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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边看不见的人还在跳着脚的喊:“是什么东西,任大小姐送了什么东西?”
被乍然吓了一跳的曲非烟此时已恢复了神色,她并不怕蛤蟆,刚刚只不过是甫一打开锦盒,见是个活物,给惊了一吓罢了。这时醒过神来,她已笑得喘不上气来,断断续续地道:“本来……是要娶个大美人的,却娶了个癞……蛤蟆回来,这种荒唐事也……也只有天哥哥有才福气遇到,哈哈哈哈……”。
既然人家的夫人都笑得这么开心,那大家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围观的众人顿时扯开喉咙大笑起来,远处的人更加急不可耐,有的扯住个人就追问不止,有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跟着笑了再说,一时间笑声渐渐蔓延开来,笑声越来越大,在猩猩滩上传出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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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她痴痴地仰起脸,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眼神中满是绝望的神情:为什么梦寐以求的幸福就在眼前,我却偏偏还要去多生事端。现在一切都因为自已的大意,变成了镜中月、水中花,我该想到现在的吴天德身份大不相同,他不可能象以前那样毫不在意面子的啊!
她颤抖着手从怀中摸出一个锦囊,从里边倒出两粒药丸来,晶莹的泪珠儿一颗颗落在掌心,落在药丸上。吴天德成亲那一晚悲伤的心情又涌上心头。那一晚,她本以为这一生都与吴天德无缘了,那一晚,她并没有服下那颗药丸,而是承受了和蓝娃儿一样的感觉。
体会她做女人的快乐、她为人妻的幸福、她被人爱着的感觉,任盈盈在那一晚放纵自已大胆去感受那一切,那奇妙的滋味,她的身体虽仍是处子之身,但是在她的感情上,已经将自已视同吴天德的妻子。
可是她的尊严、她的高傲,不容她放下脸面主动去追求那份幸福。自那一晚之后,她再也没有了那种感应,可是无形的思念,却仍牵扯着她的思绪,将她的思绪牵引到遥远的华山。
她本想就这么怀着那一晚难忘的滋味孤老一生,是吴天德又给了她希望,可是现在希望再次消失,而且永不再来。任盈盈双臂抱膝,痛悔象毒蛇一样吞噬着她的心,眼水浸湿了她的衣衫。
她吸了吸鼻子,拭干泪水,站起身来,再软弱的感情也只能在人后发泄,她不能叫那些女侍们看她的笑话。任盈盈咬了咬唇,一扬手,将那两颗药丸远远地丢下崖去。
紧接着,她的眸子惊骇的睁大了,那两颗药丸!那两颗药丸居然又遥遥地飞了回来,虽然飞得那么缓慢,但就是沿着掷出的曲线,象是有一条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将它又拉了回来。
怎么……怎么会这样?难道见鬼了不成?任盈盈骇然退了一步,却立即发现自已的身子已落进了一个人的怀抱中,那人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遥遥对着那两颗药丸,那两颗药丸就这么缓缓地飞进了他的掌中。
一偎进他结实的怀抱,嗅到他身上的气味,任盈盈就不由自主地全身一颤,他……是他!乍然如潮水般涌来的狂喜又迅即被扑天盖地的羞窘所冲垮,任盈盈只觉得自已的脸又涨又热、脑袋晕陶陶的象喝醉了酒,双脚象踩在棉花堆里,要不是身子已经柔若无骨地被他紧紧搂住,恐怕早已一跤跌在地上。
那低低的、浑厚的嗓音似在胸腔间发出一阵沉沉的笑声:“数月不见,大小姐的纤腰更加瘦了,是为伊消得人憔悴么?”
奇怪,怎么他的声音也变得这么好听了,好象充满了滋性!任大小姐近乎花痴地想,立即又警醒出他话中的调侃之意,她羞得无地自容,连头也不敢抬起,一双拳头在他结实宽厚的胸膛上嗵嗵地捶了几下,忽又想到那两颗药丸……
天啦!自已被他看到的何止是伤心哭泣的场面,岂不是……岂不是……那万万不可对人说起的秘密都被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任盈盈简直都要疯了,不知所措之下只要抱紧了他的腰,又哭得一塌糊涂。虽然她哭得比方才还要激烈,可是心中却没有一点痛苦的感觉,反而越哭越是畅快,连她也没有想到自已会有朝一日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不顾形象地大哭不已。
腰间一紧,她的身子已腾空而起,被吴天德环着翩然起落,自一株株树冠上腾跃如飞,直往翠峰的最高处奔去。
任盈盈止住了哭泣,望向脚下是一片林海,吴天德的轻功实是骇人听闻,带着她仍是轻飘飘浑不着力,只在座座树冠上借力一点,便翩然跃出十余丈。任盈盈情不自禁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她虽没有这么好的轻功,也不该有惧高的感觉,可是偏偏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