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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亭中的牌匾,”胡雅瞅着四亭上头的木匾,那四个北斗星辰之名金漆脱落,字迹已经斑驳化开了。
“我先前从房中走出之时,也见各处的名字牌匾都已经花了,想来是年久失了彩了”胡雅虽是漫不经心,实则院中一石一景都落在了她的眼底。
事报到了沈老爷那里,他很快就传下了话来,派了个人来,想不到来得竟是沈卿源。
沈家的四爷在了夏日里,正如躲在了院里吃些冰镇美酒,闲得很,听说是能到府中的纳凉之所消遣,沈老爷又用了几坛西域葡萄酿做交换,他才乐意的,带了两个摇扇的美婢过来了。
见了胡雅时,他口中也不含糊,“数月不见,小嫂嫂又是增色了不少。”沈家四爷的嘴,能将母猪夸成了天先,偏每一个女人都经不住他的蛊惑,可今日说在了胡雅身上,他倒是有几分真心的。
若说周嬅是明艳之美,陈刘氏是大俗之美,佟氏是大雅之美,那胡雅的美则让沈四爷头疼了好些日子,不知该如何形容。
今日胡雅站在了荷叶垂柳间,一袭绝尘衣,看着是。。。健康之美。有种女子增一分为太肥,减一分为太瘦,胡雅之类恰是十分,不多不少。
听了他似真似假的话,胡雅有些臊了,旁边的两名美婢对了沈四爷的夸赞都是免疫了,但见他今个儿说话竟带了分真切,都是抿嘴笑了起来。
那日北厢房外,要不是得了他的帮忙,胡雅怕是要露了行踪的。胡雅再细看他的身形,还有那双眼,越发觉得和中元节时的那名“面具人”很是神似。
从心底讲,她是希望沈卿源就是那人的,但一想到那一夜荷塘里的男女密会,她又有些矛盾起来了。沈卿源本就是个浪荡子,真要有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也该是情理之中了。
她脸上的臊红平复了些,转头看着换上了笔墨纸砚的白玉案。
“早知小嫂嫂在此,我也就不用带什么摇扇婢女,你们和张妈去天玑亭候着,”张妈和那两名美婢只得退了开去,留了两把羽扇。
“还请小嫂嫂为小弟研墨,”他挑开了额间的流云方巾,铺开了那几方宣纸神情很是专注。
张妈早就准备好了磨墨的清水,胡雅取过墨石,眼时不时地看向了沈卿源。
沈卿源并不立刻落笔,满眼的圆荷,湖中偶有肥鱼跃出水面,“小嫂嫂,我题上笔墨,你是否也该献舞一曲。”
蘸满了墨的狼毫又搁回了笔架上,胡雅听得一惊,手中墨石一溜,溅开了几滴墨汁,污了纸。
她有些乱了,忙时扯过那张纸,手却被沈卿源压在了手底,“胡雅。”他的身子遮住了天玑亭那边的视线,胡雅听着心底紧锣密鼓的捶了起来。
逃,胡雅脑中回荡着一个字眼,沈卿源让她产生了一种很是危险的感觉,她得躲得远远的。
沈卿源松开了手,手下挥毫,“天枢”两字,纸上跃现,下笔有力,自成一体。
“那日的舞,不可以,”胡雅见了那字,刻意避让开沈卿源的眼神。
“小嫂嫂放心,”沈卿源笑了开,“是这一曲,”狼毫不在泼墨做字,而是点点不拉,纸上也不再是亭名,几十个人物翩舞的姿势。“小弟曾到塞外一行,见过此舞,很是仰慕,可惜多年来,未曾再见有人跳过此舞,所以恳请小嫂嫂献上此舞。”
“行,”胡雅见了舞步,看这介乎于探戈和华尔兹之间,她脚下滑了几步,该是不难。
“小嫂嫂可是嘴快了,我说的是几日后的酒宴,”沈卿源眼里生了异光。
“。。。”胡雅看了看不远处的天权亭。亭中开阔,就算一人鼓琴奏乐,一人跳舞,也是绰绰有余。
“真若如此,胡雅也有一事相求,”胡雅此时受了激,也不肯相让了,“我看四爷的字很好,可否教于胡雅。”
沈卿源平身自命风流才子,求他教琴曲谱乐的女子多如江中鱼鳞,倒无一人求他教导字迹,“小夫人肯学,为弟自然乐意效劳。”
天权亭那侧的两名美婢吃着果子,嘴里热闹着,张妈则是不时地朝着天枢亭看去,等再见到胡雅的身影时,她才吁了口气,和两名婢女搭起了腔来。
原本才是含羞待开的莲花悄悄绽开了张脸,瞅着亭中甚是有情意的那对男女。
☆、远 方 娇 客
湖心亭上的牌匾才刚挂挂稳妥,太守老爷的四人抬官轿也到了沈府前。
走在了最前头太守的轿子,再是沈族的正副族长,最后却是一顶细软家眷轿。从里头施施然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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