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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年一开始怎么也不肯给他开门。“都过了这么久了,才来解释,算什么?马后炮?是秦衍不要他了所以来吃回头草了吗?”冷冷地说,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门口的半夕听到。
“小年……你就不能好好地听听他的解释么?”
“呵呵,解释什么?分手了不就分手了,他要和谁在一起都和我没关系。”久年想要关上门,被周馨拦住了,他转身进卧室,眼不见为净。
“小年……”半夕叫道,久年不理他。
“我给你道歉,那些事情真的都是误会,我… …”
“和我讲这个有什么意义?我们什么关系?谁会和一个床伴解释他在哪里和谁上床了? ”
久年的声音从卧室了传出来,刺得半夕的 耳朵,心脏都疼,表情有些僵硬了。
谁会和一个床伴解释他在哪里和谁上了床?久年,这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
“半夕,他……”
“没事,我先回去好了。” 周馨看着半夕的背影,发不出一个字,良久 ,才叹口气,关上了门。
久年躺在床上,把自己缩成一团,去无法克制从心脏位置发散出的疼痛。
那种痛,向全身蔓延着,像有人用刀子在分离他的神经,痛着痛着,都快要麻木了。
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感觉舌头都在抽搐,喉咙被那干燥的海绵状物体堵住,呼吸不畅 。
半夕来的时候他真的很开心,开心到忘记了那些事情。
然后在突然发觉的时候,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不知道要用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他,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表情怎样的语气。
他不知道,自己对于半夕来说,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恋人?但却感觉不到。就那几天的几千条短信几千个电话,然后就再没有想到过自己了。那只是合乎情理的挽留却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吧?
只是哪种随便找个酒吧就能拐骗到的床伴吗?可是在一起的时候的那些孩子气的甜蜜,又算是什么呢?他现在来找自己解释想要和好 ,又算什么呢?是发现自己动了真情吗?久年不愿意去想这种只有在小说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情景。
那就是觉得,新欢不如旧爱了?
心瞬间就冷下来了。自己放下了面子去主动叫他,他连个正眼都不瞧。难道要自己放弃尊严低声下气地去求他的回心转意吗?
他真的做不到。他已经放弃了很多了。
他本应该像身边的同学一样,找到个喜欢的女人结婚,会有个可爱的孩子,组成一个美满的三口之家。然后在周末,和母亲聊天和父亲下棋。可以在同学聚会的时候光明正大地带着恋人去参加,大方地向他们介绍。
可是为了半夕,他放弃了这世人公认的正常生活。他都不敢回家,因为看到父母苍老的脸,他会觉得愧对了他们。听到母亲操心他 对象的事情,听到她和邻居家孩子玩得开心,他会觉得难过。
怎么敢和他们说,我,有个男朋友。
永远就只能躲起来。 但是却一点也不后悔,因为觉得,有了那个人就够了,每天能看到他的笑脸,每天能触碰到实实在在的他,就够了。
他就根本不会在意他人的看法,即使一辈子 都要戴着同性恋的帽子,也没有关系。
可是半夕不是这么想的。 他从来就不敢承认他们的关系。久年说,不能瞒着父母一辈子,迟早要和他们说的。半夕却说不要,能瞒多久就多久好了。
他说 ,大不了就按父母的要求找个女人结了婚,让他们高兴。
于是两人因为这个问题分了第一次手。
那时候,久年只觉得,半夕仅仅是不敢。但现在却想着,半夕根本不会愿意为了他改变了自己的生活,不会愿意为了他受到他人的奇怪目光。那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懦弱,更因为,在他看来,久年,在他心里,还没有到那么一个能为之放弃的地位。
是啊,谁会为了“床伴”,动了真情?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分手,也可能就是最后一次了。
……
半夕走在路上,脑海里不断回放的是久年的那句话。
“我和他什么关系?谁会和一个床伴解释他在哪里和谁上床了?”
半夕相信,这不会是久年真实的想法。但是即使这样,这句话还是足以让他难受。
“嘿,你干什么呢?”身后来的人揽过他的肩膀。
“嗯?林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