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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江的步伐。
沿著溪流方向往前走,紫凤一直跟在梨江的身後,总是盯著他的後背,在他眼里,梨江的背影足够赏心悦目的了。
长长的头发,编成了麻辫,在无数条小辫子当中,有的穿了玛瑙珠或者绿松石,还用银环箍住,不论远近,看起来都那样美丽,尽管对方回眸看过来,是一个男子。
紫凤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遇到劫难以後,险象环生之後对一个偏僻村寨里的藏族男子产生了情愫,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为什麽会偏偏爱上一个男子。
像梨江这样打扮的藏族男子,紫凤在拉萨时,也见过许多,却偏偏是对梨江──这个在偏僻村寨里生活的大夫情有独锺。
虽然是占有过他一次,但他并不像女子那样一次肌肤相亲就甘愿把心付出,这令紫凤像是吃了一粒毒药,总想伸手紧紧抓住他,让他归自己所有。
梨江偶然回头,瞥了紫凤一眼,眼光比平时要稍稍淡然,紫凤迎著这样的眼光,心里说不清是什麽滋味。
穿过茂密的林地,山路显得很是难走,梨江不吭一声,一直往前走下去,紫凤扫了一眼满山遍野的错杂灌木丛,又看了一眼脚下半干半湿的泥土,不想往前走,张嘴便劝梨江:“这种鬼地方,能有什麽药材?还不如去别处。”
梨江没有退回去的打算,执著道:“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我看看这里有没有灵芝。”
紫凤拿他没有办法,搔搔头,不乐意地继续跟著他走。
“你一有空都出门走这些地方,难道不觉得很累麽?”紫凤一面小心翼翼地走路,一面这样对前头的梨江说。
“没有药材,我再医术高明也医不了病患。”梨江平静回答。
“那你当时,怎麽就选择当大夫了呢?跟其他人一样种种青稞和油茶不好麽……”紫凤脱口,满腔纳闷。
“阿爸就是一位大夫,我跟著他,自然是要子承父业。”梨江在凌乱的林地里仔细搜寻著药草,也一面答话。
整一个下午,他只找著了三五个白心的野生赤灵芝,紫凤只当了一个跟班,他从头至尾也都没有叫紫凤帮什麽忙。
将近傍晚的时候,紫凤催促他回去,但他看了看天却说‘天黑赶路正好可以沿途去摘松茸’这一类的话,这让紫凤觉得他有些变了,变得爱跟自己唱反调。
夜幕降下来以後,他们刚刚回到村寨,村子的入口,月凌穆穆站在那里不知等待了多久了,梨江迎上去,只字片语总是温柔和关怀,紫凤立在一旁,很是看不惯,但由於不能拆开他们,只能背过身去,一个人心里酸溜溜。
晚上,睡觉前的时间,紫凤亲自到灶房去为紫苏烧热水洗脚,由於烧开的水太多,遇到梨江时,他对他说:“热水烧多了,你拿一些去洗脚吧?”
梨江只是轻轻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嗯’。
紫凤趁这机会,又补充一句:“不如我们一起洗?”
梨江转身,缓步走进屋里,“你先自己洗吧,剩下的留给我就好。”
紫凤看著他的背影,下一刻就想狠狠扇自己一个耳光,什麽话不说,偏偏是说了这样一句表露了情意的话。
子夜,紫凤又一次失眠了。
过了一日以後,央金索娜来访,月凌穆穆特意为她煮了甜茶。喝了甜茶以後,央金索娜说,族长勉强答应紫凤的请求,不过眼前正值青稞丰收之际,族长叫紫凤务必为她家收割青稞、打青稞。
紫凤在楼梯口听到央金索娜说的话以後,一时间,觉得族长是存心拿他当奴仆使唤,刚开始时,表示反对。
月凌穆穆送央金索娜道宅子外之後,好意奉劝紫凤不要违背族长的意思。紫凤以前在香港过惯了那种‘只有他使唤别人没有别人使唤他’的生活,怎样也不肯。
月凌穆穆无可奈何,出了屋去,抽空的时候,悄悄告诉了梨江。
午後温度升高,梨江搬出药材来,铺在筲箕里,在日光下晾晒,紫凤恰巧扶著紫苏慢慢从屋里走出来,紫苏的双脚就像是布满铁锈的机械,挪一步就有跌倒的趋势,到了门槛处,两只脚连跨过去的动作也不会,差点使她跌倒。
紫凤扶她到院子里,让她坐在凳子上,梨江回头瞥了紫凤一眼,对这个男子道:“族长叫你去帮她家收青稞,你怎麽不去?”
紫凤答:“我又不是她家的奴隶,替她家收青稞不是我份内的事。”
梨江平静劝道:“这是族长给你机会留下一直到你妹妹的脚治好的前提条件,你连这个条件也办不到,族长就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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