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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聽說柴思元家裡很有錢的,是地產富商——
我知道,我爸說他和柴思元家裡有生意來往,不過我爸說他好像是私生子,被家裡人趕到這讀書的——
啊?私生子啊?——
對啊,他現在一個人住在城中心,就每天接他的那個司機,還是他家裡人安排看著他的——
我去,這不是監視嗎?——
要不怎麼說是私生子,要是親生兒子,哪至於這樣——
好像確實是誒,我爸在外面養的那個女人也生了一個女兒,都是放在省外讀書的——
真是可惜啊,他長得很帥哎,居然是私生子——
是啊,我最討厭私生子了,這不是破壞人家庭嗎——
……
謠言永遠的是最可怕的東西,而柴思元不來學校,學生們見不到正主,就會一直誇大其詞,放肆宣揚,最後演變成大家心裏面想要的那個答案。
平時齊慕很忙,分不出太多的精力去管那些事,他也不是一個只會聽人一面之詞的人,有時候聽到了,會出面講幾句,讓他們不要私下議論同學,聽不到也就聽不到了,不會去深究。
但剛才柴思元說他確實是一個人住,父母不在這邊。
所以,確實是像學校里的那些人說的那樣,柴思元是,私生子嗎?
然而是與不是,齊慕沒能找到合適的時機問清楚,因為那天晚上送走柴思元後,很快就發生了一件幾乎是將謠言一錘定音的事情。
第11章
這件事說來也是柴思元倒霉,平時他除了考試的時候會來學校裝裝樣子,其他時候都在輪滑隊裡訓練,但那天早上破天荒的,齊慕進教室時居然看見有人正趴在他旁邊的桌子上睡覺。
當初開學的時候齊慕來晚了,只有最後一排位置能坐,後來老師雖然有安排重新選座位,但他長得高,坐前面會影響其他同學,就沒換,柴思元不來學校,座位自然也還是老位置。
能在教室遇到柴思元是個不容易的事,齊慕小心翼翼側著身子想從柴思元椅子後面繞過去。
他有把書包背在前面的習慣,怕會把人吵醒,他還特意把書包按牢了,不讓它碰到椅子。
可是今天的書包好像有自己的叛逆,帶子掛在了固定椅背和鐵架子的螺絲上,齊慕屏住呼吸去解開,把書包帶子扒拉得滑了絲也沒取下來。
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覺的人動了一下,皺著眉回頭看過來的時候,齊慕的心都跳空了,他不好意思地笑:「抱歉啊,不小心掛在上面了。」
也不知道柴思元昨天晚上回去以後都幹什麼了,看齊慕的眼睛裡全是紅血絲,眼皮也腫得厲害,本來很好看的雙眼皮變成了鼓囊囊的單眼皮。
他伸手幫齊慕把書包帶子取出來,又拖著椅子往前面靠,騰出空隙讓齊慕進去。
「啊,謝謝。」齊慕坐回座位,將書包塞進抽屜,柴思元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抓過桌角上的礦泉水瓶猛喝了幾口。
出於同學之間的關心,齊慕本來想問他昨天回去都幹嘛了,困成這個樣子,偏偏這個時候,坐在前桌的宋嘉言笑眼盈盈地轉過來,說:「你來啦班長,剛才林老師說你這次考了年紀第一,下周一晨會要去國旗下講話,讓你這幾天準備準備講話稿。」
和宋嘉言同桌的女生也笑著誇他:「班長你也太厲害了,你平時學習都有什麼秘訣呀?也教教我們唄?」
宋嘉言也投來希冀的目光,齊慕只好拿出以往用慣了的話術,說:「也沒什麼,就是上課的時候好好做筆記,下課了多做題,題做多了就會了。」
「那,班長,你的筆記能借我們抄一下嗎?」女同桌問。
齊慕欣然同意,把自己平時做的筆記拿出來:「給。」
女同桌笑著跟宋嘉言眨眼,把筆記本拿了過去,兩個小女生低著頭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齊慕搖頭笑了笑,然後才點了點自己的眼角,有些擔心地問柴思元:「你昨天什麼時候回去的?沒睡好嗎?」
大概是沒想到他會問,柴思元看過來,想了一下,說:「回去以後忙了點事,睡得有點晚。」
齊慕揚揚眉『哦』了一聲:「你今天怎麼來學校了,不用去訓練嗎?」
早自習的鈴聲響了,原本亂鬨鬨的教室瞬間靜下來,就算是私立高中,該有的規矩也還是要有,早自習會有教導主任在班級外面巡邏,不早讀的班級會被扣分。
課代表帶上書到講台上領著所有人早讀,於是柴思元說話的聲音便夾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