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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中文系破格录取我,但未能成功。随后,他介绍我进入该校教育系的函授大专“公关与营销”专业学习。家里人凑钱帮我缴了学费。这笔钱,直到1998年我工作三年后才还清。
1995年10月18日,刚毕业的我到成都商报应聘。很幸运的是,一切顺利。此后,我开始了长达十年的记者生涯,从此不再搞文学创作。出于心理障碍,我不仅不再写小说,也拒看任何文学作品,拒与文学界人士、出版界人士交往。这篇小说,这段经历,成为我心里一道永远碰触不得的创伤。
我在新闻事业上一帆风顺,很快就成为报社的骨干记者。十年的记者生涯,让我脱胎换骨。我似乎已习惯从采写新闻报道中寻找快乐并享受快乐,曾经的年少轻狂,曾经的执著追求,俱化了遥不可及的梦。我有意识地“遗忘”那段自己的历史,有意识地摒蔽和自己那段历史有关的信息。只是偶而从梦中惊醒,睁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我会突然辗转难眠,悄悄流下几滴眼泪。
但冥冥中似有定数。2003年6月,我报道了轰动全国的“饿死三岁幼女事件”。此后我离开了记者岗位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静下心来认真回顾、总结自己28年来的经历,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我希望为自己另外找寻一条出路。2004年4月,我开始重新拿起已放了13年的笔。当月,我仅用23天就完成了19万字的都市爱情悬疑小说《最后一页》(又名复仇玩偶)。该小说于同年8月、9月先后在新浪网读书频道原创工作室、天涯社区舞文弄墨连载。随后,我开始鼓足勇气面对自己一直不能面对的事:我翻出了压在箱底13年的这篇武侠小说手稿,发在了网上。9月30日,我接到北京知识出版社的约稿信,希望能出版我的《最后一页》。10月,《最后一页》在成都商报连载,随后在兰州西部商报、青岛早报上连载,引起强烈反响。2005年1月,《最后一页》出版上市。期间,我这篇武侠处女作,也在网上引起了众多网友的追捧,先后有多家出版机构同我联系。最后,出于报答知遇之恩,我将这篇小说交给了第一个向我约它的四川少儿出版社。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一时间,我有些啼笑皆非。这才醒悟,原来,一条路看似走到了尽头,只是命运在提醒你走另一条路。14年,我走了一个好大的圆,终于又回到了起点。
曾经抱怨命运的不公,为什么优待郁秀、韩寒,却独独为难我?如今,我对命运不敢有抱怨,惟有感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没有这14年的磨炼,我不会有这么丰富的人生阅历。人生如酒,需得九蒸九醅,方显醇厚滋味。没有风雨躲得过,没有坎坷不必走。挫折曲折,俱是财富。
在小说出版过程中,上个月,我偶遇了林文询先生。我一眼就认出了他,虽然他已鬓角添霜,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对我的一生产生重大影响的恩师。他已经不记得我了。当我向他报出我的名字,他十分惊讶。随后,所有的记忆被唤醒。
我们在小酒吧里对坐小酌,你一言我一语地慢慢回忆,如烟往事,顿时历历在目。很佩服林先生的记性,他还记得我当年小说中的诗词,夸赞我“古文功底不同一般”,说他一直记得“有那样一个爱好文学的女孩”,他“从来没有见过第二个这样的女孩”——把酒言欢话当年,中间隔着的,是14年的漫漫时光。我笑着,一双眼却慢慢热了。
我一向自认坚强,但与林先生道别之后,一出酒吧大门,泪水就悄然滑落。心仿佛满溢了,又仿佛掏空了。不自禁地想起14年前,哥哥带着我的1834页手稿,带着我的梦想,登上开往成都的火车,我一边跟在车下拼命的跑,一边挥手道别——此情此景,自以为早已忘记,却原来只是藏在了心底膏盲处。它会不请自来,清晰如昨。
曾经有网友说,以我现在的能力,我会把这篇处女作改得很好。是的,我可以。但我不想这样做,我只是对原文做了一些简单的删减,让阅读节奏加快。因为这是我、一个一直做着文学梦的女子的一段特殊的“历史”,不容我篡改。
因此,亲爱的读者,您将看到的,仍是当年那个16岁的女孩的真实手笔。能与各位分享自己这个珍藏了14年的梦,我很开心。
谢谢您的阅读。
最后,我想以14年前,我去拜访成都作家江沙时,题在江先生门上的一首旧体诗与诸位爱好文学的朋友共勉:无题仗剑江湖寒复秋,热血每被霜打头。
云际雾隙初展翼,浪尖涛峰险试舟。
浮世易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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