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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又落在齊慕的衣服上,江年很是嫌棄地遠離了他幾步:「一身窮酸味兒。」
齊慕依舊不說話,很是平靜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這是他在很小的時候就懂得的道理。
有些人自詡有多了不起,看誰都覺得低自己一等,於是出言羞辱也好,動手也好,就是想看對方氣機羞惱的模樣,以此滿足自己的情緒。
對付這種人,你越是激烈,對方就越是來勁。
大概是被齊慕這樣的平靜的態度給刺激到了,江年的呼吸變得重了起來,看齊慕的眼神也比剛才更鄙夷:「我說,你們都不是一個層面的,你算是哪門子的朋友啊?」
說著,伸手將齊慕推到一邊:「走開,別擋路!」
「啊——」
走廊里傳來男生的驚呼聲,緊接著是摔倒在地的『噗通』聲,但卻不是齊慕。
早就有防範江年會動手,所以江年抬手之前他就率先往旁邊躲了一下,沒被推到,那是誰摔倒了?
齊慕猛一回頭看,江年還趴在地上,表情痛苦,而他身前站著的正是柴思元。
「江思元!你敢推我?!」江年看向柴思元的眼神充滿了不可置信,他應該是摔疼了,從地上爬起來以後,也還是扶著一旁的牆,眼睛都氣紅了:「你憑什麼推我?」
柴思元冷著一張臉,擋在齊慕前面:「要發瘋自己回家去發,我姓柴不姓江,我也不是江思辰,對你沒那麼大的耐心。」
「……」
很顯然,江年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了,手指用力扣在白牆上,手背青筋暴起的同時,那些青紫色的痕跡以及結痂都更明顯了。
「上次沒還手,是因為我不想,也是看在江思辰的面子上不想對你動手。」柴思元的語氣和他的眼睛一樣,冷漠無情:「但那不代表我不會。」
「不許你提思辰的名字!」江年的情緒徹底激動起來,胸脯劇烈起伏著。
柴思元冷笑:「我為什麼不能提?別忘了,如果不是我,他早就死了。」
「住口!」江年衝上前來揪住柴思元的衣領,被柴思元先一步抓住,反手扣住。
「啊——」
江年吃痛地癱軟在地上,柴思元握住齊慕的手腕,往回走:「我說過,我對你沒那麼大的耐心。」
齊慕被柴思元牽著,只能看見他挺闊的後背,以及那隻握著自己臂腕的手。
他抿著唇一直沒有說話,有關於柴思元的家事,他一直都不是很清楚,也從來沒有過問過,畢竟以目前他們的關係而言,那不是他應該知道的事。
只不過,根據這次見到江年,以及聽江年說的話,他大概能猜到,柴思元家裡的情況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複雜。
身後還有低低的抽泣聲,齊慕回頭看,江年依舊跌坐在地上,眼眶紅得嚇人。
回到訓練室的時候,教練已經在組織隊員們訓練了,看到他們現在才回來,臉上有些不高興:「怎麼不乾脆明天來呢?離開賽還有多長時間?」
教練也是一個脾氣比較大的人,見柴思元繃著臉沒有要說話的解釋意思,馬上就要發火了,還是齊慕及時圓場:「不好意思啊教練,剛才思元家裡的人來找他了,說了點事,就耽誤了,不是故意……」
「別跟我說這些廢話,」教練面無表情地抬手打斷,對柴思元說:「這句話我說了多少次,你們也聽了多少次,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說。」
「時間是你們自己的,比賽也是你們自己的,是要好好把握,還是就此浪費,全憑你們自己決定。」
所有隊員都靜悄悄的,看看教練,又看看齊慕他們這邊,空氣里的溫度瞬間降到了最低。
教練繼續組織隊員訓練,柴思元換好輪滑鞋後也加入了進去,齊慕摸了摸之前用保溫袋裝著的羊肉湯,已經冷了。
嘆了口氣,將隊員們吃剩的羊肉湯全部收拾到垃圾桶,場地打掃乾淨。
晚上十點,教練搖鈴休息,王岳川從後面勾住柴思元的肩膀,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隨後,王岳川朝齊慕這邊飛跑過來,坐在旁邊。
「齊慕,之前你跟教練說,思元家裡的人找過來了?」王岳川的聲音很低,神情嚴肅。
「嗯。」齊慕點頭:「是江年。」
「又是那個姓江的!」王岳川捶了一下椅子:「他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啊。」
又問:「他來找思元幹什麼?」
「……不知道,」知道王岳川和柴思元的關係不錯,齊慕將之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