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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儿时的记忆,不是也是件美事吗?”肖平似乎是被说动了,但他还是没有明确表态。“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犟。”王建平用几分戏谑的口吻说。肖平想:“犟!不觉得啊!”转念又一想:“唉,说我犟,我又能犟了什么呢,要是真的犟,就超脱了。”
后半夜,余喜财终于回了。“老肖,你还在等啊!”喝了好多酒的余喜财黑脸上泛着亮亮的紫。“老余,你来就放手工作吧,我会协助做好承担的任务。”肖平坐下,利落地说。“老肖,你别客气呀,咱俩原是玉希莫勒盖隧道推进南北两个口掘进的好兄弟,现在在一块儿了,是亲兄弟,真愿意同你努力,走出八连目前的困境。”肖平想,余喜财说咱俩是亲兄弟,是兄弟吗?“余连长,八连是有希望的。”肖平说完,走了。余喜财在肖平走之前已经打起了呼噜。他的酒劲儿上来了。“黎兵,你给余连长盖上被子吧。”肖平从余喜财那儿出来,对一直站在外面等着的黎兵说。
第九章:一闻征召意气生,愿能为国通天路
玉希莫勒盖冰达坂从团部所在地上来了两台吉普车。那台长一点儿的还是草绿色的车是赵科长和西安公路设计院的工程师亢奋的专车,他俩从师部驻地乌苏出发,路上紧跑慢跑,折腾了两天。旧一点儿的车,是左三星的不是专车的专车,那个脸上酒窝浅浅的小警卫员似乎长高了一点儿,连眉毛也长得黑黑的一团糟,没了姑娘伢子气。亢奋工程师带着深度近视,细腰弯背,像个钓杆儿。作为设计代表,他的主要工作将住在玉希莫勒盖解决设计中出现的问题,为此,余喜财安排给他专门儿搭了一顶帐篷。赵科长开玩笑说:“亢工,住帐篷,你还真别嫌寒酸。玉希莫勒盖地区,团级干部如果是副的,不一定有这待遇。”亢奋摇头。帐篷就支在炊事班附近的一块儿平地里,最北边是炊事班的伙房,有饭有菜有热水,这样安排,有利于亢奋生活。床是铁管儿焊的,刷着军绿色的漆。被子、褥子、牙缸、洗脸盆等,小余打了个漂亮的军用背包,扛麻袋般给他背了过来。
“西安还在穿单衣,这里却是棉衣。”“在这里,年轻爱漂亮的小伙子夏天有时穿的确良,十有八九打喷嚏。因此,这儿的驻军面对的是四季气候好相似,年年衣服求大同气候。”“赵科长你不是在讲故事吧,听起来怎么有鲁宾逊漂流记中的情景。”“我哪儿是跟你讲故事,你来了,就体会吧!”赵科长说完要走,左三星过来了:“亢工,条件有限,希望你理解。今天我已为你安排内部电话专线,有事儿包括生活中的小事,找不到人,找我。”左三星的话如行云流水,跟在身后的余喜财心生疑问,见了团长,我们大话不敢说半句,他也从来不苟言笑。可在亢工面前,表现多有耐心,多有人情。
这时,从隧道上又爬来了一台吉普,原来政委仲小平也赶来了。这是168团在八连驻地召开的玉希莫勒盖隧道掘进及飞线路基工程总体施工计划调整会议。会议由总工程师薛文主持。
会议开始前,左三星突然问:“肖平,肖副连长到了吗?那个低着头的是不是肖平?”“坐下!肖平,你三天都没刮胡子了吧?以前见你不是这样。”左三星把三角眼儿竖起来逼着肖平。“八连出了个祁春,168团出了个祁春,你肖平曾经为祁春的连长,是有贡献的,要昂起头,做个腰杆儿坚挺的副连长。”
薛文宣布会议开始。左三星介绍了与师部和天山国防公路指挥部协商后的工程计划,按照这个计划,总体工期将安排在一九八零年。
会议结束前,左三星讲话。“会议开始前,我点了肖平,希望他挺起腰杆儿做副连长,我不是对肖平有意见,出他洋相,我是看到他精神不振,心里不痛快,连我左三星和仲小平都参加的会你还把头低着,你不挨批谁挨批。按照总体计划,我们在玉希莫勒盖冰达坂布置了三个主要的施工点,但今年以来,一次隧道塌方,一次飞线流石,给部队造成了重大的困难,带来了牺牲。面对这样的问题,我们168团在座的干部都要思考一个问题,是撤下冰达坂,还是坚持到最后。我知道,有的同志,当然是极少数的同志希望隧道改线,飞线改线,重打锣鼓另开张。但是,多数同志仍在艰难困苦面前表现出了坚忍不拔的意志。我曾听说一个外国故事,有一个上尉带着七个人的小分队到阿尔卑斯山接受任务,他们遇到了浑天的暴风雪,更严重的事,那张走出困境的地图不知去向,情急之中,上尉摸出一张地图,于是小分队安营扎寨埋锅做饭,硬是冲破艰难,走出了死亡之地。此时,他们拿出那张地图,根本不是阿尔卑斯山的地图。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既定的路线并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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