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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你可能會覺得我自私,但我還是想說。之前我眼睛不好,你一直跟我說,沒事,就算真的好不了了,你也會一直陪在我身邊。」
「現在你膝蓋出問題了,按理來說,我也應該跟你說,沒事,喜歡就去做吧,我會陪你的。」
「但我,說不出口,我不想你出任何問題,我希望你是健健康康,沒有病災的,我很需要你,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第一個崩潰。」
被齊慕抱著的人身體驟然繃緊:「我不會有事的。」
柴思元開口說:「我沒想要再繼續比賽了,因為我也捨不得看你難過。」
「你從小時候就一直在照顧我,我不想以後也還要你照顧,我真的捨不得。」
心底最深處的那根弦被這句話撥動,齊慕有些哽咽,眼淚無意識落了下來,柴思元抬手,抹去齊慕臉上的淚水。
他的動作很溫柔,齊慕吸了吸鼻子,抬眸看柴思元的時候,眼睛裡全是柴思元的模樣。
暑假之前,柴思元退役了,尋常運動員的退役年齡是在二十九歲,柴思元提早了八年。
同行的其他運動員得知柴思元退役的消息,都紛紛感到遺憾。
輪滑是一項小眾體育,柴思元卻靠著自己的天賦和努力,在當下的年紀,取得了史無前例的成績,如果給夠時間,他一定能將輪滑帶到大眾的視角里,將這項運動發揚起來。
然而,說是天妒英才也好,說是事與願違也好,柴思元在賽道上發出的光,就像是煙花一樣,絢爛奪目,卻也短暫至極。
也是同年的暑假,齊慕提前修完學分,從學校里出來了,他一直見習的那個幼兒園園長很看好他,想培養他接管幼兒園,但齊慕始終覺得自己的經驗還不夠,於是自己提交了去隔壁市見習的申請。
柴思元退役過後就在準備籌辦教學機構的事,他跟著齊慕一起搬家到了隔壁市,也將他的第一所機構開在了這裡。
因為是從國家隊退役下來,又多次參加過世界型的比賽,機構開業後成績超乎尋常的好,一年過後,就開起了分機構。
齊慕一開始在市裡的重點幼兒園做見習老師,大學畢業後就直接轉了正,成為了正式教師。
只不過轉正後沒多久,園長就把他安排到了當地一戶特殊家庭,做起了臨時家教。
之所以說是特殊家庭,是因為他需要教的那兩個孩子,其中一個叫於映的孩子雙腿殘疾,父親出意外去世,母親也患有精神疾病,住在精神病院裡。
齊慕從小就失去親人,對於這種小孩有著發自本能的憐憫,尤其於映還沒辦法行動,只能坐在輪椅上,看到他,齊慕總能想聯想到柴思元的膝蓋問題。
不過好在柴思元現在還好好的,醫生也說了,只要他不再像以前那樣高強度訓練,參加比賽,腿就不會有事。
零六年的暑假,齊慕接到了大學同學蘇雨星的電話,請他去參加同學聚會,齊慕本來暑假也沒事在家閒著,就同意了。
晚上,齊慕開車去聚會的酒店,到了以後就被同學拉著喝酒,蘇雨星好歹也跟齊慕做了兩三年的同桌,知道他不是一個特別愛喝酒的人,主動幫忙擋了幾次,後來也有些醉了。
蘇雨星趴在桌子上,說:「我去,都畢業這麼久了,你還這麼受歡迎,我不行了,打電話讓你對象來幫你擋酒吧。」
齊慕笑了笑:「他在來的路上了。」
「真的啊?」蘇雨星連忙坐了起來:「到哪了?我還沒見過你對象呢,可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能收走我們的男神。」
齊慕笑著抿了一小口酒,沒過多久,柴思元就順著房間號找過來了。
他一進來就看到了齊慕,朝他這邊走過來,看到桌上擺了這麼多酒,有些不開心:「幹嘛喝這麼多。」
齊慕笑著喊了聲『冤枉』,指著蘇雨星說:「都是他喝的。」
柴思元外表太招眼了,從他一進來,包廂里的人就在看他,蘇雨星這會兒也站起來了,磕磕巴巴跟他打了聲招呼,柴思元的眉眼裡透露著一股淡淡的疏離,但也還是禮貌性地『嗯』了一聲。
包廂里的其他人對柴思元可好奇了,相互打著想和齊慕喝酒的幌子過來搭話,都是同一個班的同學,齊慕實在是不好拒絕。
柴思元站在旁邊睨了那些人一眼,下一秒拿起齊慕的酒杯,一口喝光了。
「好酒量啊!」蘇雨星讚嘆道,又小聲對齊慕說:「你對象好護著你啊,難怪你之前說你不喜歡比你小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