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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押我下了被告席,我一转身,看见了坐在观看席中的蒋沐,他穿着便衣,看着我皱着眉,神色冷漠,冰冷如冬。我原本呆滞的眼睛瞬间涌出泪来,我不在乎被宣判的结果是什么,但我不能忍受他竟然看着我被宣判而没有说一句话。蒋沐啊蒋沐,我心里默默地念叨,然后毅然决然地转头,随警察离开。
回到牢房后,我原本把盛茶的碗摔成了一地碎片,捡了其中一块在手里摩挲,锋利地瓦口把手指化出了血痕,但摩挲了半天我还是把它扔到了地上。心如死灰,二十年也不过弹指一瞬。二十年后即使我看不见蒋沐我也还得见师哥,见叶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有没有觉得我喜欢监狱似的⊙▽⊙。为毛青瓷老坐牢⊙▽⊙。蒋沐你快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蒋沐:“你问我干什么?老子不知道!问你自己吧!老欺负我家青瓷!说!你是不是看上我家青瓷了?!”。辜娘:“⊙▽⊙→⊙ω⊙→⊙_⊙”
☆、第五十一章 盼得云开月又盈
过了三四日,我对外面的情况丝毫不再了解,我只知道不久要离开这座牢房,去专门关判了徒刑的人的牢,不知道那里会不会和这里一样。
关我的这间牢房在最里面的角落,四周要不是墙就是几座空着的牢房,巡警偶尔从牢门外过去,其他一个人影也不见,没有人和我说话,我也不想说话,只不过是三四天的时日我觉得我已经成了哑巴。
我拿摔碎的碗块在墙上刻字,慢慢地刻,因为我有的时间。刻在墙上的是《长生殿》的唱词——
冤叠叠,恨层层,长眠泉下几时醒?
魂断苍烟寒月里,随 风窣窣度空庭。
一曲霓裳逐晓风,天香国色总成空。
可怜只有心难死,脉脉常留恨不穷。
瓦片划着墙壁,发出“吱吱”的声响,刻着刻着,那些唱词却都化成了两个字———
蒋沐,蒋沐,蒋沐,蒋沐,蒋沐,蒋沐……
我蓦地停了下来看着一墙的“蒋沐”我只觉得那些笔画是划在我心伤的,把我心划得血淋淋的。我心一阵痛,慌张地拿起瓦片把那些字迹胡乱地涂掉,用力地去划掉那些字,划着划着手就无力了,整个人贴到了墙壁上,脸紧紧地靠着那些名字,眼泪涌出来浸湿了墙壁。
伤心到无力,昏沉沉地睡去。却在睡去不久就感觉被人抱起,我有力地睁开眼,看到的只是一颗埋在我胸口的头。我顿时吃惊,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而蒋沐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血丝密布的眼里是说不完的酸楚,他低声道:“你既然在墙上写了我的名字,又何必划去?”
我闭上眼摇头,蒋沐亲了亲我的额头,口气满是心疼,他说:“我懂。”
然后他将我抱起,站在牢门外的肖与凡立刻道:“快些离开比较好,时间差不多了。”
蒋沐回答:“好。”又吩咐道:“那一枪一定要从脑后开,你留在这里,事完后再回来。”
“是。”
蒋沐抱着我出了牢房,而肖与凡带着两个人往另一个方向去了,一路往出口走,蒋沐紧紧地搂着我,时不时还问我一声哪里痛不痛,我摇摇头,走到门口时我似乎隐约听到一声枪声,而后蒋沐轻轻告诉我:“放心吧青瓷,没事了。”
我在云里雾里中上了蒋沐的车,随蒋沐回了别墅,蒋沐为我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裳,又赶紧让人准备饭菜,待饭菜端上来后他又要亲自喂我吃,这样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吃饭的时候蒋沐说:“你在我这里修养一段日子再回去吧,你这样回去我不放心。”
他说完又递来一勺汤,我看了看后,用手推开,低头道:“师哥他们肯定担心了……”
“我会派人通知他们的,”蒋沐顿了顿,“还是……你就这么不愿待在我这里?”
“那也没有……”我小声地回答。
“那你就待些日子吧。”蒋沐听我如此回答有些高兴,多日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手里又把汤递了过来。
喝下那一勺汤,身体总算暖和了不少。
再过几日身体差不多都好了,人也稍稍有了精神,蒋沐让张婶每天必炖的那些补汤我也让张婶不要再炖了,蒋沐见我精神好多了也觉得高兴,说今晚要带我去院子里赏花喝茶。
其实到这个季节牡丹差不多都谢了。三月桃花艳,四月牡丹芳,这都五月了,就算还有牡丹也不过是些残花败叶罢了。但蒋沐坚持说要在要花园里摆一桌小宴,我拗不过他也就作罢了。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