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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難有的機會,齊慕連連道謝:「好,謝謝欣姐!」
ktv一共有十幾層,欣姐說的1123在十一層,齊慕換好工作服,和經理打好招呼就往樓上去了。
昏暗的走廊里充斥著各種抒情的,炸裂的音樂聲,齊慕一邊扣袖口,一邊推開了走廊盡頭的包廂大門。
撲面而來的震耳音浪,天花板上投下的五彩燈光,屏幕前跳熱舞的女孩,以及坐在沙發上的男男女女,無一不在說,這是成年人的場子。
齊慕深吸一口氣,挺直腰背走到吧檯後面,有人眼尖看到了他,吊兒郎當地吹了個口哨:「喲,你們這兒還招小孩啊?」
坐在男人旁邊的女生眼睛笑得彎彎的,捏起酒杯往他嘴裡灌:「可沒那麼大的膽子,是兼職啦。」
男人低頭喝酒,眼睛卻落在齊慕身上沒有移開。
齊慕沒有理會,在酒櫃裡找了幾瓶價格昂貴的酒,托盤托著往沙發走去,在每個桌子上都放了一瓶,這些人果然像欣姐說的那樣豪爽,看到他放酒,直接嗓子一吼讓打開了。
齊慕低垂著眸子,麻利地開蓋,一瓶一千的酒,只要開蓋他就能抽一百的提成,這很划算。
前面幾桌都送得很順利,輪到最後一桌的時候,齊慕剛放下酒,就聽見男人問他:「還在讀書吧?」
齊慕點點頭:「是的。」
「那怎麼不好好在學校上課,來這裡賣酒?」男人的笑裡帶著惡意,伸手拿酒的時候還故意在齊慕手指上捏了一下,齊慕默默收回手,表情淹沒在燈光底下,看不大清。
「嗨呀,你問他幹什麼啦,喝酒喝酒。」一邊的女生適時進來插話,本來就很柔和的聲線,被捏得更細更動聽。
然而,那個人根本不買帳,反將酒往桌上一放,後背靠在沙發上,痞痞地說:「歡樂場自然是圖歡樂,弟弟也一起坐下來喝杯酒吧,只要喝了,別說這瓶。」他指了指吧檯的酒櫃:「那裡面的,隨便挑,我買帳。」
「大氣啊唐哥!」
另一桌的人笑著看這邊的熱鬧,還有人甚至直接把音響的聲音調低了,表面笑罵,實際調侃:「老唐,你要點臉好吧,欺負小男生?」
被叫做唐哥的男人嗤笑一聲:「喝點酒就叫欺負了?那我他/媽之前直接把人睡了,叫什麼啊?」
「我靠,唐哥牛/逼了!」包廂里又是一陣輕浮的口哨聲。
原本還為齊慕說話的那個女生擔心地沖齊慕使眼色,手裡又端了一杯酒,聲音更細了:「唐哥,你這是幹什麼呀,你想喝什麼我陪你喝個痛快,男人跟男人喝有什麼意思呀。」
「我覺得有意思就行。」
唐哥說得不溫不火,眼神也沒什麼情緒,但那個女生卻再不敢多說一句話了,一直沒開腔的齊慕回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彎腰拿起桌上的酒,手起手落間瓶蓋已經開了。
他揚起熟練的笑容,和唐哥面前的酒杯碰了碰,說:「那就謝謝唐哥請客了。」
酒是冰鎮過的,拿出來這麼會兒時間,瓶身外面冒出密密麻麻的水珠,齊慕仰頭大口喝著,一開始液/體划過喉嚨還有辛辣的味道,後面就只剩麻木了。
昏暗的環境下,一瓶七百毫升的酒,齊慕喝了一半又耍巧漏了一半,最後將空酒瓶往茶几上放的時候,玻璃與玻璃碰撞的刺耳聲,把沙發上的女生嚇得一哆嗦。
齊慕擦擦嘴角和下巴,呼吸因為剛才喝酒變得有些急促:「謝謝唐哥了,我再給你們拿瓶新的。」
唐哥和看熱鬧的人也被齊慕這通假把式給驚到了,齊慕挑了一瓶更貴的酒放在唐哥的茶几上,禮貌性地鞠了躬,便找藉口去了外面的衛生間。
他一走,包廂里的另一個女生也緊隨其後跟出來,一邊對著鏡子補妝,一邊說:「哎呦剛才我們都要嚇死了,還以為你又會像三年前那樣,跟那些人打一架呢。」
齊慕用冷水洗了個臉,雙手撐著洗手台,強笑:「沒那麼不懂事了,打了人得罪客人不說,還要賠錢,多不划算。」
「那可不,來這裡的人誰沒點刷子。」
過了一會,女生又不經意問:「哎你現在還和元元聯繫嗎?他在哪讀書了?」
氛圍有一瞬變得很安靜,齊慕不是很想說起那件事,回答得很簡短:「不知道,別問了。」
女生撇撇嘴:「每次都不讓問,以前天天把他帶在身邊,說是你弟,怎麼,現在就一點都不關心他了?」
「……」齊慕沉默不語,將額前打濕的頭髮往後捋,已經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