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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炎略微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有劳阎大夫了,吴管家,送阎大夫回去休息。”说罢自己坐在林飞声的床边,准备亲自给他喂药。
“门主,林公子既无大碍,不如就让下人伺候着,你现在身子特殊,需要好好休息啊。”吴元昊忠心地建议。
“我放心不下飞声。”司徒炎头也不抬,舀了一小勺药,慢慢吹凉。
阎大夫看到自家门主这幅“贤妻”的样子,也懒得再说什么,翻了个白眼,把一瓶药塞到吴元昊手中,“记得按时提醒门主,他自己还得吃药呢。”说罢,径自离去。
林飞声高热不退,半昏半醒的,药喂进去后多半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司徒炎想了想,将药送入自己口中,再用口一点一点喂入林飞声口中。
这样,一碗药终于喂完,司徒炎心情轻松了些,又吻了吻林飞声的唇瓣:“这才乖嘛。”然后自己脱了鞋袜外衣,搂住林飞声,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5
半夜,林飞声终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被司徒炎紧紧搂住,他本来浑身发冷,司徒炎的体温略高,这样被搂着倒是舒服了些。他浑身乏力,不由自主地向司徒炎靠了靠。
本来就睡得不踏实的司徒炎立即醒来:“飞声,怎么了,可是口渴,还是哪里不舒服?”一边说着,一边将额头抵上林飞声的额头,想看看他烧退了没有。
触及到额头还是有些发烫,司徒炎又给林飞声掖了掖被子,然后起身给她倒水。“飞声,慢慢来。”司徒炎扶着林飞声坐起来喝水,窗外的月光透进来,照在司徒炎的脸上,只见他这几日又憔悴了几分,林飞声握住司徒炎给自己喂水的手:“门主,不要再对我好,我这样的人……不值得。”说完又迷迷糊糊昏睡过去。司徒炎放下水杯,理了理林飞声的头发,轻轻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傻瓜,我对你好是出自真情,哪里有什么值不值得的?”
次日一大早,司徒炎就又传阎大夫来给林飞声复诊。起床气严重的阎大夫不耐烦地把过脉后道:“我昨天的药本来对他有效的,但他自己心里有事想不开,这病才好得慢些。放心,死不了。”
“可是飞声一直很难受,阎大夫有没有药能让他舒服些?”司徒炎正问道,只见林飞声又迷迷糊糊地裹紧了被子,显然是觉得很冷。司徒炎见阎大夫浑不在意的样子,正想发怒,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主意。忙将手掌贴在林飞声的胸前,将自己的纯阳内力缓缓输了些进去,果然,林飞声紧绷的眉头舒展了些,体温也略略上升。司徒炎心情大好,忙又再输内力。
阎大夫见到这情景,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是什么身子,这样做,是找死么?”
“我自有分寸。”司徒炎淡淡道。阎大夫怒气无从发泄,在原地转了几圈后,终于忍不住指着林飞声喝道:“别人还叫我阎王呢,我看,这才是催你命的阎王,再这样下去,也不知你几时折在他手里!”
司徒炎掏了掏耳朵,一幅万事不萦于怀的样子,“阎大夫辛苦了,请回去休息,飞声的药,记得按时煎好送来。”竟是念完经就要赶和尚。
阎大夫无法,一跺脚出去了。司徒炎一直待林飞声体温恢复正常才停了内力,此时扶住腰艰难地站起身来,突觉腹部微微一动,忙又坐下,双手轻轻在腹部打圈直到腹中动静稍稍平稳些,把阎大夫给的药拿出来吃了一粒,后又守在了林飞声的床边。
有了阎大夫的药和司徒炎的内功相助,林飞声的病到这日傍晚完全好了。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形容憔悴的司徒炎守在他的床边,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林飞声心中越发沉重起来,本以为自己淡淡的,时日久了司徒炎就会忘记自己,但现在看来,对方真如隐夜所说,对自己情根深种,不能自拔。而自己却放不开对二叔不容于世的孽情,对着心上人不能表白,同时又伤害着对自己真心一片的人。
“不如告诉他我心有所属,心中更是肮脏污秽,让他能彻底对我放手,从此离开他,离开二叔,自己一个人自生自灭的好。”林飞声轻轻抚过司徒炎脸颊,想到。
感觉到抚摸,司徒炎惊醒过来,见林飞声已坐起来,惊喜道:“飞声?你好了?”忙又按上林飞声额头,感觉温度已经正常,欢喜得一把搂住林飞声,“飞声,你担心死我了。饿了吗,我叫厨房……”
“门主,”林飞声将他微微推开,“飞声说过,不要再对我好,我这样的人不配。”
“你又胡说什么呢?”司徒炎心狂跳起来,隐隐感