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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五年、十年的奴婢都成。”只要不做小妾。
紫衣心下却一声冷笑。这丫头还是太幼稚太天真了。她凭什么替她将死契改成活契?一旦改了,她就是自由人,不为妾,可是有资格做夫人的。好好的把柄岂有折在自己手中的道理?
她会傻到亲手将自己的位子拱手让给自己的敌人不成?
男人都是得到了贪图得不到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让她正大光明的做萧律人的妾,也顶多是新鲜个几年,等到人老珠黄,她不死心也得死心。
可是做奴婢,天天在他眼前晃,会是什么结果就不好说了。
再者,她对一个奴婢又打又骂,传出去只会说她御下太过严苛,不是个好当家主母。但若是对一个妾氏明里暗里的使些手段,却是稀松平常的事,是没人在这些事上做文章的。要知道妾是个尴尬的身份,主母可任意打骂任意蹂躏的,甚至一不顺心,就可以卖掉了事。
紫衣站起来,走到星移面前,伸出纤纤素手将星移拉起来,含笑道:“傻丫头,这是什么话。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也是一片好心,可是相公已经决定了的事,我又如何能改?你能和我一起服侍相公,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缘份。虽说是妾,可我会视你如亲姐妹,你大可放心。别再说丫头奴婢这类的话了,难道做主子倒不如做奴婢来得快活?”
星移怔怔的站起身,说:“少夫人,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她真的不想做萧律人的小三儿啊。苏星移简直欲哭无泪了。
她究竟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受这样的天谴?她恨死破坏别人夫妻感情的小三儿了,为什么老天让她做这个莫名其妙的妾?她不要,她不要啊。
这少夫人傻了还是疯了?哪有硬往自己相公身边塞女人的?难道她就不怕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吗?她就不怕自己的相公心有归属,将她冷落再也不闻不问?
自己一番发自肺腑的言辞竟然打动不了她那愚昧的心?
苏星移真想敲开紫衣的脑袋看看那里面是什么构造,为什么就不开窍。明明是皆大欢喜的事,她为什么就非得不采纳呢?
紫衣却沉了脸,说:“苏姨娘,这话我只说一遍,也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说这样荒谬无稽的话。一旦传到少爷耳朵里,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星移哀叹,只得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恭敬的应了声是。算了,就当自己是一个小员工吧,她们夫妻俩是自己的大BOSS。在严苛环境下谋生存,也不是没有过的事。
紫衣见星移温顺的应了,脸上才又有了笑意,叫月尚等人进来,说了几句体面的安慰话,又褪下手上的一只镯子,算是给苏星移的见面打赏。
星移只得谢了,这才领着张妈妈、玉林和惜香回了知秋居。
月尚替紫衣倒了茶,陪笑道:“少夫人,奴婢看这新来的苏姨娘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听她说话做派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不足挂齿。”
紫衣微笑着喝了一口茶,说:“不可掉以轻心,毕竟她可是相公亲自相中的人呢。”
月尚道:“那又如何?她嫩得跟个大白菜的似,还不任由夫人掐捏啊。”说虽粗俗,却说到了紫衣的心坎上,因此并没嗔怪她说话刻薄,只一笑置之。
第一卷 020、虚名(一)
星移回到知秋院,还没坐定,张妈妈就走过来行了半礼,道:“姨娘,夫人委托我来服侍姨娘,奴婢不敢偷懒,因此请姨娘坐定,容奴婢细说府里的规矩。”
星移只得肃容端坐,听这张妈妈像是背书一般,似乎将三从四德女诫等书袋子从头到尾都掉了一遍。只听得头昏眼花,后背生疼,竟然比上课听讲还累。眼见得过了大半个时辰了,也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少没讲到。
眼看那张保养得极好的老脸还在喋喋不休的往下说着,星移终于咳嗽了一声,说:“张妈妈,能不能捡我听得懂的说?”说重点行不行呢?这么之乎者也的,她头都疼了。
张妈妈一脸错愕的看着星移,伸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说:“是奴婢的错,奴婢没能让姨娘听懂,这就从头再讲一遍。”
她打自己倒像是在教训别人,毫不手软。这一声响亮的耳光直打得星移都替她疼。下意识的皱眉往旁边躲了躲身子,再看张妈妈,神色平定,果然从头开始讲。
星移在心底叹口气。果然都是疯子。一群不折不扣的疯子。让主子奴役自己还不够,自己都侮辱自己。
别想指望这老妈妈能和她对等的交流了。她那主子的范儿在这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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