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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一触即动,非若它门之勾连棚架也。
开法者,有左开、右开、刚开、柔开也。左开如里填,右开如外填,刚开如前六艺之硬劲,柔开如后六艺之柔劲也。
截法者,有截手、截身、截言、截面、截心也。截手者,彼手已动而未到则截之;截身者,彼微动而我先截之;截言者,彼言露其意则截之;截面者,彼面露其色而截之;截心者,彼目笑眉喜,言其意恭,我须防其有心而迎机以截之也,则截法岂可忽乎哉?
追法者,与上法进法贯注一气,则随身紧起,追风赶月不放松也,彼虽欲走而不能,何虑其邪术哉?』
雕虫丧天真
旧时候学武,总是讲拳的多,说功的少。学到拳的是学生,学到功的是徒弟。学到形意的桩功很难,不愿意传,让你一站,说点“放松”一类的话,就不管了。
比如站浑圆桩,都知道两眼不是平视,要微微上瞟,但瞟什么?瞟来作什么?能回答出这两个问题,才是李存义的徒弟,否则他老人家开国术馆,一班一班教的学生很多。
按照李存义的桩法,小脑、肾、性腺都得到开发。所谓“形意一年打死人”,不是说招法厉害,是说形意能令人短期内由弱变强,精力无穷,是体能厉害。
还有一点,叫“传徒先传药”。武家是有药方的,有练功的、有救命的,自称是某某的徒弟,先得拿出几张药方。唐维禄便有李存义传的“五行丹”作凭证,此药化为膏质是一种用法,化为丹质又是一种用法。
收徒弟得有用。我所接触的李存义的几个徒弟,都不是严格意义上光大师门的人。唐维禄由于后天条件局限,还有性格使然,他可以暗中帮助师兄弟,自己却不是独领风骚的栋梁;尚云祥有自己的路要走,在李存义的教法上别出新意,所传不是李存义的原样;可以说薛颠是李存义教出来的“最有用”的徒弟,坐镇国术馆,广传形意拳,可惜由于特殊缘故(以后另写文讲述),不用老师的名号。
得到一个徒弟很难,总是这有缺点那有遗憾,但要真得到一个好的,门庭立刻就能兴盛起来。
有的时候师徒感情太好了,也不行。规矩越大越能教出徒弟来,人跟人关系一密切,就缺乏一教一学的那种刺激性了。拳不是讲的,要靠刺激,少了这份敏感,就什么都教不出来了。
所谓“练武半辈子,一句话教给徒弟”,并没有一句固定的话,指不定哪句话刺激到他,一下就明白了,这就是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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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唐维禄门下转投尚云祥,并不是唐师没本事教我,是我跟他太好了。我算富家子弟,易骄狂懈怠,离开家一个人到北京找尚云祥,心情使然,就能学进东西了。
尚云祥有为师之道,教徒弟跟钓鱼似的。咬不上他的钩,他就嘻嘻哈哈,一点都不解释,令人着急;咬上了他的钩,他就狠劲一拽,一句话说透。我一直很感谢唐师的安排。老辈武师就是这样,一旦认你做了徒弟,就只为你好,非常无私。
我到了北京后,唐师还总来看我。他不坐火车,都是从宁河一晚上走来的,这份师恩太厚了。
唐师腿功好,孙禄堂腿功好,由于两人名字都有“禄”字,一度被称为“二禄”。最终孙禄堂成名成家,唐维禄被世人遗忘,但孙禄堂的门下应该记得这说法。
孙禄堂的腿功,是新闻事件。他和段祺瑞坐敞篷汽车,逆风而行,车速很快。那人头上戴着巴拿马草帽,被风吹走。孙禄堂跳下车追到草帽后再追汽车,司机还没意识到有人跳车,他就已经回到车上——此事当时有几家报纸报导。
唐师要是有一件名动天下的事,也不会老死乡野。不过光靠惊世骇俗也不行。孙禄堂文武全才,样样都好,的确是大家。一个练武的人,得什么都会,方能有大用。
唐师所传的桩功,有一个要点,时常浑身抖一抖。传说狗熊冬眠的时候,每隔几天,它就自发性地浑身颤抖,否则僵滞不动,身体要有问题。同样,站桩为什么站不下去?就是缺这一抖。
很细致很轻微地抖抖,就能够享受桩功,养生了。另外,其实比武发力,也就是这么一抖擞。如果有读者从此受益,就向旁人传一传唐师的名吧。
薛颠传的桩功,一个练法是,小肚子像打太极拳一般,很慢很沉着地张出,再很慢很沉着地缩回,带动全身,配合上呼吸,不是意守丹田,而是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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