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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房间早就空出来了,艾沫完全可以自己住一间,不过商量真人秀的事需要时常碰头,又可以省钱,最终,“能够让卓尔衡钱包出血”这种理由令他没有搬出去。当他带著得意的心情把理由一条一条搬出来告诉卓尔衡时,大明星平静地回答:“哦。”
“……哦?”
“嗯?”卓尔衡听出艾沫话中的不满,含著牙刷满嘴泡沫道,“怎麽?”
“你……就没有什麽意见吗?”
“没有啊。”
卓尔衡是真没有多想,对他来说,理由充足,一切正常,有什麽问题?
对於艾沫来说,这一次小小的打击没有成功算什麽,他已经学会从卓尔衡这儿习惯失败了,反正是卓尔衡让他随便耍心眼的,即使如此,他还客气什麽!
虽然他一次也没成功过……
艾沫缩了缩身体,一睁眼,看见卓尔衡闭著眼睛的睡颜。
卓尔衡睡觉很沈,一般来说除非从床上掉下去这种大动作,他是不会醒的,所以艾沫不止一次在晚上“玩弄”卓尔衡的身体──嗯,字面上的意思。
他看著那张英俊的脸片刻,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上卓尔衡的鼻子。几秒後,看著卓尔衡张开了嘴呼吸,他淫|笑著把手指伸进那张嘴里,松开手,卓尔衡就乖乖地含住了他的手指。
“吃爷爷一记大屌,嘿嘿嘿……”
艾沫正翻过身要去拿手机拍照时,冷不防手指尖一痛,他一声尖叫硬生生冲到喉咙口又忍了回来,对著卓尔衡的脸猛推几下,好不容易抢回自己的手指一看──指甲居然裂了!
“……”
第二天起床後,卓尔衡发现艾沫的左手食指一直不正常地伸直著。
“你的手怎麽了?”
“被老鼠咬的。”
“这老鼠挺大啊。”
“是啊,好大一只老鼠。”
“……”
“……”
赶到片场时,艾沫的止痛剂来了──李导终於要拍男主和男二决裂的那一幕。
这场戏艾沫改了至少有四五遍,卓尔衡私下里也和他商讨了许久,俩人都一致认为改到现在的程度就可以了,才把本子给李导。李导接过本子後过了许久才说话,脸色意外的阴沈,这令艾沫心里惴惴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卓尔衡这家夥也是一脸的讳莫如深,怎麽问都不说。
正式拍摄这天出了冬季难得的灿烂阳光,正符合剧本中的背景,拍摄地点也借来了,是一处古迹,保养得非常好,物件全部是古董,价值千金,拍摄时剧组每个工作人员都轻手轻脚的,生怕出问题,保险公司也派人来盯著,如临大敌的样子。
实际上,这场戏拍摄的背景非常优美,四进四落的院子,小桥河水假山一样不缺。可是气氛却正好相反,痛苦的友谊终於破裂,两位男主必须得埋葬过去的情感,从此视对方为路人,而且这种情绪必须在文诌诌的对白里表达出来,不是件容易事。
卓尔衡和单钢各自抱著剧本占据一方,反复揣摩著角色的情绪,李导也不催他们,许久之後,单钢首先站了起来:“我好了。”
艾沫看向卓尔衡,这家夥还埋头苦读,脸上仍旧是面无表情。
相处久了,他发现卓尔衡不演戏时通常都没什麽表情,似乎是“木了”,但讲出来的话往往能气死个人,真是叫人没办法。
他有些奇怪,这场戏是他和卓尔衡商量出来的,按理说应该是驾轻就熟,根本不用培养情绪就能上的啊,怎麽这麽久还在看?
李导这次意外的耐心,点了支烟坐在监视器後面,盯著一处池塘,似乎要看出朵睡莲来。最後还是艾沫忍不住了,凑过去小声道:“该上场了。”
卓尔衡慢慢地抬起头来,眼中有著几丝迷茫,半晌後才道:“好,我来了。”
卓尔衡坐在房中,单钢在外面走廊,一声开始过後,单钢迈步向前,心事重重,眉头紧皱。当他站在房间门口时,卓尔衡应该站起来念台词,可是他站了几分锺了,卓尔衡还是坐在桌边,一动不动。
艾沫在场外急得抓耳挠腮──搞屁啊,关键时刻掉链子!
终於,卓尔衡站起来了,转过身来,一脸面无表情地道:“不好意思,重来一条。”
李导今天肯定吃了静心口服液,听了也只是挥挥手,又开始点烟。
艾沫看著李导面前惊心动魄的烟头小山,一溜烟跑去卓尔衡面前,道:“你干嘛?”
“什麽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