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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离扒了一大口饭:“你不是比我更贱,是你上赶着我。”他斜着眼角,挑衅一样看着封三:“装什么温情,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温情,你就是一条毒蛇,笑死了。”
昌离重复着笑死了,笑死了,一边大口的吃饭,他真的端着饭碗大笑了起来。昌离觉得再也吃不下去了,他想起封三的虚伪做作就觉得恶心。
封三素白的脸,更白。这一刻,他受不了昌离的这样态度,因为他是真心的想要安安稳稳的吃下这一顿饭。他的真心被昌离践踏了。封三的手在抖,他小心的捏住桌沿,制止住自己抖动的手。封三冷笑一声:“滚。”昌离把手中的碗狠狠一放,他伸手指向封三:”你以为我还是小时候,能随你说出一个滚字来?“
封三的手抖的不能自制,可是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的模样,他又说了一次:”滚。”
昌离艳若昙花的眉眼忽然就绽开了,他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捂着肚子说:“笑死了,笑死了,你有什么资格叫我滚,连你安危都要依仗我,你怎么跟叫我滚,我滚了,你就是个死人了。”昌离的话语带着十分轻蔑的语气。
封三毫不示弱,他挑着眉说:“我可是记得你小时候跪在我眼前的模样,真像是只狗,你给我滚出去,滚。”
昌离看着封三薄凉的唇一张一合,他满脑子都是一个滚字,以封三的语气说出来,在他的脑中回荡,这个滚字令他万分的耻辱。滚,滚,滚,无数的滚字就像是千军万马一样朝他压制过来。
昌离再也看不下去,他拎起封三的领子,一个甩手把封三扔出门外,砰的一声关上门。
昌离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他不该如此失控。可是他再也受不了封三的轻蔑,他最受不了的是封三的目光。那目光是废弃的深宅大院里的一口幽深的看不到底的井,冒着寒气,看不到底,让人不由的心里发冷发慌。
昌离靠着门,蹲下去。
封三被昌离揪着领子扔出去。昌离的手劲不小,情绪激动又无所顾忌,这一扔,正把封三扔到了院子的石桌上,封三的额头正嗑在桌角,碰的一声,格外的响。
封三摔得浑身疼痛。特别是额头。他伸手在额头一抹,果不其然一手的血。他的手还在抖。封三闭上眼,将满手的鲜血凑到鼻尖嗅了嗅,满鼻的血腥气。
他难道有那么一点的温情,在这刀光剑影,你死我活里的那一点温情。也带上了血腥气。封三扶着桌子站起来,他额头的血顺着脸颊流下去。封三不去擦,血红了他的眼,他看着这世界满目都是血红色。
☆、三十四:原来是王
石桌上还有盘柳老头吃剩下的核桃,半杯凉茶,一副棋盘。封三一挥手,这些东西踉跄而落。封三倾身躺在了石桌上,他慢慢的闭上了眼。晌午的阳光刺目,灼热,封三躺在晌午的阳光里,渐渐的有些晕头晕脑了。
封三醒来是,就看见司马兮坐在一旁,优哉游哉的喝茶。他闭了下眼睛,又睁开,懒洋洋的吐出三个字:“司马兮。”
司马兮听见这声叫,把手头的茶杯放下:“醒了。”
封三闭着眼答他:“醒了。”
他额头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应该是抹了药,止住了血,也觉不出了疼。封三浑身没有力气,有些恶心头晕,像是中暑了。他听见司马兮说:“也亏了我一直让习文习武注意着你,不然你就成了人干了。”封三觉出司马兮顿了一顿:“你成了人干,真是有负茗欣对我的托付。”
封三猛然睁开眼。他扭过头去看司马兮。
司马兮已经完全出脱一贯的纨绔子弟的模样。封三仔细打量他,剑眉,星眸,消长脸颊,举手投足间,失去了刻意装扮出来的纨绔气,倒是真的显出几分贵气来,但是这贵气中隐藏着抹不去的戾气。
封三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被子。他忍着头晕脑胀从床上起来,站在司马兮的面前,慢慢的单腿跪地:“封三拜见王爷。”
司马兮并没有马上让封三起来,他把玩着手里的玉佩。那是一块白脂玉雕成的双鱼玉佩,雕工精细,一双鱼,头尾相连,交织在一起,亲密无间。
封三听见司马兮开口:“你觉得本王手里这块玉佩怎么样?”
封三抬起头,看向司马兮手里的玉佩,赞扬:”精品。“
司马兮继而又问:”你觉得小昌离喜欢不喜欢?“
封三并不在看那块玉佩,他再看司马兮提起昌离的表情。那一种痴迷的,充满占有欲望的表情。司马兮迷上了昌离了。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