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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师是男是女，但是话语中透漏的信息表明凌飞丹师不可能是女的，外界也从来都没人说过凌飞丹师是个女的。

如今发现凌飞丹师竟然是个大美女，萧南顿时感觉脑海里一阵“嗡嗡”的声响，一时之间简直难以接受。

“你就是闯上凌意阁第七层的萧南？”凌飞丹师抬起头，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萧南。

凌飞丹师至少是一百多年前的人物，然而岁月竟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划痕，她的美丽是无可置疑的，长得跟凌水韵都有的一拼，不过萧南的目光此时却完全不在凌飞丹师的脸上，而是那一对眼睛。

那眼角下隐藏着的，似乎是无尽的悲哀，萧南甚至很难想象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拥有这充满悲哀的双眸。

她哀什么？她叹什么？她明明已经是站在长天大陆巅峰的人物，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哀叹？

萧南不明白，但是他发现自己突然很想知道，突然很想闯进凌飞丹师的内心世界，去探查探查凌飞丹师内心的秘密。

过了老半天，萧南终于反应过来，急忙回答道：“回禀凌飞丹师，弟子正是萧南。”

“跟我在一起不用那么拘谨，也不要自称弟子，平时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更愿意你把我当朋友，而不是长辈，你懂了吗？”凌飞丹师淡淡地说了一句。

“弟子。。。”萧南刚说了两个字，立刻发觉到不对，急忙改口道：“我明白了。”

凌飞丹师点了点头，随即不再言语，转身看向满地落花，又是一声叹息，竟慢慢走了过去，一片一片地将落花拾了起来。

白色的裙摆随着凌飞丹师的动作而沾了灰尘，然而凌飞丹师却恍若不知，似乎她的眼里只有那满地的落花。

萧南看着凌飞丹师那副专注认真的模样，顿时看得呆了，这一刻，凌飞丹师给他的感觉更像是地球中看到自己的宠物死了一般伤心不已的妙龄少女，更像是红楼中为满地落花痴痴怨怨的林妹妹，反而跟应劫期的强者完全不搭边。

很快，萧南又不知所措起来，凌飞丹师都在一片一片地拾着落花瓣，他这个弟子辈的小人物却光站在一边，什么都不做，这样似乎不太厚道。

可是，若说陪着凌飞丹师一起拾落花瓣，这样似乎也不行，凌飞丹师不让人碰她的花，谁知道这些花瓣掉落下来以后能不能碰？要是一不小心触犯了她的禁忌，那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韶光易逝人易老

在扭捏不安中，萧南终于眼睁睁地看着凌飞丹师将所有的落花瓣拾起来，捧一捧在手中，转身慢慢走去。

萧南再次纠结了起来，凌飞丹师竟然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离开，可是他就是来找凌飞丹师的，这算什么事？是跟上还是留在原地等待好歹也要跟他说一声才对。

想了想，萧南觉得还是跟上得了，大不了等凌飞丹师呵斥再停下来。

凌飞丹师仿佛根本就不知道萧南在跟着她一般，依旧自顾自地走着，没有说话，更没有回头看哪怕一眼。

两人很快来到一个小池子边，让萧南诧异的是，池子里面装的并不是水，而是完完全全的花瓣，这根本就是一个落花池。这一刻，萧南竟有种自己再次穿越，而且穿越到红楼的感觉，站在他前面的就是林黛玉，这个容易感花伤春的林妹妹。

凌飞丹师将手中的落花送入落花池中，幽幽一声轻叹，随即说道：“你说我们有一天是不是也会像这一池的落花一般？”

萧南感受到凌飞丹师语气中的真诚，不过他有些不明白凌飞丹师的意思，于是询问道：“哪般？”

“韶光易逝人易老，或许哪天，或许千年万年以后，我们也将像这些花瓣一般老死，或许等不到千年万年我们已经陨落，也需要别人去收尸。”凌飞丹师有些伤感地说道。

萧南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道：“千年以后，或许我们都去了仙界，甚至是。。。。。。修炼不就是追求永生么？”

“永生。。。真的存在么？仙人真的就能永生么？”凌飞丹师摇了摇头，“就算你真的永生了，你的那些亲人朋友呢？看着他们一个个离你而去，你又该如何？”

萧南再次愣了一下，没错，仙人确实不能永生，这一点他是清清楚楚地知道的，不过他拥有混沌道心，仙人不能永生，不代表以后的他就不能永生。

可是现在经凌飞长老这么一讲，萧南又有些害怕了起来，假若有一天他真的永生了，却要看着他的亲人朋友一个个地离他而去，这又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