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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人悄声走了出去,三分钟后突然又步履大响地折回来。他冲着仍于笔记本前凝神工作的男人破口而出,“你个王八蛋!”
“是你自己要回去的,我一没赶、二没拦,怎么就王八蛋了?”
“你明知故问!”那张面色苍白一脸愠怒的漂亮脸孔上写满了“你负心薄幸,你始乱终弃”。
“得陇望蜀,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沈措微眯眼眸相视着林北声,笑了笑,“我承认某一刻的你曾让我怦然心动,让我想与你相守至把名字共同镌进碑文——孟公子介不介意与人共享我是不知道,但在你完整为我所有之前,我的‘爱情’就只有‘挥手相送’这么多了。”
许真许假。林北声一言不发,乌黑眸色愈见深沉。
即便与孟旖放之间没有爱情可言,他也不太可能离开他。甩掉孟旖放几乎等同于放弃前程。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值不值得姑且不论,是否与初衷背道而驰也暂且不说——这个举措太冒险了!眼前这个男人的魅力与危险性同样无可訾议,向来精心算计只赚不赔的林秘书当然不想到头来血本无归。
他无声地长久地看着沈措,而对方似乎完全知晓自己在想什么,眼神直白而赤露,唇边释出一个极为魅惑的笑容,“敢不敢赌一把?”
回到家中的林北声趁着恋人未归,在镜子前赤露上身检查自己的身体——沈措那个混蛋留下了不少他的印记。仿佛是故意用一种加盖章印的方式昭示所有权。虽然沈林二人都是一身略显病态的白皙光洁皮肤,但还是稍有不同。林北声的皮肤很薄,很透,几乎如个婴孩般吹弹可破。稍为激烈的抚摸和亲吻,都有可能在他的身上留下许久不褪的痕迹。相反,沈措的肤质则爷们得多。如果林北声想在他的身上留下同样的“证明”,更多情况下是用咬的。
很不公平,不是么。
听见孟旖放从门外进来的声音,立马将上衣穿好。
“你爸不是让你在那儿呆两个月么?”
“忍不住,再不碰你我就得疯了。”英气面庞上满满的笑容,牢牢将自己美丽的恋人钳于怀中,两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弋起来,“老头子也就是小惩大诫,我以后乖一些就没事儿了。”
“今天不行。”要挣开对方的手。
“为什么?你想说你例假?”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扯开林北声的衣领,低头咬向他的锁骨。他的皮肤太白太细腻,下颌至颈向的弧度太瘦削太迷人,这一切都太让自己神魂颠倒朝思暮想。
“旖放……我说了……不行……”尽管遭到了极其不配合的阻挠和抵抗,但饥饿太久兴致勃勃的孟旖放力气更大动作更粗野,恋人之间偶尔为之的“强''暴”行为充满情趣,强烈刺激了他的肾上腺素。他用自己全身的重量将林北声压于地板上,一把将他的外裤扯褪至髋下,白色内裤前突出了迷人的曲线。像饕餮大餐需要前菜和开胃酒,孟旖放并不急于侵入对方炙热的内''壁,边用手摩挲流连着他的身体边以嘴唇将他的衣服往上撩拨,埋下脸吮吸舔吻起他的肚脐、腹壁和乳''尖——
一刹收住了动作,他看见了恋人身体上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孟旖放一脸阴沉地站起了身。走开两步,忽然一个回头,抬脚就踏向了林北声的胃部。
被一个重踹的男人瞬间痛苦地蜷缩在了地上。
所有人与人的关系之中,林北声最喜欢“性''交”时的那种,比起生理上的快乐,他更着迷于一种心理上的满足与安全感——两个人合二为一相契无间,不存在遗弃与离别,不到最后绝不会中途分开。
乱交也是一种心理疾病,不过林北声还不至于。
告别阴郁病态的少年时代,面庞精致身材挺拔的亚洲美人其实在欧洲男生中很有市场,偶尔爬上别人的床孟旖放完全可以宽容谅解。强制自己从一而终的他虽不快得想死,却一向听之任之。无论对方如何蛮横不讲理,如何喜怒无常动辄挥拳相向,市长公子从来没有对自己的恋人光火动粗,拳头巴掌都绝迹,更别提如是一脚重踹。他们俩“谁是周瑜谁是黄盖”立竿见影。
然而,有些诱惑不过是带刺的玫瑰,有些诱惑则是致命的河豚。
“林北声,你怎么不还手?”眉竖如剑,扬声吼了起来,“你他妈的为什么不还手?!”
他看见自己的恋人从地上缓缓跪坐起来,双手交叠抱在胃部,软软的头发盖住视线向下的眼帘。
整个人一动不动,闷声不语,就这么埋着头许久长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