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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辰正从皇宫里应付完皇帝和皇后的“关切”,回到龙额侯府,打算换了衣裳就去书院一趟,看看那女子可有好生听话的在制香堂学习。
听墨非白说,莫明珠制香极有天赋,不过听了几堂课,便让制香堂的十数个老师都惊艳了,是以,墨非白说,决不能教她任何制香功夫,否则他日他定会被这“跋扈”的女弟子折辱。当然,事实上他已经丢过人了——至今,他都还没研究透彻莫明珠那美容秘方是怎么制成的!仿佛一根刺,梗在他胸口,没看见莫明珠一次,就刺痛他作为师父的自信、自尊一回!
萧煜辰换好衣裳,出门时,见墨非白还蓬头垢面在那儿琢磨着莫明珠的香料方子,不禁微哂。“你若实在琢磨不透,我一会儿帮你旁敲侧击,问回配方就是。”
墨非白:……
他琢磨不出来这事儿,已经这般明显了吗?连一向不关心旁事的萧煜辰都发现了。
瞬间,那梗在胸口刺,直接贯穿了墨非白额胸口……
他可是香尊!
来了莫明珠的住处,萧煜辰便见门口莫明珠的丫鬟云桃在那儿巴着门凝眉张望。“你家小姐呢?”
对着龙额侯,云桃害怕,支支吾吾:“在、在里面睡觉呢。”
“都晌午了,叫她起来。”
“这……小姐吩咐,她染了风寒想好好休息,不得打扰。”云桃低着头说,心如擂鼓。糊弄谁她都不怕,唯独这龙额侯,无论从面相、身材和气质、背景来说,都让她胆儿颤啊,不说话就已经让人敬畏不已了。
萧煜辰哪看不出奴才的问题,大步往里一瞧——屋子空空,哪里有莫明珠的影子!当即回身怒斥:“大胆奴才!将你家主子藏哪儿了!”
“噗通”一声,云桃就腿儿一软跪在地上,哪里招架得住萧煜辰的怒气:“侯爷恕罪、侯爷恕罪啊!是小姐让奴婢这么说的,小姐说有事要出城一趟,下午便回。奴婢不是有意欺瞒您的!”
云桃抖如筛糠。萧煜辰看了她一眼,气不打一处来:“暴风雪随时会来,你作为贴身丫鬟竟都不知道吗?!”
萧煜辰还是头一次对奴才发这么大火起,随着萧煜辰来的属下云唐暗暗吃惊。主子见惯了生死,连自己的安危生死都不着急的人,现在却这般着急那姑娘……
云唐惊讶。主子这回竟是动了真情了。
“奴婢劝过了,可是小姐说下午就回来,所以……侯爷恕罪、侯爷恕罪……”云桃哭着求恕罪,然而哭着哭着才发现眼前的龙额侯早不在了,回头一看,便见龙额侯带着属下已经急匆匆远去的背影,当是去找莫明珠的。
云桃深长脖子看了许久,跟了莫明珠这么久,仿佛还是遇到头一个这般紧张她家小姐安危的。“若是得个这样的姑爷,小姐……呵,真是因祸得福,虽无三皇子,却有更好的。”云桃自言自语道。
萧煜辰直接来了城门口,问守城士兵。那士兵说得爽快——“那姑娘留了口信儿,说是往城东去了,若是寻她,定去那头寻。”
云唐奇怪:“主子,那城东都是荒山野岭的,莫姑娘去那儿做什么?”说罢,才见萧煜辰已经先一步跨上马,往城东的方向飞奔出城。
云唐赶紧跟上去。
因为暴雪在即,主仆二人找人心切,是以行踪匆匆并没有注意到走后,又来了个红衣姑娘,给了守城士兵两锭银——“多谢二位兵哥哥,这是另一半赏银。”
萧煜辰一路问了行人,行人都说没有看见莫明珠,直到路上行人渐稀,无人可问。地上雪早已化干净,又没脚印可寻,萧煜辰主仆对着一条三岔路,勒了马缰。前头绵绵青山,顶头还有未化的积雪,山间雨雪难测,到夜里尤其寒冷,贸然入山很危险。
“主子,这可如何是好?前头就是野山了,危险可怖,莫姑娘想来不会去山中吧。”
萧煜辰冷哼了一声。“那女人,除了饿肚子,有什么是她怕的!”
萧煜辰让云唐去了右边那条道,自己则取了中间那条道。“主子不可,若您一会儿突然毒发,身旁都没有人照应……”云唐被萧煜辰一个冷眼瞪得闭了嘴。
“是久不行军打仗,连我命令都不听了?”萧煜辰冷声罢,云唐忙正色抱拳遵命。“天黑之前,务必将人带出!”萧煜辰头也不回的驰入中间那条道。
主仆俩策马进入绵绵野山岭。
这是城东,然而,莫明珠此时正在城西的山脉。真可谓是南辕北辙。
莫明珠取的是上回踏青会的路,可通马车,直接到建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