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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不过,他又想:在和梅生分手之前一定要设法把那二万块钱哄到手。他估计那笔钱梅生肯定还没花,她过日子仔细,平常也无啥嗜好,钱肯定在。二万块虽说不是大数目,也够他吃喝一阵子的了。撤消了检查站.断了他的财路.又被吴天娇敲走了伍万,朱桐生一直手头很拮据。苍蝇都是肉哩,董榆生的嫖粉钱不花白不花!朱桐生开始处心积虑地算计那两万块钱,他不管什么手段不手段,反正拾到篮子里的都是菜,说啥也不能便宜了那两个狗男女,还有那个小杂种。
朱桐生想着走着,他后悔来这一趟,他又一次对董榆生失算了。早先还以为他心慈面软,两句好话就能掉转他的头。唉!两人积怨太久、太深了,求董榆生发慈悲,无异于是和尚庙里借梳子。半中间还冒出一个吴天娇来,这下倒好,他的敌人又多了一个。吴天娇和董榆生连到一起,以后能有他的出头之日?吴天娇还年轻,不像方国祥,哪一年退休他能等得住?这一辈子算完了!人顺了喜事成双.人背了倒楣事接踵而来。找谁不好偏偏要找董榆生,事没办成反落了个“癞蛤蟆跳门槛,又蹾尻子又伤脸”的下场。他骂骂道道情绪沮丧地走到放车子的地方,翻遍所有的草窝子,也没找到他的破车子,朱桐生骂一声,仰天叹道……。
“我一辈子都是算计人来着,没想到也有人算计我?”
董榆生打发走朱桐生,站在大门口好一阵儿。他想,人人都活在世上,可是活的方式、内容却大相径庭,像朱桐生这种人活得也实在可怜。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告发朱桐生,他以前就没想过要告发谁,现如今更没这种必要。证据在吴天娇手里,她知道该怎么处理。再说朱桐生何许人,自有公断,犯不着他来说三道四。母亲看儿子脸色不好,就问道:
“榆生怎么啦,和桐生吵架了?”
董榆生苦笑笑,说:“娘,您想哪儿去了,我为啥和他吵架?”
母亲想起来了什么,说:“儿啊,天娇都到咱家两次了。你也该去认认亲,看看你岳父岳母,要不然显得我们多没礼貌。”
董榆生说:“娘,您说的对,我明天就去。”
母亲说:“他们那边生活困难,你手里的礼品打点重些,再说又是头次上门。”
董榆生搀着母亲进了屋。俯在母亲耳旁说:“娘.事事都让您操心。儿子多大了,这么点事还办不好?”
母亲头一歪,朝着榆生埋怨道;“儿子多大都是娘的娃,不操心能行吗?啥时候你和天娇成了亲,生个胖小子我看着,我就不管你的事了。”停了停,母亲又说,“榆生,前天来的那个半大小伙子是谁?怎么我看你们神神道道的,晚上还睡在你屋里?”
“娘,儿子不管做啥事都不瞒您,这回瞒您一次行不行?”
“娘还信不过你?你和你爹一个秉性,不论做啥事,我都放心着哩!你不说我也不打听。反正那孩子有些名堂,我思谋着和桐生有关联,莫不是桐生和梅生的娃儿?”
“娘,刚才不是说了,不提这事,说个高兴的成不成?”
“不提就不提,娘还能陪你一辈子?不过娘把话说在头里,不要掺和他朱家的事!别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枪子儿崩了他朱老三,娘才解气哩。”母亲说着,禁不住拿手绢擦眼睛。
董榆生和爹的感情深,经母亲一提,也不由心里苦苦的。忽然想起一件事,说:
“娘,告诉您个喜事,我已经入党了。现在我和爹一样,都是共产党员了。”
“真的?孩子。”母亲破啼为笑说,“娘老盼着这一天哩。你等着,娘给你炒几个菜,你和你爷爷喝两杯,把你爹的像也供出来,咱们全家都高兴高兴。”
第二天一早,母亲把榆生叫到自己屋里,拿出个纸包递给他,说:
“榆生,这一万块钱你拿着,给你岳母他们贴补贴补。听说你舅兄弟新媳妇没过门,就是因为他们家如今还没有盖上新房哩!”
董榆生说:“娘,钱我准备好了。你这点钱就别动了。”
母亲说:“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让你拿着就拿着,在娘跟前还作假?娘一时半会用不上,再说咱家也不缺钱花。”
董榆生拗不过,只好装上。
母亲又说:“儿啊,见了你岳父母,态度随和些,该叫妈叫妈,该叫爸叫爸。看人家天娇,一见面就让人心疼,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见了亲家替我问声好。进了家门少喝点酒,免得酒喝多了说狂话,让人家笑话我们没教养。”
董榆生说:“娘,我知道,又不是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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