何益?
重诲计不得逞,也只好付诸缓图。偏是一波才了,一波又起。西川节度
使孟知祥,雄踞成都,渐露异志。重诲又出预军谋,献上二议,一是分蜀地
以铩蜀势,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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