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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本来想着赶快去跟闭峰门掌门告辞,可是却被告知何筒正在修练,要晚饭时才会出来。
那就等呗。
小黑一直睡一直睡,好无聊。
好几次我都想把他摇醒或是拖出去滚几圈,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睡得醒不过来。
如此说来,平心崖众人其实还是不错的,居然容忍我一个人在山上睡了十多年,没有把我拖出去倒掉。
午饭和晚饭是另一个名唤曾影的弟子送来的,跟早上的水平自然是云泥之别。
唉,严庄,我已经开始想念你(做的菜)了。
饭后,曾影对我一揖,「师尊已经修练完毕,可以见您,请随我来。」
「严庄呢?」看不到他还有点不习惯。
他迟疑了一下,说,「师兄和师父在一起,您待会就可以看见。」
跟着曾影穿过走廊,也许因为不太熟悉他的缘故,又或者是他不喜言谈的关系,总觉得气氛很冷,我也找不到什么话跟他说,他更不主动和我说话。
曾影领我到一扇铁门之前,打开来,后面是一条通往地下的地道,冷气飕飕。
「何筒在下面?」我有些犹豫。
曾影取下烛台,点点头。
这地下有如迷宫,开始只是一条单道,后来却左右伸展出无数条岔道。我紧紧跟随在曾影后面,心里很清楚,一旦和他分开,我铁定一辈子都出不去。
不过困在地道里没吃没喝的,那一辈子也不会太长就是了。
下知怎么七拐八弯的,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大厅。
帏幕之下,隐约可见有一人坐在堂后。
曾影对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踏上阶梯,边走边说「何掌门,我是来告辞的。」
对了,想起一件事情,若是没有严庄,何筒可不能长时间说话的,我要如何和他交流啊。
转过头来想问,可是堂下的曾影,竟然已经不见了!
身后是片空荡荡的大厅,人呢?
我两步冲上阶梯,伸手一拉帏幕,坐在椅子上的人,竟然是严庄!
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地半靠在椅子上,一双湿润的眼瞳看着我。我连唤了两声,才反应过了他定是中了法术。
这是,我飞快地回忆学过的不多的东西,对了,这是地灵捆绑术。对人或魂魄施展百分之百的捆绑术,受术者如地缚灵般无法离开受缚的地点。我长吁一口气,幸好这个法术好破,只要不接触到他身体地让他脱离受缚的地点就行了。
上下看了地形,我绕到椅子后面,飞起一脚踢翻。严庄向前扑到在地,大喊一声,「师父,不要啊!师父师父——」长时间受缚令他的双脚暂时无法行动,严庄完全不理会我,径自往前爬行着不停地大喊,远处沉重的一声关门声传来,他陡地怔住,然后像失去一切力量般倒在地上,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我走过去想扶起他来,触手虞发现他竟然在发抖,低头一看,严庄的眼泪竟然大滴大滴滚落。
「喂,你怎么了?」我心慌了,没怎么见过人哭啊,更何况是这个做事严谨的严庄!
他抬头看看我,眼泪滑落地更快了,呜咽着几乎不能成声,「师父他,师父他,不要我了。」
我差点就要脱口而出那是大好事啊!
幸好赶快咬了下舌头。把这话给吞了回去。连忙柔声安慰几句,「你师父一定不是当真的。他跟你开玩笑呢。就像我吧,我每天都在说要把小黑逐出师门,他从来没甩过我。你也学习学习他啊。」
严庄哽咽着,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师父,师父从来说一不二,刚才带你来的就是我师父。」
「什么!原来他也可以这么正常地存在啊!」我吃了一惊。
「师父善于化形,他就是以这个形体把我缚在这里,既然亲自引你,师父定是不会改变主意的。我们都要死在里面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呆呆看着他,过了一会才说「不会的,他只是吓吓你。你看,你这么能干,又会做菜,师父一直很器重你,很疼你的,对不?他不会舍得让你死在——」
我还没说完,严庄突然两三下拉开衣襟,除下上衣,我说不出话来,他雪白皮肤上,一道一道红色的伤痕从手腕一直到胸骨,凡是衣物能掩盖的地方,都布满各种各样的勒伤、烫伤、割伤!伤口一直延伸到腰间,可以想见下身是何种情况。
「你看到了么?你明白了么?我只是师父的一个小小的男宠而已!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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