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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镜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顺着看了一眼,突然说:「那,既然兄台身系玉刀,不如就以系刀称之。」顿了顿,于镜又说:「不过系并非姓氏,就以同音之奚代替,如何啊?」
奚刀啊,名字不错。
呃,就是这名字有点耳熟。
哎,这不就是初代平心崖掌门的名字吗?
身为后辈就这样拿来主张去称呼一个不知来历的人?
果然是于镜啊,欺师灭祖都来得这么直接。
闻言,半脸男脸色似微微一变,很快颔首,像是接受了。好吧,反正都是已作古的人名,也没多少人知道。而且总比叫他半脸男来得强吧。这么一想,我从善如流了。
于镜这边已经再一揖,「小生师弟师侄均有伤在身,不便久留,先告辞了。」
奚刀也笑了笑,「慢走。」
于镜带着昏迷的两人离开,我怔怔地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走吧。」奚刀对我说。
「好。」我立刻说,「去平心崖。」
「又去那里做什么?」奚刀眉眼笑意未落,话音柔和,但尾音却有些微上扬。
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只是我迫切地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放不下。起码,起码让我看看小黑无恙地出现。
奚刀也许不太愿意。我理解他,世上喜欢平心崖的人不多,喜欢待在平心崖的人就更少了。这地方本就在阴阳交接之处,白日阳气大盛,夜里阴气四溢,阴阳日夜相冲,不是人适合的地方。如果你不是修行的材料而留在平心崖,那么,哪怕白天平心崖门人嫌你无趣不来折腾你,晚上妖魔鬼怪嫌你硌牙通通无视你,也还是迟早都要出问题。
但奚刀多少也有些法力,应该不会有这个问题。
本来也没人规定我一定要带着奚刀一起行动,不过,因为我刚刚才欠下他一个大大的人情,口气不由得软下来,用上了商量的口吻,「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再看向他的时候,他很温柔很仔细地对我笑了,「一起吗,好。」
这本是能吹皱一池春水般的笑,但我现在心里一团泥浆,竟然是毫无反应。
一入平心崖,我径直朝李梳的住地匆匆而行,奚刀无声无息尾随,一路无语。脚程很快,过了拐角处就是那青竹为墙的小屋,微风过处,带来淡淡花草香,我的焦虑稍微舒减了些。
当终于站在门口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敲门,还是先来开窗子看看呢?
我还在考虑,奚刀伸手一推,房门嘎吱地开了。原来这门只是随便带上,并没有锁。我定定神,根据我对李梳的了解,他此时应该睡死了。但出乎我意料,他居然不在床上,四顾之下,甚至不在房间里。这可奇了怪了。
奚刀很坦然地走进房间,看我还迟疑着站在门外,对我招招手,「你还不进来。」
「这可是别人家。」我小心地进门,「别乱来。」
「正是别人的家才可以乱来啊,自己家乱来还要收拾。」他径直走到床边,看着躺在上面的人。
是小黑,昏迷中的脸色依然不好,但是眉头舒展,似乎并不痛苦。我再次被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东西笼罩了,说不出话来,移不开视线,连手都抬不起来,只有耳朵还正常,可以听到他平静的呼吸声,一下又是一下,我似被蛊惑,整个人都傻了般,只是看着。
耳边似乎有人轻笑了一声,「要看,不如看得更清楚些。」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一双手突然搭在小黑的丝被上,是奚刀!他轻轻勾住丝被的一角,斜斜一拉,一具堪称完美的躯体顿时在眼前——半掩半露!
我的鼻血不清楚自己该不该喷出来,但我清楚奚刀拉被子的能力绝对是专业级的!
该露的地方绝对露得彻彻底底,不该露的地方丝被悬悬地掩着,似乎只要一丝风过,就会掉落。
我死死盯着奚刀的食指在丝质被面上慢慢弯起,指甲在闪亮的丝绸上轻轻用力,折磨观众般划出一道浅浅痕迹,而那本就轻薄的丝被,因为些微的受力起了褶皱,似乎开始向这边滑过来。视觉刺激和等待更大的视觉刺激让我头脑轰的一声没了动静!就在大脑马上一片空白的时候,不知为何,我却想起小黑当日在龙涎里的惨状,飞散的血液,法力激荡而起的火光。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转过头去,死盯着奚刀,他挑眉看着我。
我坚决地说,「非礼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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