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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好像,他確實做不到自己揉後腰。
柴思元手掌覆蓋在膏藥上,控制著力度輕輕打著旋兒,齊慕的喉結上下滑動,垂放在大腿上的手時不時握緊,又時不時撐開。
這個房間本來就不大,一個人的時候還好些,兩個人就很擁擠了,柴思元的掌心很熱,齊慕被他這樣揉了有大概五六分鐘的時間,後腰那塊像有火在燒一樣,沒等結束,他就彆扭地往前傾了傾:「好,好了,可以了。」
他手忙腳亂地放下衣服,將椅子歸還到原位,麻溜出去了。
柴思元隔著塑料帘子看齊慕的背影,想起剛才看到齊慕背上的傷,後牙槽不自覺咬緊。
外面雨下得磅礴,小電視機上,主持人正在播報今天的雨勢,叮囑民眾無事不要出門。
柴思元和王岳川並排坐在門檻上休息,齊慕聽了一會,感覺警察因該一時半會兒也趕不過來了,於是用座機給百佳樂那邊打了個電話,說今天有事不過去。
掛斷電話後,王岳川回頭對他說:「你也過來坐著唄。」
齊慕悄悄睨了一眼柴思元的背影,被王岳川捕捉到後,失笑著說:「別怕他,他就是長得凶了點。」
「來坐吧。」男生往柴思元那邊挪了下,讓出更大的位置,碰到柴思元手臂的時候,被對方很嫌棄地看了一眼,讓他別挨著,王岳川很不爽地『嘿』了一聲:「我這不是要給他讓位置嘛。」
柴思元很明顯地皺眉:「你坐邊上,讓他坐中間。」
王岳川睜大了眼:「為什麼,你跟他很熟啊?」
「……不熟。」柴思元說:「只是單純不想跟你坐這麼近。」
「靠。」王岳川嘴上笑罵他有病,但也還是老老實實坐到了門檻的另一頭,然後對齊慕說:「那你坐這吧。」
齊慕沒找到合適的拒絕理由,只好硬著頭皮過去了,坐下後,聽見王岳川在問他:「我叫王岳川,他叫柴思元,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叫齊慕。」
「啊……」像是後腦勺被一根線提了起來,王岳川絞盡腦汁想了又想:「那個今年中考成績,全市排名第十,被咱們高中挖過來的那個?!」
齊慕剛想點頭,王岳川又很驚喜地去看柴思元:「那你倆是同班同學啊,難怪剛才你要跟他坐,換我我也要跟學神坐啊!」
「沒那麼誇張,也不是學神。」齊慕笑著說。
「你謙虛什麼啊,都第十了還不是學神吶。」
齊慕雙手放在膝蓋上,抬頭看屋檐落下來的水珠,他們坐在門檻上,汽車路過時濺起的水偶爾也會濺到他們身上,王岳川像是有說不完的話,嘴裡叭叭個不停,齊慕抿著笑聽,感覺這個人還挺可愛的。
後來老闆拿了些糖果和冰棍兒給他們:「坐在這衣服容易打濕,還是進來吧。」
王岳川撕開一顆糖丟進嘴裡:「這兒涼快,裡面太熱了。」
「唉沒辦法,我這房子啊線路不好,下雨了電器什麼的都不敢開,怕漏電,不然還能給你們吹吹風扇。」老闆有些不好意思,又給了齊慕一包糖。
「謝謝。」
齊慕禮貌地道謝,撕開包裝後什麼也沒想,很是自然地往柴思元手裡塞了一顆,指尖觸碰到對方掌心,感受到不屬於自己的溫度時,齊慕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逾越了。
但要是現在縮回去,難免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於是他說:「以前我經常這樣給我弟糖吃。」說完,不動聲色地又往柴思元手裡塞了一顆,再不動聲色地撥開一顆自己吃。
「他不吃糖的。」王岳川說:「他這個人臭毛病太多,別理他。」
不吃糖?
齊慕抬眸看向柴思元,正好撞上對方有些失神的目光。
像是怕被發現,柴思元立馬將頭轉向了別處,糖果被緊緊攥在手心,塑料包裝摩擦出微小的聲音,倒是王岳川,聽見齊慕說有個弟弟,頓時來了興趣。
「你還有弟弟啊?那他跟你一樣,也是學神嗎?」王岳川問。
原先掛在嘴邊的一點笑意迅速消失,齊慕搖搖頭:「不知道。」
「啊?不是你弟嗎,怎麼不知道?」王岳川追問。
這人真會抓重點,又問到這個問題了。齊慕不是很想回答,正想著找個話題搪塞過去,突然看見馬路上有一條蛇,正往這邊爬行。
「啊!」齊慕的臉色刷地變白了,他倒吸一口涼氣,起身就往小賣部裡面逃。
王岳川也被嚇得哇哇叫,跟著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