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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杀人的另有其人了!”杨队长有些忐忑不安了。
“是的!”我说,“这个人文化水平不高,仇恨社会,借就诊的机会预谋杀人!”
杨队长和李智林有些迷惑不解,等待我的解释。
“还是那几个字!……”我说,“你们看,笔风生硬,结构松散,看起来像是信手涂鸦,显然书写水平不高。而内容上有些调侃、蔑视的意味,厌世、仇恨的心理一览无遗!”
“那为什么说假借就诊的名义杀人?”杨队长问。
“看到温度计上的刻度了吗?”我指指温度计,对他说道,“医生在为病人量体温后,会习惯性将温度计甩回刻度原位。我认识这个医生,每次见他都是这样规范操作的。而温度计上显示37度8,显然没经过复位,确切地说是没来得及甩回原位,温度计丢弃在死者身旁的地面能印证这一点。这说明,医生在测量体温,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遭到了攻击!”
“哦……”杨队长似乎有些明白了,“也就是说凶手假装病人到门诊来就医,在医生量体温,没有防备时进行了袭击!”
“不一定是假装生病!”我说,“仇恨、厌世、37度8的低烧体温,这说明什么问题?有时低烧比高烧要可怕!我想,凶手应该确实生了病,而且是重病!”
“有哪些可怕的病会低烧?”杨队长问。
“比如癌症!”
“癌症!”杨队长吃了一惊,“如果是这样,我们得查一下病人的资料!”
“是这样的。”我说,“而有哪些人来就诊过,这里应该有登记。”
这时那个漂亮女护士走了回来,手里拿了一本登记本。
“我们昨天的记录被人撕掉了一页。”女护士说。
“让我看看。”我要过登记本,小心地翻开。
登记本记录了之前就诊人员的信息,但是昨天最后的那一页被人撕掉了,只留下装订处的一点残边。
“就诊登记由谁填写?能不能回忆出登记的内容?”杨队长问女护士。
“一般由值班医生填写。”女护士说。
“也就是说被撕掉的记录是死者写的?”
“是的。”
“看来凶手很狡猾!”李智林在旁边说。
我对着室外的光线看了看下一张空白纸张,然后交给他说:“没关系,登记本是叠在一起写的,后面的空白页有前页字迹拓印的痕迹,拿回去处理一下,把那些字显现出来。凶手撕登记本,越是说明这一张纸的重要性!”
李智林把温度计和登记本放到物证袋里包好。
“邓法医,还有什么工作要做?尽管交待我们来做!”杨队长带着敬佩的目光看着我说道,“我们分局那帮家伙,都看了些什么!勘查了四个小时还没有你来半个小时的收获多!”
“没有单靠一、两个人就能做得十全十美的事!”我趁机笑着说,“叫你那帮抽烟的兄弟帮一下忙,也许早就看出这些破绽来了!”
杨队长的脸红了,笑着称是。
“该做的已经做完了,你们留一些人在这里等死者家属,把死因情况通报给他们,妥善处理一下后事。”我说一句,杨队长点一下头。
“还有,叫你们的法医将死者的解剖处缝合一下。家属来了也中看一些,对死者也是一种尊重!”我想到死者没有缝合的伤口,对他说。
李智林站在旁边笑。
“嗯。”杨队长答应着。
“警官,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那个漂亮女护士站在旁边问。
“该怎么做?等这里的警察把事情做妥当再说吧!”我说,“到时问你们院长就行了,不用问我们!”
女护士的脸红了,显然感觉到了我语声中的讥讽意味。
“好吧,没什么了,做你自己的事吧!”我看了看她尴尬的神情,不忍再让她难堪,半真半假地调侃道:“把你的手机号码报一下?有什么事好找你!”
李智林没感觉出我的语意,忙认真掏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我刚来上班不久,还没有买手机。你们可以打这里办公室的电话找我!”女护士说。
“怎么会没手机?!你是不是怕有什么麻烦事?这些事都与你无关的,你放心好了!”李智林在旁边做起了思想工作。
杨队长呵呵地笑了。
我忍住笑,拍了拍李智林的肩膀。这小子,应该是在女孩子面前耍呆,不会连拒绝的意思都听不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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