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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不对口味,不用吃,看着就垂涎。”
“花少爷真会说笑话。”
这种精美早点,花三郎在家的时候不是没吃过,每天都吃,可都没这一餐舒服,都没这一餐对胃口。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有一种可能,人家肖府小厨房掌勺师傅手艺高。
他忍不住问:“卓大娘,府上小厨房的大师傅是哪一位?好手艺。”
卓大娘眸子转了转,抿嘴笑答:“是位姑娘。”
花三郎由衷赞叹:“简直是位天厨星,女易牙,有机会我要见见。”
“放心,不会让您见不着的。”
卓大娘含笑带着花三郎出了小楼。
早餐吃得舒服,精神也似乎为之一爽,起先没在意,后来越走越觉不对,卓大娘不是带他往花厅走,走的是一条曲折缦回的画廊。
他想问,又忍住了,肖铮不一定非在花厅见他啊!
事实的确如此,卓大娘带他进了一个花园,花园不大,但亭、台、楼、榭一应俱全,而且一草一木美而雅,无不经过精心的设计与布置。
肖铮就站在一座假山旁。
“老爷子,给您把花少爷请来了。”
卓大娘似乎永远不用向肖铮施礼。
花三郎拱起了手:“起太晚,让老爷子久等了。”
肖铮笑道:“我是惯早起,老弟台你起得可不算晚,咱们这时候进厂去见督爷,正是时候,请吧。”
肖铮这里含笑一摆手,假山那里竟突然出现一个门户,一道干净的石阶直通下去。
花三郎为之一怔:“秘道?”
“不错!”
“通西厂?”
“不,只通到隔壁,这是我这个总管的主意。”
花三郎转望卓大娘。
卓大娘含笑道:“走吧,花少爷,我送您跟老爷子过去,过去以后您就知道为什么我让走秘道,从隔壁出去了。”
花三郎没再问,肖铮先进秘道,卓大娘陪着他跟了进去。
假山的门户关上了,严丝合缝儿,什么也看不出来。
往下的石阶十来级,然后秘道就是平面直了,上下左右一色大理石砌成,隔十步两边就各一盏灯,挺亮,映着灯光,磨光的大理石象镜子,能照见人。
秘道不长,十来丈后已到尽头,又登石阶,打开门户,走出秘道,是间堂屋,门户就在神案下。
堂屋里不见人,望出去是个大院子,院子里停着一辆马车,车旁站着两名黑衣剑手,一个车把式。
出堂屋到了院子里,两名黑衣剑手迎过来恭谨躬身。
卓大娘道:“花少爷,跟老爷子上车吧,等车出了大门,您掀开车帘一条缝儿,往肖府门前附近看看。”
花三郎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跟肖铮上了车,卓大娘上前放下车帘,等车把式把车赶出大门,到了街上,他掀开车帘一条缝望出去。
他看见肖府大门外,也看见隐身左近的巴天鹤、花九姑,还有一些东厂的人。
难怪卓大娘能以一个不谙武技的坤道,当上了肖府一人之下,近百人之上的总管。
只听肖铮一声轻笑道:“让他们在那儿等吧,说不定到快晌午的时候,卓大娘能给他们送饭去。”
花三郎笑了,脸上笑,心里想:东西两厂也在明争暗斗,而且斗得很厉害啊!
花三郎没再掀车帘,一任蹄声得得,轮声辘辘,马车东弯西拐。
约莫一盏热茶工夫,马车停了一下,肖铮在腰间摸了一下,然后手从车篷里伸出去,旋又收回来往腰里塞了一下,马车又往前走了。
花三郎没问,他知道是验腰牌。
肖铮也没说什么。
马车又往前走了十来丈,停下来了。
肖铮道:“老弟台,从这儿往里走,咱们要走路了,请下车吧。”
他掀开车帘偕同花三郎下了车。
下车的地方,是个大院子,相当大的大院子,除了车前站着两名二档头之外,别的一个人也看不见。
两名二档头向着肖铮躬了躬身,转身往后行去。
肖铮抬抬手,示意花三郎跟着走。
没人说话,花三郎也闷声不响,但是他心里明白,肖铮在西厂的身份不低,至少要高于二档头。
过一处城门似的门,进了另一个院子,看见人了,全是佩着刀的番子,隔不远就是一个,凝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