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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他的心便似这河水,奔流到海不复回。她目中已有泪流下,喃喃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已三十年了,你还不肯原谅我么?这三十年的痛苦折磨,还抵不过我所犯的过失么?你这三十年,又过得快乐么?人生,又有几个三十年哪!”
伤心客缓缓前行,没有回头,似未听见她的话。终于,他的人已融入了无边的晨雾之中。
天色大亮,骄阳似火。花溅泪收拾好行装,和李啸天辞行。
李啸天道:“三天期限就快到了,你准备怎么给聚雄会回复?”花溅泪道:“我当然不能答应。不过你也不用替师兄担心。聚雄会主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的。一切等我从淮安回来再说。爹,我此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只说我已回冷香宫便了。”李啸天听她仍然唤他为“爹”,心中又是伤感又是欢喜,道:“谢谨蜂能知你去而复返,说明我们这边必有内奸。我自会替你保密,只是不知这内奸是谁,你心中可有一点眉目?”
花溅泪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瞒爹说,自昨晚之后,我心里有了些疑念,此前种种不解之处,似乎都有了某种关联。但事关重大,尚无丝毫凭据,所以还不能说出来,以免误伤好人。我此去淮安,必是有惊无险。那唐逸临死前留下的亲笔信,爹可要收藏好了,那是我冷香宫目前最有力的证据之一。”
李啸天点头道:“爹明白。你就放心地去吧,其余的事,爹自会替你料理。”花溅泪道:“师太已经来了,上次孩儿求爹的事,正好趁此机会一并定了吧!”李啸天看着她,目露戚色,道:“秋儿,此事我自会和你师太商量。但不到最后时刻,希望你不要放弃。”花溅泪点点头:“爹放心,我会尽力,不辱使命。”
淮安。繁华之地。
城内一处客栈中,花溅泪正在看淮安王府的地形图。这图绘得十分详尽,府内布置,一目了然。可人道:“据三十六名死士收集来的情报,淮安王府位于淮安西城,府中有侍卫八百人,乃是淮安王从十万精锐军中挑选出的好手。那淮安王的军师,朝中第一高手,更是神秘莫测。平时谁也见不到他,但淮安王一遇到危险,他总会及时出现。”
花溅泪道:“这朝中第一高手,十有八九就是那姜太公。此人武功远在我之上。幸好刚刚接了密报,那姜太公似乎还在苏杭一带,并未回淮安。”
可心补充道:“还有一个对我们有利的消息,三天前,九公子离开梅谷后,就径直回梅花门去了。估计一两个月内都不会到淮安来。而王府中,忽然来了一批武林高手,府中戒备比平时严了许多。看来,唐逸所言不假,聚雄会必是将所俘的武林人士转了不少到淮安。”
花溅泪沉吟道:“他们关押人的地方必很隐密,我们无法硬闯。那八百侍卫和聚雄会调来的武林高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实在难以下手。不知有没有办法混进王府当差?”
可人道:“要混进去当差不难。淮安神刀门门主尚槐,与王府的几个管事颇有交情。尚门主说,他随时听候宫主调遣。只是淮安王府法规森严,普通人等根本不能在府中任意走动。而淮安王生性多疑,老奸巨滑,平时除了几个心腹,很难有人接近。我们纵然混进府中,也无多少用处。”
花溅泪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接近淮安王了么?”可心道:“宫主未到之前,我们就已和尚门主仔细商量过了。办法倒有一个,不过,”她笑笑,有些迟疑地道:“不过,这办法么——”花溅泪道:“不过怎样?”可心道:“淮安王有一个弱点,是我们唯一可以利用的弱点,但——”
花溅泪道:“可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起来了?有什么不妨直言。”可心红了脸道:“淮安王是个极为谨慎的老狐狸,但他却有着寡人之疾——”
花溅泪一下子怔住。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上午,薄雾刚刚裉尽,太阳已升到山顶。已是立秋天气,却仍暑气难消。郊外,通往栖霞岭的小路上几乎不见一个人影。往日这条山道却是行人络绎不绝。只因栖霞岭上有一处幽静的栖霞庵,庵内的送子观音,据说十分灵验。加之栖霞岭风光如画,所以每天都有不少善男信女前来磕头烧香,许愿还愿。
但今天,一到栖霞岭山脚,已有官兵把守,所有来客,一律不许上山。原来,今日庵中将入住一位极尊贵的香客——淮安王。淮安王并非来拜佛求子,而是来观光。每年,他都会到栖霞上小住数日。为了接待他这位贵客,栖霞庵特地在庵旁修了一座别院,供他小住。
与其他王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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